趙侍說道:“姐姐需要我做什麼?”
唐穌挑眉:“你不反對我?”
“爲何要反對姐姐出氣?”趙侍面無表情的放下筷子,“大人說過,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毀我一慄,我奪人三鬥。在我看來,若總忍氣吞聲,活着也沒多大的意思。”
“你家大人……淳于越這個人,還挺睚眥必報。”
唐穌淺笑。
趙侍說道:“姐姐若是需要什麼,儘管說。”
“你叫人去把這三個人拘起來,審一審,誰跟媛貴人那裡的人有關係。”唐穌用指頭沾了點茶水,在桌子上,寫下三個名字,“小心着些,審出來後把人看好了。也算是留個人證,免得出氣的時候,還要擔心師出無名。”
趙侍點頭,起身出去。
很快,趙侍的人動作迅猛,把三個宮女綁起來帶走了。
沒有驚動唐藍等其他人。
唐穌站起身,理了理裙襬,慢悠悠走出去找吃的。
她陪着唐藍吃過飯後,趙侍也回來了。
他朝唐穌看了看。
唐穌走出去,“怎麼樣?”
“審出來了,是春園。”趙侍沉着臉,說道,“春園與媛貴人那裡伺候的春分,是堂姐妹倆。”
唐穌點頭:“這就對了。殿下把春分也拘起來吧,讓春園把她引出來,別讓媛貴人知道。只當是她們倆自己跑了的。”
“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趙侍點頭。
他以前跟着淳于越查案子,什麼手段沒使過。
對付倆小宮女,自是不在話下。
她垂眸沉思,道:“殿下,我知道你平時與大皇子他們之間,也多有爭鬥。這個證據,你自己好生留着。將來有用。”
“你不用?”
“不用。”唐穌咧嘴,露出一抹白牙,“女人打架,需要講證據嗎?”
趙侍眨眨眼。
……
不提趙侍怎麼誘捕春分。
唐穌睡了個午覺,給唐藍吃過藥後,換了身方便動手的利落衣裙,先去找趙諶。
趙諶正在自己房裡看書。
唐穌主動上門,大出他的意外。
“小野貓登門,蓬蓽生輝呀。”他眯起桃花眼,靠在躺椅上,懶洋洋的笑道。
唐穌打量他院子裡的擺設,說道:“你們這裡,除了皇上太后和皇后的地方我不敢去,別的地方,暢通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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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她確實是宮裡一個很特殊的存在。
她不屬於這裡,卻帶着可以出入自由的腰牌。
偏生還是皇帝知曉的。
即便皇后對她,也不曾露出嚴厲的表情。
趙諶打量了她一會兒,咂咂牙齒:“看你這模樣,怎麼有點來者不善的意思?”
“你說對了。”
唐穌雖然拿起他看的書,翻了翻,扔到一邊去。
趙諶看了眼滾到一邊的書,微微笑道:“誰惹你了?”
“你。”
“我?”趙諶滿臉詫異,“我可一直老老實實在屋裡看書,沒招誰,也沒惹誰的。”
唐穌坐到他對面的椅子上,冷冷注視着他:“趙諶,你還記得自己跟我發過的誓嗎。”
趙諶看她嚴肅起來,也斂了容,坐直身體,道:“從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