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氣。”周子蕭淡淡的迴應了一句,當真自己去搬了一個凳子坐到陶然的牀邊:“陶公子是傷到哪裡了?爲何會受傷?”
一提到這個陶然的面色就變得難看起來,這簡直就是他心底的一個陰影。
被周嫣兒下了藥,他自己被迫刺傷自己,真是個可笑的事情。
“如果陶公子不方便說那便不用回答我了。”周子蕭看出了他的爲難,非常體諒的道了句。
陶然看着他的雙眸微微一變,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室內有短暫的寂靜,沒一會兒周子蕭又開口道:“白大夫是如何說的呢?陶公子身體恢復的話可能要多久?”
看着周子蕭眼底的擔憂,陶然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周大人是有什麼事情需要陶然做嗎?”
周子蕭頓時淡淡的笑了起來:“就算有事情也得等你傷愈之後,所以,快點好起來吧,到時候我就多一個幫手了。”
陶然是一個聰明人,有他在身邊,就好像墨離在身邊一樣。
此刻看着受傷的他,就彷彿看到了受傷的墨離,讓他不得不特別關心。
“謝謝。”陶然看着他真誠的面容道了一聲謝,隨即開口問道:“周大人此次來青平村,是視察農作物的生長嗎?”
周子蕭聞言正色了起來:“沒錯,我主要就是想根據青平村農作物的實際生長存活率,調整每年的上稅額度。”
陶然聞言笑了起來:“那我真得替我們青平村的村民們好好感謝你,我們青平村每年農作物都生長得都不好,上給朝廷的稅銀卻很多,希望你這次視察過後能夠給予我們一個合理的上稅政策。”
“說話可真不客氣。”周子蕭看着他這認真的樣子笑了起來:“若是我視察過後覺得先前的納稅政策合理呢?”
陶然聽言微微一笑:“那周大人此番不就白跑一趟了?”
“爲什麼不能理解爲我此番來遊山玩水呢?”周子蕭看着陶然那自信滿滿的模樣,忍不住的調侃。
話音落下,果真看陶然的面色難看了起來。
遊山玩水,上一個狗官就是如此。
見陶然的面色越來越難看,周子蕭輕笑起來:“好了,我的玩笑話你不必當真,此番前來我一定會好好視察的,給青平村一個合理的上稅政策。”
陶然聞言舒了一口氣,卻仍舊有些心有餘悸的道:“周大人可真是愛開玩笑。”
“那要看對什麼人了。”周子蕭不假思索的回答。
對墨離他時常會開玩笑,這陶然給他的感覺簡直就是第二個墨離,所以,他開起玩笑來也不覺得有什麼。
“我跟周大人好像不熟吧?”陶然看着周子蕭那理所當然的模樣,明顯有些不悅。
周子蕭見此哈哈大笑起來:“一回生二回熟。”
陶然面色一黑,乾脆側過身子不打算再理會他。
只是剛剛一側身,肩膀上的傷口被壓住,劇烈的疼痛感讓他額頭冒出了冷汗,身子也不得不平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