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叔言語間樂呵樂呵的,陶然卻是面色猛然一變,渾身都僵住幾乎無法動彈。
“爹……你,你說的是真的嗎?”陶然保留着最後的一絲理智,不敢置信的發問。
他纔多久沒有見到萱兒,她,她就有了意中人嗎?
陶大叔聽言點點頭,樂呵呵的道:“這還能有假,這事兒啊,村子裡都傳開了,聽說昨天趙家兩父子中飯都是在葉家吃的呢。
平時這兩家可沒什麼交集,你看這忽然間關係變得這麼密切,不是因爲這兩孩子的喜事兒,是因爲什麼。”
陶然聽完面色蒼白如紙,正在擦拭着陶瓷的手,一點一點無力的放了下去,眼眸之中,各種各樣的複雜情緒交織着,變幻着。
陶大叔卻沒有注意陶然這麼多,自顧自的繼續言道:“這可真是一樁好姻緣啊,我一直就覺得萱兒那姑娘不錯,現在能嫁給玉石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可真是太好了。
話說回來,然兒你也不小了,也該娶一個媳婦了,等你娘回來,我就跟她好好商量一下你的婚姻大事兒,這隔壁村的……”
“爹,你看着一下店,我先出去一下。”不等陶大叔把話說完,陶然忽然放下手中的陶瓷,猛地朝外面衝去。
陶大叔錯愕的看着他那慌亂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孩子是怎麼了。
怎麼會急成這般。
烈日當頭,如火如荼。
此刻白青巖家,萱兒則是一邊整理着簸箕裡面的藥材一邊跟白青巖說着昨天發生的事情。
“獸醫你知道麼,我原本以爲我大娘那人是極品,她那德性絕對天上地下無人能比,可是昨天,那玉石哥的爹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看到他我才知道我眼界狹窄。
他那德性可真是絕了,我們家本是爲了感謝玉石哥纔將他一起請去的,誰知道他把自己看的跟皇帝老子一樣,說來我們家全然是給我面子。
好像我們一家都得把他當祖先供着一樣,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簡直比我那無理取鬧的大娘還要厲害。”萱兒一臉的不平,那些壓抑在心底的話全部都吐了出來。
白青巖見着她這模樣冷眸當中閃過一絲笑意,淡定的跟着她附和道:“趙老頭那人在村子裡面名聲向來就不好,沒什麼本事卻自視甚高,好像普天之下就他家趙玉石最爲傑出一般。
絲毫沒有自知之明,臉皮厚的更是少有人及,去你們家做到如此那也是情理之中,你們往後不與他來往便是。”
萱兒聞言連連點頭:“對對對,他就是自視甚高,沒有一點自知之明,臉皮簡直就厚的跟城牆一樣,這種人,往後當然不能來往。”
萱兒這時才覺得跟這獸醫說話是如此的暢快,他有什麼就說什麼,話語表達精確,一針見血,絲毫不婉轉,絲毫不怕得罪人。
這纔夠爽快,夠灑脫,這纔像二十一世紀的人。
壓抑的情緒得到釋放,萱兒整個心情都好了起來,繼續道:“我覺得最可憐的就是他家的趙玉石了,這麼多年,真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