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突然有人要她去見一個人。
那個人,大概再過幾天就要被處斬了。
那人,便是慕容君絕。
而來人,也是她非常熟悉的一個人,就是,那天在國宴逃走,卻身受重傷的花卿琅。
南宮魅夜在書房挑燈看書,慕容閣唯有錦夏一人。
外面突然傳出有刺客,彼時錦夏已經睡下,可誰知突然有人跳窗而入。她剛要看清來人,就被明晃晃的長劍抵住了喉嚨。
呼——
燭光被熄滅。
“誰?”錦夏壓低聲音,卻聽不出絲毫的害怕。
“好徒弟,我們又見面了。”那人輕輕笑了一下,有一些陰冷。
是花卿琅?!
錦夏的瞳孔猛然放大,這麼多個月沒有見過他,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會出現,而且,是出現在王府!
“是……師傅啊……師傅您怎麼來啦……”惡寒。
“怎麼?爲師該死了?所以你見到爲師才覺得吃驚?”
“啊啊!當然當然不是啦。”錦夏嘻嘻笑着,心想不是纔怪,他也知道她不喜歡見到他啊,那他怎麼就不能識趣點別再出現呢。
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假裝久別重逢很是欣喜地說道:“好久都沒有見到師傅啦,徒兒真是想死師傅啦,不知道師傅最近幹什麼去了,師傅您這麼忙,怎麼會有空來看我。”
神說了,要命的時候可千萬別在意自己說的是不是鬼話。
久別重逢那是真的,不過這歡欣鼓舞,真是……她想裝的像都不能。
花卿琅冷冷地笑了一下,不緊不慢地說道:“嗯,寫了一個故事。”
又是故事!她……她可以不問嗎?可是……他對準她脖子的那把劍,好像在對她說,你敢不問試試,小心我在你脖子上留兩朵玫瑰花。
於是,錦夏做出極度驚喜的模樣,“師傅要當寫書人啦?是什麼樣的故事?一定很有趣吧。”
嘴角還在抽搐。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花卿琅的心情,“好徒弟,你還是喜歡師傅的故事麼?這個故事,比那些說書人講的有趣多了。一定比你聽過的故事新鮮多了。你以後,會慢慢知道。”
啪啪啪——
房門被幾個守衛狠狠叩響,顯得急迫又無理,大抵是追刺客追的有些心急。
錦夏猛然一驚,偏頭看了花卿琅一眼,黑暗中,他蒼白的臉色顯得尤其突兀,讓人覺得很冷很害怕。
“你受傷了?”錦夏失聲。
“一點小傷而已。師傅的故事還沒有寫完呢,死不掉的。”
“可……可是你在流血……”錦夏覺得自己的脊背都溼透了。
這感覺真是又囧又惡。
花卿琅抵住錦夏的劍握得更緊了,“你若敢出賣我,我便拉你下地獄。”
砰砰砰!
房門被敲得更響了。
“放心吧,我聰明着呢。既然你剛纔沒直接對我動手,應該不是特地來殺我的。”
花卿琅還是覺得不放心,猛地撬開錦夏的口,將一顆藥塞進了她的嘴巴里,擡手一揚她的下巴,那顆藥就被她嚥了下去。“要解藥就給我乖乖聽話。打發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