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瑾思量着這個問題。
慕容夜看着他卻是冷笑。
就知道他一定不會那麼做，拿皇子來交換江山都不一定能夠成功，更別說在只是一個公主了。
他和林悠悠之間還會有無數個孩子，還會有無數個公主，僅僅是一個公主而已，到底又有什麼重要的。
“或者……”慕容夜又給出了考慮。
“你拿林悠悠和我換孩子。”
不可能。南風瑾的心中冒出這三個字。
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說出這三個字，一個清脆的聲音就已經是冒了出來。
“不可能。”
林悠悠的突然出現讓南風瑾一驚。
然而慕容夜卻並不驚訝。這個女子，是什麼事情也做得出來，膽大妄爲，這麼多年，他已經是見識過很多次了。
林悠悠看着南風瑾，握住他的手。
她不是不聽南風瑾的話，也不是不相信南風瑾會信守承諾帶回寶貝，但是慕容夜這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她怕南風瑾對付這種陰人，防不勝防。
世界上，她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就有兩個在這南楚。
她怎麼能夠放心在家裡面等。她不親自來，她的心都像是在刀尖上懸着的一樣。還不如直接上南楚來，刀山火海，總算也是有闖一闖的機會了。
“慕容夜，你這個卑鄙、無恥、下流的混蛋。竟然用這麼下三濫的法子，以前卑鄙無恥就算了，而今竟然連小偷也做。你還真的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呀!”林悠悠罵道。
“爲了你，我當然是什麼都做得出來。”慕容夜坦然語氣毫無波瀾地說着這句話。
幸好是語氣毫無波瀾，要是深情款款，這麼一句原本如此深情地話從慕容夜的嘴巴里面說出來，她林悠悠真的是要被噁心地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這樣也行？
“慕容夜，孩子在哪裡？現在還好嗎？我告訴你，你若是敢傷害孩子，我定然會用性命相搏。你不是想要得到我嗎？呸，此生此世，你都別妄想了。你永遠不可能得到我。”
慕容夜聽到這話，眸中露出了淡淡的陰霾。
二選其一。
江山和林悠悠。
江山和孩子。
也許他並沒有想要做什麼，也許他只是覺得這像是一個好玩的遊戲。也許只是想要得到一個結果。爲自己執着多年的一切得到一個結果。
“放心，孩子沒有任何事情，安好。我不會傷害孩子，我只是想要看你們作出一個選擇而已。”
“卑鄙。”林悠悠聽到寶貝沒事就安心了，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
見到慕容夜就是想要罵罵嘰嘰的，誰讓這個人真的是這麼討厭，這麼招人煩，誰讓他天天時不時就要刷存在感。
“林悠悠，話不是這麼說，我只不過是禮尚往來，又何來的卑鄙？”
“禮尚往來？別搞笑了。”林悠悠不解地嘲笑道。
“林悠悠，難道你忘記了以前你從我這裡救走過一個人嗎？難道你真的以爲你可以毫無阻礙輕易從我慕容夜這裡帶走人嗎？”慕容夜反問道。
聽到這句反問，林悠悠一下子驚訝了。
這次真的是驚訝地愣在了哪裡，無論如何任是她怎麼想，都沒有想到當初那麼順利會是因爲慕容夜故意放她走的。
當初也覺得這件事情好像順利地太過蹊蹺了一點，想了一些，但是她就是想破腦袋也絕對不會知道竟然是慕容夜故意放她走的。
難道是因爲善良？難道是因爲心慈手軟？難道是良心發現？難道是要痛改前非？
林悠悠心中默默搖搖頭，這一點點都不符合慕容夜的人設。
如果他要放過她，如果他要痛改前非，如果他真的是已經想明白了，那麼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時候了。
他就不會偷走寶貝了，用寶貝來威脅南風瑾了。更不會無恥地讓南風瑾在寶貝和天下，抑或是寶貝和她之間做一個選擇。
無論是哪一個選擇，都將士無比困難而艱難的。
這對南風瑾都不公平。
所以，她林悠悠一定不會讓慕容夜得逞的。
“爲什麼？”林悠悠睜大眼睛疑惑地看着慕容夜，她只是單純想要知道一個答案，單純想要知道爲什麼慕容夜突然之間會放過她和林國忠。
慕容夜從來就不是這樣的人。
“一年以前，你從我這裡救走過一個人，那個時候，我就在想，總有一天，你是需要還一個人給我的。而現在，這樣的一天終於是到來了。”
慕容夜眯眯眼欣慰地說着。
他等待這一天已經是很久很久了，久到她的孩子都已經慢慢在開始長大，他才終於是得到了這樣的一個機會。
得到帶走她孩子的機會。
得到這樣一天大家可以面對面的機會。
林悠悠驚駭。
原來那個時候慕容夜就已經是在籌謀今天的事情了。
心中一驚，原來那個時候慕容夜就已經是知道她肚子裡面的孩子的事情，放走她和林國忠，而爲的就是今天的“禮尚往來”？
想想林悠悠已經是驚地出了一身冷汗。
慕容夜這個人真的是比想象之中更加心思縝密，也更加是心沉入海。
“南風瑾，今天是我們男人之間的對決，我只要的也只是一個答案而已。”慕容夜盯着南風瑾。
他期待着南風瑾的答案。
縱使是他，依舊無法判斷出林悠悠、他的女兒還有江山在他心目之中的分量和位置。
爲了一個女兒，值得放棄江山麼？
又值得放棄林悠悠麼？
還是他如他一樣貪婪，什麼都想要？
可是世上之事終究是無法幾全齊美。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他也終究彷彿像是明白過來這個道理。今天用南風瑾和林悠悠的女兒作爲籌碼，但是卻只能有一個交易的條件。
江山或者林悠悠。
南風瑾只能夠選擇一樣。
而他也只能夠得到一樣。
失去與得到一樣多。世界上很多事情終究是無法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很多的人也都不是自己想要得到就能夠得到。
南風瑾看着林悠悠，又看了看慕容夜。
“慕容夜，若我真的答應你，你真的願意信守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