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兒踩着雲彩般朝我走來,從容淡定,我頓了頓,迎面而去。
“二姐這是要去哪?”我斂了斂情緒,笑着問道。
“聽下人說大哥在蝶兒這,便過來了。”她依然是似笑非笑的表情,說她在笑吧,也沒見她嘴角上揚,可看見她的臉總覺得她是在淺笑,跟夏夜唐千年不變的寒冰臉一個性質,讓人難以揣測她心裡在想些什麼。她曾經不惜一切的救我,甚至甘心犧牲自己的幸福,應該不算是壞人吧,想到這,對她的戒備也放了下來。
“哦,他剛走呢,你沒有碰到嗎?”說着我還朝前方望了望,哪還有他們兩個人的影子,不會在自己家也用輕功吧……
“既然沒在這裡,那我就去別處看看吧,蝶兒這是要去哪?”花蕊兒像是隨口問道,不帶什麼語氣。
“我啊,隨便逛逛,呵呵,二姐有事就先去吧。”我也隨口說道。
“恩,好,那我先去了。”她點了點頭,準備開路。
“恕不遠送。”我笑嘻嘻的說道。她頓了頓,似乎也有些瞭解我經常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也沒在意,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是真正的笑,嘴角上揚了,只是這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呢,讓我毛骨悚然。等她走遠,我猛地打了個寒顫,撒腿朝鴨蛋的房間跑去。
“後面有鬼追你嗎?”鴨蛋看我跑的氣喘吁吁,有些納悶。
“NO,NO,我要告訴你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我激動的在屋裡來回跑。
“什麼消息?”鴨蛋好奇的看着我。
“我找到投資商了,咱們的幸福生活有着落了,慶祝一下吧!”我一口氣說完,滿臉洋溢着幸福的曙光。
“真的啊?晚上去吃大餐啊!”她臉上的表情比我還幸福,心裡惦記的是大餐吧,我一下蔫了,白了她兩眼,我剛纔說的慶祝一下是指去喝酒,可沒說去吃大餐。
“你是豬啊,整天就知道吃。”我沒好氣的埋汰她。
“我是豬,你是什麼?大象嗎?”鴨蛋絕對是在刺激。
“大餐不想吃了?”我眯着眼看着她,真想掐死她。
“我錯了,大,大,大姐。”鴨蛋可憐兮兮的看着我,裝蛋,純屬裝蛋,看在她久未成形的豬身份上就破費請她吃一頓吧。
我們商量來商量去,還是決定去上次去過的小竹屋,晚上去應該更有情調吧。因爲下午剛剛被批鬥了,不敢光明正大的從大門走出去,便偷偷摸摸的從後門出去了,後門一般是下人進出的地方沒什麼人看守,出去輕鬆多了。一出去我們兩個便撒了歡了,一路跑跑跳跳朝小竹屋的方向去,路上的回頭率頻頻上升,估計是我穿上彩虹羣比以前更拉風了吧。
晚上的人不算很多,我們坐在靠窗的位置,我驚奇的發現掛在窗戶上的風鈴竟然是夜光的,一個個的蝴蝶都有不同的顏色,美呆了,來一次驚喜一次,不知道下次來會有什麼驚喜。
“真想偷回去掛在我的牀頭上。”我喃喃道。
“不地道。”鴨蛋撇撇嘴。
我們要了十壺桂花酒,既然喝不醉就放開喝吧,把不高興的統統喝進肚子裡然後尿出來(是不是有點噁心,- -|||)。
“你說我們現在算是慶祝找到投資人了,還是祭奠你的愛情又一次夭折呢?”鴨蛋也沒喝酒,一邊吃一邊刺激我。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一遍喝酒一邊白她,她可真狠心,一下就把我的傷疤揭開了。
“你吐一個我看看。”她把豬耳朵塞到我的嘴裡。
“我又不是狗。”還是習慣她在身邊,不然沒人跟我鬥嘴了,我總覺得,兩個性格相同的人才能更惺惺相惜,因爲她們彼此瞭解。
“你是大象嘛,哈哈。”鴨蛋又拿剛纔的事開玩笑了。
“哈哈。”我也忍不住笑了。
“缺心眼,還笑呢。”
“願意。”
我一杯接一杯的喝,古人說:一醉解千愁,要是這裡有啤酒就好了,這裡的白酒肯定跟現代的一樣,又辣又燒得嘴上。
“少喝點。”鴨蛋一邊塞一邊鄙視的看着我。
“怕什麼,喝這個又醉不了。”我笑的有些恍惚。
“沒出息,你也吃點東西,一會胃裡準難受。”她無奈的搖了搖頭,給我夾了幾筷子菜放到碗裡。
“沒事,嘿嘿,再難受的事我也經歷過了。”眼裡也有些模糊了,醉了嗎?不可能啊,我喝的是現代的香檳啊,怎麼會醉。哦,我知道了,我眼裡的是霧氣,我快要哭了,快哭吧,哭完就清楚多了。
“喂,你哭什麼?瘋了嗎?”鴨蛋一臉震驚的看着我,然後手忙腳亂的幫我擦眼淚,一邊擦還一邊嘟囔。
“師傅,你別念啦,我的頭好疼,”我雙眼迷濛的看着她。
“該死,這酒不是不會醉嗎!!!”鴨蛋咬牙切齒的說道,她生氣啦。
“吆,小美人醉啦!”突然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轉頭看到一個雙頭怪男人。
“啊?”我眯着眼睛看他。
“爺帶你去更好玩的地方啊。”那個男人好像在笑。
“真的嗎?”我搖了搖頭,不對啊,我好像不認識這個男人啊!我不會遇到流氓了吧?
“真的啊。”男人摸了摸我的小手,我真想給他兩個嘴巴子,可是一臺頭看到更多的怪物一下子就癱了。
“大哥,你真是好人,等我當上了皇后,就封你做太子。”我在說什麼,感覺舌頭都在打結了,腦子就跟灌了漿糊一樣。
“好啊。”男人一臉猥瑣樣。鴨蛋呢?我四處尋找,發現她正蹲在角落裡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一秒鐘後從她嘴裡迸發出震天動地的爆笑聲。
“爺,呵呵。咳咳……”另一個雙頭怪拼命的忍着笑。旁邊的男人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我,我的警覺性一下提高了,腦子稍微清醒了些,然後朝鴨蛋看去。鴨蛋朝我做出跑的手勢,還算我們兩個心有靈犀,要是換做別人估計看不懂她的殘手在比劃什麼。
然後我們做好準備,一、二、三,跑。我把桌子掀翻,撒丫子就跑了,夜裡看不清,也不知道鴨蛋跑到哪裡去了,希望她是回家了,然後我就沒命的跑,不知道後面跟來了多少人,也不敢回頭看,本來就頭腦不清醒,回頭再看到一票人,腿一軟跑不動了咋辦。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