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若不知道,他們夫妻倆的心思,此時見狀,她只有一個念頭,趕緊逃。警惕的盯着角落裡的何旭,她一個箭步朝門外跑去,然後馬上打開了門。
“小雨。”她一打開門,便看到了門外站着的林雨,林雨一副出其安靜的模樣,正看着自己。她跑到她的身邊,叫了這麼一聲後,她便馬上想到什麼似的,閉上了嘴。
林雨沒有進去,更沒有盯着門,而是目不轉睛的看着莫言若。然後,才苦澀的道:“若若,對不起,他……”
她的話,令得她恍若大悟,原來林雨什麼都知道,恐怕從一開始到現在,一切都在她的眼中,這樣的震驚令得她連連後退。
“你,你們……”她怎麼也不敢相信,昔日的同事,不過四年未見,便變得如此,她覺得很傷心。
林雨見到她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慌忙的道:“若若,不是你想的,我,我,請你放過他吧,他確實不是故意的。我,我向你道歉。”
道歉?莫言若覺得好可笑,更可悲,她只不過失蹤四年,而今一回來便面臨着這樣的打擊,父母離開了,而同事卻對她下手。
“你們給我滾,馬上滾。”良久,她纔在林雨哀求的目光中,低吼,她憤怒的雙手緊緊的抓着已經破爛的衣服。
她的話才落下,沒多久,何旭便從她的房子裡走出來,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緊咬着下脣的林雨,一聲不吭的離開。
林雨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眼淚無聲的落下來,然後她才感激的向莫言若投去一抹目光,神情複雜,似乎有千言萬語似的,可莫言若卻不理會她,憤怒無比的莫言若怒視着她。隨後,她嘆息一聲,便也趕緊跟着離開了。
他們一走,莫言若便覺得一股很強很冷的風吹過自己的身體,後背全是汗。她疲憊不堪,後怕得渾身無力,差點軟倒在地上。
沒想到,萬萬沒想到啊,她太相信自己的同事了,而且從蛇界回來,這裡的熟人根本就讓她沒有提訪,哪會知道……
良久,她才找回力氣,恍恍惚惚的重新走進房間,然後關上門,之後便是馬上將所有的門門窗窗都關好關牢。做完這一切後,她不住的喘氣,歷劫之後的餘生。
不一會兒,她找了睡衣,進了浴室,脫掉了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開了水,用力的洗涮着自己的身體,噁心的感覺揮之不去。
林雨,何旭……
而就在他們三人都離開後,一個角落中走出一個人來,他的目光一直落到了莫言若的房間上,這一切他都看到了,並且早已經意料,只是他沒有出現罷了。
不知道洗了多久,用了多少淋浴露,浪費了多少水,直到身上的皮膚通紅,而且還有疼痛的感覺,她才恍惚的住了手。
從未如此的噁心過,墨冷蕭碰自己時,她只感覺到歡愉,意亂情迷,而不是噁心,她的身體也許除了他,恐怕別人碰着,只會有一種感覺:噁心。
第二天,張老回來了,他在研究所的人聯繫上他後,匆匆忙忙的結束了手頭的工作,馬上趕回了研究所裡,雖然已經很快,但仍然是莫言若返回研究所的第二個星期。
“小莫。”張老見到她很是激動,一把年紀了此時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緊緊的握着她的手,後面的話已經說不出來了。
對於亦師亦領導的張老,莫言若見到他也很激動,不由得連忙道:“張教授,我回來了。”
張老直點頭,不住的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他什麼也不想問了,雖然心裡很想知道她這幾年是怎麼生活的,但他覺得前提是尊重她,她想說一定會說,不想說他不會勉強。
莫言若點點頭,什麼也沒說。
對於她的迴歸,張老最高興,一來是因爲她一直是自己的得力助手,二來更是因爲莫言若對考古的熱情,還有天賦。
“今晚,我們爲小莫舉行歡迎會,慶祝她回來,我請客。”張老此時豪情萬丈,對四周的工作人員大聲的說道,臉上掛着笑容。
大家一聽,十分的高興。唯獨林雨和何旭,遠遠的站在人羣外,看着中間的莫言若,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莫言若沒有提起昨晚的事情,只是在看到他們時,冷淡無比,甚至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對於他們,她已經決定敬而遠之,不再有什麼瓜葛,若是日後要一起工作,她也要遠離他們。
晚上,在張老的帶領下,大家挑了一處高檔的酒店,要了一個包廂,十來個人聚在一起,氣氛熱烈。這些人當中,大多數是當年去蛇王墓考古的工作人員,他們一直認爲若不是莫言若讓他們先走,恐怕他們早被蛇咬死了,所以對於莫言若他們是感激的。他們感激之下,酒便喝多了,你來我往,我敬你喝,沒過多長時間,有好幾個人都醉了。
莫言若被大家包圍着,雖然大家沒有讓她喝多少酒,可是也是喝了不少,再加上酒量本來就不是特別好,彼時也有些醉意。
唯有林雨最清醒,她只是喝了幾口,席間一直在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的目光,不時的看向了人羣中因爲醉意而風情萬種,讓人移不開眼睛的莫言若。眼中的精光不停的閃過,不知道她在算計什麼。
何旭喝多了,他不停的喝着悶酒,一個人,喝了一杯又一杯。昨晚雖然沒有侵犯到莫言若,林雨的及時趕到,並沒有讓他感激,反而在回去後,他揚手就是給了她一巴掌,然後什麼也不說,一個人關在房間裡。
衆人喝到盡興,才決定離開。此時,莫言若已經有些醉意,在兩個女同事的攙扶下,一起和衆人走出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