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櫻環視整個晚宴場,發現胭脂味飄來的地方是中間正在跳舞的舞姬。
舞姬濃妝豔抹再正常不過了,好像也不是什麼事。
葉櫻也沒發現什麼不對。
晚宴之後,葉櫻龍行虎步的回了銀月宮。
走進秦昭被關禁閉的院子裡,葉櫻就看到秦昭坐在院子裡的涼亭內發呆。
準確的來說,是看着天下的星辰明月發呆。
葉櫻走到涼亭裡,下意識的就去摸摸秦昭的手涼不涼。
秦昭看到葉櫻走過來,回過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看着天空發呆。
葉櫻在秦昭的邊上坐了下來,跟着他一起仰望夜空發呆。
“回來了?”秦昭問。
“回來了。”葉櫻答。
“喝酒了?”
“敬酒的時候喝了一點,但是不多。”
“宴會上沒遇到什麼有趣或者奇怪的事情?”
葉櫻想了想,頭一件想到的事情就是景龍。
“有啊,可奇怪了。”
“說說看?”
“我今天見到景龍了。”
“嗯,雖然他身體尚未痊癒,但是坐上輪椅去參加晚宴,完全是可以的。”
葉櫻心中一詫,秦昭好厲害,連景龍的出場方式都猜到了!
“景龍沒有跟我打招呼,但也沒有怨恨我,或者說你。”
“嗯,他大概是同情的看了你一眼。”
葉櫻心中更爲震驚,秦昭這都能知道?
“你去參加晚宴了?你怎麼知道那麼清楚?”
“神機妙算。”
葉櫻抽了抽嘴角,白了秦昭一眼。
“那你倒是說說,他爲什麼會給我投來憐憫的目光?你上次跟他胡說八道什麼了!”
“我就跟他說了兩句話。”
葉櫻一愣,兩句話?
跟景龍之間的過節,還有景龍對她的喜歡,兩句話就搞定了?
什麼話這麼有力量!
“什麼話?”
“你確定要聽?”
葉櫻蹙起了眉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了上來。
“你說。”
“我懷孕了。”
“啊?”葉櫻瞪大了雙眼。
“不知道是誰的。”
“……”
怪不得從那天之後景龍再也沒有找過她!
怪不得景龍用憐憫的眼神看秦昭!
原來秦昭竟然如此胡說八道!
葉櫻恨不得現在就掐死秦昭。
竟然頂着她的身體,毀了她的名節!
“秦昭!”葉櫻咬牙切齒:“你這樣亂說,叫我以後怎麼辦!”
“你不是嫁我麼?”
“但是你不怕人家笑話你戴了綠帽嗎?”
“景龍不會說出去的,他恨不得撇清關係,讓我來當這個冤大頭。”
“可就算是這樣,說出來也不好聽啊!”
“他的想法我不在乎。”
秦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葉櫻輕嘆了一聲,秦昭都不在乎戴綠帽了,她還在乎什麼未婚先孕。
“可是,你怎麼知道說了這個他就會撇清關係離開?”
“幾乎沒有人肯娶一個懷了孕,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的女人,誰也不願當冤大頭,給別人養兒子。”
“那你呢?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懷了別人的孩子,你還會要我嗎?”
葉櫻眼珠子溜溜轉,有些緊張。
“要啊。”
葉櫻一愣,這麼幹脆?
“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