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想不想回荊縣?”這天,林晉問着夏枯草。
夏枯草擡前看着林晉,“怎麼?你要回荊縣?”林晉輕頷首,道:“我想着易水城這裡已經用不着我了,而這裡有宋榮興在,這附近的縣城,我也已經囑咐宋榮興了。揚州城那裡,已經交給了楊家,爺爺如今年紀大了,我想帶爺爺回荊縣,若是聖上不召
回京,我們就在那裡住個幾年吧。”
“好,我聽你的,你去哪,我跟着去哪。”夏枯草沒意思,甚至能回荊縣自然是高興的。
林晉還說了一件他擔心的事情,“明年科舉,我也有心回林氏族學看看,我們族人秀才倒是有,卻也少,舉人就更少了,進士更是沒有。”
“不是有你和爺爺嗎,怎麼沒有?”夏枯草道。
“爺爺年紀大了,我這一輩也沒幾個有功名的,以此下去,林氏未來堪憂。”上輩子,林晉是孤臣,也是孤寡孤獨之人,與家裡斷親,和族人也沒有什麼感情。
但這輩子不一樣了,他自己這一代,倒不擔心。
可總要爲兒孫輩,爲林氏族人的未來着想。
更不說現在族長是爺爺,林晉把林氏一族也系在身上的。
“好,守定守時也要回來考試了,我們回去也正好。”夏枯草對於兩個弟弟科舉之事也是非常上心的。
林晉也並沒有直接就回荊縣,上書聖上得了回覆之後,林晉帶着一家子辭別了宋榮興,從易水城去荊縣的路上,經過的縣城,州府,林晉都會半個月或者一個多月這樣。
一路上,那些官員還想給林晉塞女人呢,可一見到夏枯草身邊的四個絕色丫環都打退堂鼓了。
當然也有官員還考慮着納夏枯草身邊的絕色丫環爲貴妾,讓自己的夫人幫忙說項,夏枯草嘴上委婉的拒絕了,心裡呵呵兩聲,做夢。
她的丫環就算要嫁,也是做正頭娘子的,妾算什麼回事。
不過夏枯草也叫來了幾個丫環問了,幾個丫環連連搖頭,這才滿意。
她的丫環絕不能做妾,除非皇帝太子看上,她不好拒絕,不然她就是弄死了也不會讓自己的丫環與人爲妾。
還沒到荊縣的時候,夏枯草和林晉就拐了個彎去了渝江,順道去看看嚴猛和蘭易真,順便讓嚴馨嚴瑞見見爹孃。
至於嚴馨嚴瑞還跟不跟她們走,就看嚴猛和蘭易真的了,夏枯草是無所謂的,反正一個孩子也是帶,幾個孩子也是帶。
再說有奶孃和丫環婆子小廝侍候着,她其實並不怎麼費心,男孩子這裡有林老漢和林晉教導,樂樂和嚴馨則有夏枯草教,不然夏枯草身邊的丫環也是個個能耐的,教女紅和琴棋書畫還真不是個事。
夏枯草這一過來,可把蘭易真給驚喜了,她心裡常念着兩個兒女,恨不得回京看。
知道夏枯草出京到易水城後,蘭易真甚至還動過念頭過去見孩子,不想卻收到夏枯草的來信,要回荊縣,蘭易真都驚喜了。
本想着等夏枯草她們到了荊縣,她就去一趟看孩子,卻沒有想到夏枯草到渝江來。
“爹,娘。”嚴馨嚴瑞一看到過來接他們的父母,那叫一個激動,雖然在林家這裡過的也不錯,不缺吃不缺喝,也不缺伴玩,可孩子的心裡到底也想念父母的。
蘭易真抱着兩個孩子,有些熱淚盈眶,不過也沒有太過失態,還記得夏枯草一家子在這裡,所以也忙請夏枯草一家到家裡。
“老夫人可好?”夏枯草問道。
蘭易真扯了扯嘴角,點了點頭,“三天兩頭稱病,可卻不顧身子,也不好好休養,一大早又出去吹海風。”
“康家母女呢?”夏枯草又問道。
“在這附近住着呢,婆母天天過去竄門。蘭易真也不管嚴母,只要不把康蘭給帶進府裡就成了。”
這康蘭對嚴猛倒執着,康母和嚴母給她找親事都被她推了,蘭易真也不管,只要不礙她的眼就成。
夏枯草一家住進嚴府,嚴母這裡正好在康蘭家,可也收到消息了。
“林家人過來做什麼,他們不是在京城嗎,怎麼到渝江來了,莫不是被貶了。”一想到林晉可能被貶,嚴母就雙眼發亮。
“這,奴婢不知。”
“回府。”嚴母站了起來也不再康家多待了。
康蘭看着嚴母離去後,朝着康母道:“娘,若是不能跟嚴猛哥哥,欣榮侯也不錯。”康母不想理女兒,嚴猛至少還有自小到大的情份在呢,都不行,欣榮侯就更不是女兒能惦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