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與不是,我們去瑞香宮查一個究竟,不就知曉了嗎?”見得沐汐羽和杜漸這樣親暱的模樣,凌軒忽然覺得很是不舒服,一把裝作漫不經心的模樣打開了大家緊緊扣在沐汐羽肩上的手,柔聲對沐汐羽說道。
“王爺說的很對,或許,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我們必須呀找出真相,說實話,我不敢相信是靈伊對我下的毒。”
“汐羽,爲什麼這樣說?”見得沐汐羽有些悲慼的模樣,杜漸顯得很是不解:“爲什麼你會覺得不是那個女人?”
“我也不知道。”聽得杜漸的話,沐汐羽連忙笑道:“或許,這只是我的一種感覺吧。總是覺得靈伊沒有理由會害我的。”
“汐羽,很多事情,你不能做這樣肯定的猜測。”凌軒聽得沐汐羽的話,不由的淺笑一聲:“這樣吧,你就安心在鳶尾休息,至於去瑞香宮裡查找證據的事情就交給我和杜大人吧?”
“可是,這怎麼行?”聽得凌軒的建議,沐汐羽自然是連忙反對:“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自然是應該由我去查纔是。”
“汐羽,你覺得你現在的身子適合去嗎?”杜漸冷聲迴應了沐汐羽的話,見得沐汐羽仍舊是有些不甘心,杜漸終於是將自己的身子附在沐汐羽的耳邊,輕聲說道:“汐羽,你放心,我和王爺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可是……”沐汐羽聞言,連忙擡頭,一臉狐疑的看着杜漸,雖然知道杜漸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也知道大家說的事情一定會做到,沐汐羽依舊是有些擔心,畢竟,這件事情,她想要自己找出答案。
卻不知自己和杜漸的距離近在咫尺,甚爲曖昧。
“沒什麼好可是的。”凌軒見得杜漸和沐汐羽這番模樣,心中暗暗的有些不舒服,一把拉過杜漸,柔聲對沐汐羽說道:“汐羽,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和杜大人吧,你放心,我一定會爲你找到‘斷愛’。”
杜漸有些不滿的看着凌軒,知道他方纔突然將自己拉開是什麼意思,卻也只得冷冷的對小淺說道:“小淺,看住你家娘娘,若是你家娘娘出去了鳶尾,我唯你是問。”
“這關小淺什麼事情呀。”小淺聽得杜漸的吩咐,顯得頗爲委屈。
“怎麼?難道你不擔心你家主子麼?”見得小淺一臉委屈的模樣,杜漸不由的調侃一聲:“你家主子現在這副身子可是絲毫也操勞不得,所以……”
“所以,小淺明白了。”小淺忽的打斷了杜漸的話,連聲說道:“杜大人,王爺,你們就放心吧,小淺一定好生照顧我家娘娘。”
“既然這樣,那汐羽我和杜大人就先走了。”聽得小淺的話,凌軒自然是連忙向沐汐羽告辭,畢竟,他想要快點找到下毒之人,只有那樣,才能找到解藥,也才能真正讓沐汐羽得到解脫。
“嗯,汐……”杜漸原本也想要和沐汐羽做一番告白,卻不曾想到被凌軒狠狠給拖出了鳶尾。
看着杜漸心不甘情不願的被凌軒拖走,沐汐羽覺得有些好笑,想那杜漸還算魁梧之人竟然被凌軒這樣纖弱的男子給拖走了,實在是有些讓人忍俊不禁。
“看來王爺和大人都對娘娘很好呢!”小淺忽然幽幽說道。
“小淺,你胡說些什麼?”聽得小淺的話,沐汐羽自然是連忙反駁,聯想起方纔小淺一聲不吭的模樣,沐汐羽覺得有些奇怪:“小淺,往日杜漸來了,你不是異常高興嗎?怎麼今日杜漸來了,你反應這麼平淡呢?”
“還不是因爲王爺欺負杜大人。”聽得沐汐羽的話,小淺顯得憤憤不平:“說什麼賭注大人輸了,便不能多言,如果那個神秘人不是將那支飛鏢給王爺而是給大人,那麼今天受委屈的一定會是王爺。”
“怎麼?你爲杜漸鳴不平啊?”沐汐羽見得小淺一副頗爲憤懣的神色,不由的淺笑。
“小淺自然是爲杜大人鳴不平。”出乎意料的,小淺竟然沒有否認沐汐羽的話,而是換做一臉認真的模樣說道:“杜大人對娘娘的真心蒼天可鑑,怎麼這個王爺就這麼不識趣呢?雖然小淺也知道王爺對娘娘也是很好,但我還是覺得杜大人更適合娘娘一些。”
“你這小鬼!”沐汐羽聽得小淺的話,不由的輕嘆一聲:“什麼時候,對大人的事情這麼關心了?”
“不是小淺對大人的事情關心,只是心情關心娘娘的事情罷了。”見得沐汐羽沒有生氣,小淺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卻還是嬉皮笑臉的迴應道。
“罷了,也不知道杜漸他們是不是真的可以查出真正的兇手。”沐汐羽無意再與小淺說這些無意義的事情,滿心的陷入憂鬱之中。
“娘娘,你就放心吧。”小淺聽得沐汐羽的話,顯得很是不以爲意“就算是王爺沒有辦法查出真相,還有一個杜大人在呢!小淺相信杜大人一定可以幫娘娘找出真相的。”
“真是不明白,杜漸到底對你使了什麼法子,竟然讓你這麼的替他說話?”沐汐羽不由的發出一聲感慨,只怕是過不了多久,小淺這孩子的心怕是要全部到了杜漸的身上了吧?到底誰纔是他的主
子啊?
“杜大人可沒有給小淺絲毫好處哦。”見得沐汐羽有些疲憊,小淺原本還打算在說些什麼的,卻是忽然止住了:“娘娘,小淺看娘娘的臉色不太好,不如早些歇着吧?”
沐汐羽聽得小淺的話,有些感動,剛想要對小淺說聲感謝,卻差點沒有被小淺接下來的話給噎住。
“要是杜大人知道小淺沒有照顧好娘娘,只怕是責怪小淺了。”小淺一臉的憂鬱,就如同沐汐羽如果當真是不休息的話,那受委屈的是小淺他了。
果然,自己的小淺時時刻刻的想的都第杜漸啊。
沐汐羽不由的對杜漸有了一絲羨慕,或者說是嫉妒。
瑞香宮內,一片蕭條景象。
“凌軒王爺,你當真是肯定這裡是什麼靈伊娘娘的寢宮?”見得滿目蕭條,甚至是一個宮女也看不見的瑞香宮,杜漸滿心的疑惑。
“本王當然肯定這裡一定是瑞香宮,也一定是靈伊的寢宮。”面對杜漸的質疑,凌軒顯得有些發窘。
“那怎麼會這樣蕭條呢?不是說是寢宮嗎?就算是自己的主子現在身陷牢獄,也不該是這般蕭條吧?”杜漸見得凌軒發窘的模樣,忽的就來了興致。
方纔在沐汐羽的面前,凌軒可是讓自己失掉了平日裡的模樣,杜漸自然是有些憤憤不平。
“本王怎麼會知道?”凌軒自然是清楚杜漸故意沒事找事,索性不再理會杜漸,見瑞香宮反正是沒有什麼人跡,凌軒也不再遮遮掩掩,堂堂正正的走進了瑞香宮。
卻沒有想到一走進宮裡,卻迎面而來一股腐爛的氣息。
“發生了什麼事情?”杜漸征戰沙場多年,自然是可以分辨出這是死亡的味道。
顯然,凌軒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和杜漸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眸子裡得到了應允,輕輕的將劍從各自的劍鞘裡拔出。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人還沒有走。
踏進大廳,只見得裡面七七八八的倒着幾具屍體,形態各異,但是唯一相同的是死態極爲痛苦。
杜漸剛想要去查探其中一個人的氣息,卻忽的被凌軒止住了:“小心,可能有毒。”
聽得凌軒的話,杜漸連忙後退幾步,仔細看着那人的鼻息,果然,理由烏黑的血液,想來是中毒而死,可是,這是什麼人做的?
這麼多人死於非命,應該會有很大的動靜纔是。怎麼會一個人也沒有驚動呢?
正當二人納悶之際,卻忽的聽見了一些異樣的聲響,凌軒聞聲,向杜漸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杜漸識意,連忙放輕了自己的腳步,勢要將那人給抓個正着。
二人輕輕的朝着聲音發出的方向走去,卻見得一個宮女模樣的人跪在一個櫃子面前翻箱倒櫃。
見得是宮女,凌軒的心便不再似剛纔那般緊張了,輕輕的將劍收好,凌軒大聲說道:“你是什麼人?”
聽得聲音,宮女忽的轉過頭,見得凌軒和杜漸二人,卻並沒有露出宮女該有的害怕神色,相反眸子裡殺機畢現。
見得宮女這副神色,杜漸的心忽的就有些緊張,不由的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劍。
“回稟王爺,奴婢是瑞香宮中的宮女。”宮女老老實實的回答道,還有些膽怯和戰慄。
見得這宮女戰慄的模樣,杜漸當真是有些糊塗了,明明自己方纔看到的這個宮女殺機畢現,怎麼現在她會是這樣害怕的神色?
是自己看錯了嗎? “本王問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在找什麼?你們宮裡的人都死了,你知道嗎?”顯然凌軒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宮女神色的變化,他一心只想着自己心中的疑惑,哪裡顧得了這許多。
“王爺……”宮女聽得凌軒的話,忽的就落下了淚來:“奴婢自然是知曉宮中的其他人都服毒自尋短見了,奴婢膽小,不敢輕生,所以纔想要找些盤纏,好離開皇宮。”
“是嗎?你的意思是這宮裡的人是自己服毒而死?”顯然凌軒對這個宮女的話並不怎麼信任:“那麼原因呢?爲什麼你們一個宮裡的人都要死?”
“因爲……因爲……”宮女聽得凌軒的質問,顯得很是猶豫。
“因爲什麼?快說!”見得宮女吞吞吐吐的模樣,凌軒顯得極爲怒不可遏,原本妖嬈的臉龐,此刻竟是隱隱約約有了一些男子漢的氣概。
“因爲我家娘娘對榮華娘娘下毒,所以,奴婢們擔心引火燒身,所以想要……”宮女見得凌軒發怒,自然是戰戰兢兢的回答。
“原來如此!這樣說來,下毒之人是靈伊無錯了?”凌軒聽得宮女的話不由的有些得意,這麼快就知曉了兇手,實在是有些讓人覺得興奮。
“我看倒未必。”杜漸的聲音忽的想起,杜漸一劍挑開那個宮女手中的包袱,包袱被狠狠的甩在空中,盤旋,然後狠狠的摔在地上,,裡面的東西紛紛散落開來。只見裡面竟然出去一些金銀細軟,竟然全是些書信。
杜漸見得落得滿地的書信,不由的冷笑一聲:“這些書信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宮女見
得滿地的書信忽的就變了神色,但卻依舊是一臉害怕的回答道:“回稟大人,這些不過是家人給奴婢的書信。”宮女說罷,連忙跪下身子,去拾撿落到地上的東西。
“是嗎?”杜漸輕蔑的笑了笑,忽的彎腰,隨手想要去撿起書信,卻忽的被那宮女狠狠的奪走了。
“怎麼?上面有什麼東西是不能讓我看到的嗎?”杜漸言罷,忽的將自己的劍狠狠的指着那個宮女,冷聲道:“把信交給我。”
“你做夢!”宮女冷笑一聲,忽的從腰間拿出一個瓶子來,不顧自己的脖子被杜漸狠狠指着,近乎瘋狂的將瓶子裡的粉末灑向那些書信。
只一剎那,原本還是好完整的書信,立即化爲烏有,連一點粉塵也不曾留下。
見得這番景象,留下連忙將杜漸拉開,輕聲說道:“小心,有毒。”
“你到底是什麼人?”沒有等大家回過神來,凌軒冷聲朝着那個宮女問道:“榮華娘娘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明知故問!”聽得凌軒的話,宮女顯得頗爲不屑,忽的轉身從自己的身後抽出一把精緻的劍來,冷聲說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言罷,那個宮女突然向着凌軒猛的衝了過來。
一陣風過,見得宮女忽的擡手,凌軒和杜漸立即全身心的戒備,想要知道到底她的深淺在何處。
“小心。”杜漸的聲音還未完全發出,卻看得那宮女猛的將劍朝着凌軒刺去。
“你管的太多了!”一聲冷哼,只見得那劍似閃電一般,迸發出奪目的兇光,直直的要逼近凌軒的咽喉。
凌軒一聲冷笑,輕輕擡手,便將她的劍輕而易舉的攔下,凌軒冷笑一聲:“以爲本王當真是沒有半點功夫麼?”言罷,凌軒忽的前進,也不再似之前的那般謙卑,劍,直刺宮女的胸膛。
如同絲綢破裂的聲音忽然想起,鮮血忽然染紅了凌軒的寶劍,凌軒看着被自己刺傷的宮女,冷笑一聲:“本王以爲你有多大的本事,看來也只是精通毒藥罷了。”
凌軒言罷,忽的對着了杜漸淺笑道:“杜大人,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杜漸聽得凌軒的話,自然是明白其中的意思,嘴角不由的微微上揚,不自覺的露出一絲邪笑,冷聲道:“你就放心吧!”
言罷,杜漸連忙大跨幾步,走到宮女的面前,冷聲說道:“你到底是不是對汐羽下毒之人?”不是杜漸不想殺她,只是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之前,怎麼可以將這人殺死。
聽得杜漸的話,凌軒一時也是有些懊悔,方纔只顧着想要將這人殺死,險些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了,若是她當真死了,只怕是汐羽的毒更難解了吧?
畢竟,斷愛這種毒藥衆人都只是聽過,卻根本沒有一個人見得它到底的模樣,更不要提去哪裡尋找了。
“你想要知道嗎?”聽得杜漸的話,那個宮女不由的有些高興,朝着杜漸輕輕的招了招手,說道:“你靠近些,我就告訴你。”
“杜漸,不要上當。”聽得宮女的話,凌軒自然是連忙出言制止,這人對毒藥那般熟知,若是她對杜漸有什麼禍心的話,只怕是杜漸根本就無法逃脫吧。
“我知道。”杜漸悶哼一聲,卻依舊是朝着那個宮女靠近。
他怎麼可能會不清楚其中有詐,但是爲了知道斷愛的下落,就算是龍潭虎穴,他也必須得闖,不是嗎?
見得杜漸靠近,那個宮女不由的冷笑一聲,一把拿起自己的長劍,忽的一指,便架在了大家的脖子之上。
“哈哈,你當真是愚蠢之極,這樣的話,你也會信?”那個宮女冷笑兩聲,又忽的看向凌軒,終於是含笑問道:“怎麼,王爺現在可以放奴婢走了嗎?若是不放奴婢走的話,只怕是……”
劍忽的劃破杜漸的咽喉,有些血滲了出來。
“你以爲我會放過你嗎?”出乎意料的,凌軒絲毫沒有受到那個宮女的威脅,而是冷笑反問道。
“你不放過我,你我可就對這個人不客氣了。”宮女見得凌軒完全不吃自己的這套不由的有些慌了。
“請便。”凌軒冷哼一聲,卻是微微朝着杜漸使了一個眼色。
“他和你是一路的啊?”見得凌軒這般冷血的模樣,那個宮女一時間竟是沒了法子,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那又怎麼樣?”凌軒冷笑一聲:“和本王一路,本王就得放過你嗎?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些!”言罷,凌軒忽的直指那個宮女。
“啊!”還未等凌軒出手,便聽得她發出一聲慘叫,不知何時,杜漸已然轉守爲攻,一把將宮女手中的劍奪過,狠狠的刺進她的小腹。
“留你一條性命,交給皇上做判決吧!”杜漸冷聲說道。
“這樣也好。”凌軒表示附和看着在地上痛苦萬分的宮女,凌軒冷聲道:“你叫做什麼名字?”
“呸!”宮女卻是沒有回答凌軒,而是狠狠的瞪着凌軒。
“不說是嗎?放心,本王自然是知道的。”凌軒優雅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