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寒帆擡起頭,看了看來人,隨即就笑了。
“你還真是無處不在啊。”他說,面上的那份嘲諷毫不掩飾。
酒吧里人聲嘈雜,如夢琪並沒有聽清楚他嘴裡說的是什麼,但他面上那份嘲諷與不耐煩那麼明顯,她又不眼瞎,怎麼會看不清楚。
她心裡只覺得一刺,幾乎立刻就想到了前世。
但她還是笑着,笑得很溫柔體貼的樣子,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柔聲問道:“寒帆?你怎麼了?”
“寒帆?叫的真是親熱,誰讓你這麼叫的?”路寒帆一臉嚴肅的看着她。
“是你上次讓我這麼叫的啊。”
“哼,我會讓你這麼叫?別搞笑了!”路寒帆冷嗤,似乎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想,扭頭自顧自的喝酒。
他之前爲了莫子祁願意和她假意迎合,現在他和莫子祁已經鬧翻了,自然不願意違背自己的心繼續和她糾纏。
他查過如夢琪,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他路寒帆雖然有點風流,但絕不下流,這種貨色就是送給他,他也嫌膈應。
“那邊有位置,看到了嗎?到那邊去。”路寒帆端着酒杯,搖搖晃晃的指着另外一處卡座,直接下逐客令。
“寒帆,你怎麼了?”如夢琪沒想到路寒帆說翻臉就翻臉,簡直比翻書還要快,漂亮的臉蛋上全是錯愕,那如水的眸子看着他,充滿了憂心,倒像是兩人之間有多深的情義一樣。
路寒帆被她這眼神看的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嘴角勾起,諷刺的嗤了一聲,埋頭繼續和自己的,把身邊的如夢琪完全當成了隱形人。
如夢琪緊緊抿着脣瓣坐在他身邊,一時之間也沒有說話,只是美眸中隱約可見一些水光與怨恨。
酒吧裡的燈光炫彩奪目,如潮的喝彩聲一聲高過一陣。
路寒帆低着頭喝着酒,一副醉生夢死的樣兒,而如夢琪就靜靜的陪在身邊,身上穿得很得體,和酒吧裡經常混的那些女人有着很大的區別。
兩人就這麼坐着,因爲差異太大,引來一些好奇和覬覦的目光。
尤其是當炫目的燈光,打在如夢琪那張漂亮到出塵的臉蛋上時,酒吧裡隱約可聽到一些抽氣聲,不少獵豔的目光掃了過來。
如夢琪似乎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被很多人有意無意的打量着,有些不自在,下意識的往路寒帆那邊挪了挪。
挪得近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就飄進了路寒帆的鼻子裡。
他扭頭,似乎有些醉意的打量着她。
如夢琪被他看得小臉緋紅,有些不自在的埋下了頭。
路寒帆問:“你怎麼來了?”
“我……我看你進來了,似乎有些不開心的樣子,就跟着進來了。”如夢琪說,語氣關懷。
路寒帆聞言,笑了笑,轉手從桌子上拎了一個杯子,放到她面前。
“陪我喝酒?”路寒帆氣質溫雅,即使現在滿身酒氣,笑起來的時候也讓人覺得是個謙謙君子,引人心動。
如夢琪大方的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