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樑少康手機中翻到的短信中,其中有一條短信是樑少康曾威脅雲沐覓交錢保守秘密一事。僅憑這一條短信他們警方就有足夠的理由,懷疑樑少康被殺一案與雲沐覓有關聯。
拘留二十四個小時是必然的。
在被王隊長帶出在路過走廊雲沐覓遇到了樑醫生夫妻倆。
樑醫生夫妻在那日從南郊公寓離開後,一直在試着找尋辦法聯繫上樑少康。好不容易打聽到兒子的新手機號碼,沒聊幾句父子水火不容又大吵上了。
什麼勸他回頭是岸,別再繼續犯錯下去了的話,通通的被樑醫生在心頭凝聚起的怒火燃燒殆盡,被他忘得一乾二淨。
樑醫生不知和警員在說着什麼神色有些激動,站在樑醫生身旁的樑母不過是幾日不見,遠遠望上去彷彿老了十幾歲,連鬢角都長出了幾根銀髮。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傷,是任何痛都無法比擬的。
尤其是樑母,十月懷胎生下樑少康,那是她的心頭肉啊。眼睜睜的看着心頭肉被割去,怎叫她不悲傷難過呢……
“樑醫生。”
聽到背後傳來一道喚聲,樑醫生扭頭望去。
“沐小姐,是你啊。”
今天樑醫生沒戴眼鏡,花了好一會兒的功夫纔看清來者的臉。
男人臉上浮動着遮不住的疲憊,因爲一夜未眠平日裡那雙銳利的雙眼中佈滿了血絲。站着有一段距離的雲沐覓遙望着樑醫生,心情五味陳雜有點酸澀了起來。
“抱歉。”
“沐小姐不必說對不起,少康那小子也是咎由自取,犯下了那麼多錯事會落得個這下場也是天註定的了。”
“他說得對,沐小姐你已經很寬容少康了,這件事與你沒關係……”
樑母說着說着鼻音染上了幾分的哭意,忍耐不住心中的悲傷她捂住嘴轉過身,偷偷地抽泣了起來。
“行了,別哭了。都那麼大的人了,還跟孩子似得讓人看見了惹得笑話可不好。”
樑醫生拍着樑母的背,安慰着她。
“就一會兒,一會兒就夠了……”
樑母的聲音隔着手掌不甚模糊得傳出,女人的哀傷蔓延在整個走廊中浮動着。樑醫生輕柔的拍着樑母的背,用着只有兩人能聽得到的話語音量在她耳畔安慰着她。
“老大,我怎麼覺得沐覓和樑家二老認識啊。”
老二湊近王隊長的身旁,輕聲說着。
王隊長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待樑母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些,樑醫生這纔回想起一件事:“沐小姐會出現在警局,是有另外其它什麼事嗎?”
“呃……”
單字音拖得老長,不見第二次詞出來。
雲沐覓瞥着站在走廊中的人,她會被請到警局裡來不就是因爲,警方在樑少康的手機中威脅她身份的短信。因此才懷疑到她與樑少康被殺一案有關。
樑醫生睨視着雲沐覓言辭閃爍的表情,半知半解的看向了王隊長。
莫非是因爲那件事——
關於雲沐覓的真實身份樑醫生是知道的,可這件事絕不好在外人面前公佈。假設樑少康拿着那件事威脅雲沐覓要錢的事被警方查到了,那雲沐覓會出現在警局也是合理之中的事了。
如若真像是他所想的,那雲沐覓真是被冤枉委屈了。
“王隊長,能否借一步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