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綿綿抿了抿脣,對着柳長路輕輕點頭:“是,你大哥受傷的時候我在現場,攻擊他的那人……很邪門。”
唉,也不能和柳長路說,是柳君平,他們兄弟的二叔,害了柳成風啊。
幸虧柳長路也沒有多問關於當時柳成風受傷的事情,而是立刻帶上傭人,領着蕭綿綿和納蘭清澤,往柳成風休養的密室走去。
路上,蕭綿綿小聲地問納蘭清澤:“喂,你剛纔說,我們不救柳成風了,讓柳長路趁機做家主,你是故意的吧?你怎麼知道柳長路就能留住我們?萬一他真的想做家主呢?你這不是順了人家的意思嗎?”
納蘭清澤腹黑一笑:“綿綿,這就是你不瞭解男人之處了。”
“怎麼說?”蕭綿綿撇撇嘴。
納蘭清澤道:“若柳長路真的掛念他大哥,我這麼說,他自然會挽留我們,就如現在的情形一般。若是柳長路有做家主的野心嘛……那他就更要留下我們了。你知道嗎,野心家最怕被人說是野心家,他就算是做做樣子,也要向底下人證明,他是關心他大哥的,又怎麼這麼放我們走,顯得他薄情寡義,不顧他大哥生死呢?”
蕭綿綿聽了,忍不住啐了他一口:“你太狡猾了,大灰狼!把人家長頸鹿算計得死死的。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結果都是一個,都是乖乖挽留我們,讓我們去見柳成風,你呀你……”
納蘭清澤勾脣而笑:“怎麼,是不是很崇拜爲夫?”
“切!崇拜你個頭啊!以後我可得小心點你,別一個不慎就掉進你的陷阱,你挖的坑裡了!”蕭綿綿擰了擰他的手指。
納蘭清澤笑意更深,忽然貼近她耳邊輕聲道:“綿綿,一般都是爺掉進你的‘陷阱’,你的‘坑’哦……”
“我哪有!”蕭綿綿反駁。
她一般都是明着收拾別人好嗎?!
納蘭清澤壞壞地笑道:“你有一個溫溫軟軟的小坑,不是每天誘~惑着爺不能自‘拔’嗎?”
蕭綿綿微微一怔,繼而秒懂了!
擦!大灰狼,這光天化日,還在柳家,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沒節操!無恥!無恥!太無恥!
她狠狠挖了某隻無恥大灰狼一眼,不再理他。
兩人低聲說着,前面帶路的柳長路雖然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卻強烈地感覺到身後那兩人和諧親密的氣場。
他心中某處又酸又痛,卻不得不忍着,一路扮演着若無其事的主人,大大方方地爲兩位客人領路。
到了柳家密室,柳長路親自用指紋開了門。
密室裡,有兩名傭人伺候着,一名是高級護理師出身,專門負責每天給柳成風輕輕活動、按摩手腳,儘量保持他身體的基本機能不會衰退。
另一名是高級營養師,每天負責配藥,輸液,監測柳成風身體的各項數據。
柳長路一進來,兩名傭人都恭敬地迎上來彙報情況。
蕭綿綿在一旁聽着,雖然有些數據聽不懂,但是從兩名傭人擔憂的神色中,也大概聽出了不樂觀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