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舉着一張紙條走出來:“綿綿大人,我妹留了字條。”
字條上,寫着:“氣死偶了!嗚嗚!我和八妹陪着杏花婆婆去警局走一趟!八妹爸媽把杏花婆婆給告了!”
這字跡,這語氣,的確是小枕頭無疑。
蕭綿綿這次的“陰謀論”還真是想多了。
並不是黑巫女乾的,看起來,反倒是昨天早上,揮舞着擀麪杖的那個,八妹的極品孃親乾的好事!
想到杏花婆婆、寧枕、八妹都是老的老,小的小,去警局能有什麼好果子吃?蕭綿綿和寧缺不敢耽擱,趕緊出門。
趕到警局的時候,天色又亮了幾分。
蕭綿綿剛進大門,就聽見寧枕的娃娃腔,在抓狂的大叫:“你們太不講理了,明明是我們好心救人,怎麼就成了嫌疑人?就成了幫兇?還不讓我們見杏花婆婆也不讓我們保釋,這是什麼道理?”
對方卻冷冰冰道:“小屁孩,和你有什麼道理好講?人家告這老太婆拐~賣小孩,關你什麼事?你想見人?那你是姓蕭嗎?你成年了嗎?要保釋嫌疑人,先拿保釋金來,廢話少說!”
八妹抹着眼淚也在哀求:“真的不是杏花婆婆抓走我的,是個賣蜂蜜的叔叔,騙我幫他搬蜂蜜,然後就把我弄暈了,嗚嗚!不關杏花婆婆的事啊,求求你們放了她吧!”
對方仍是冷冰冰:“又是個未成年,我說你們小屁孩沒事跑警局幹嘛?以爲警局是你們家開的啊?再說了,是你爸媽告的她,你要找人算賬,回去找你爸媽去
!我們不接待小屁孩,滾。”
一副公事公辦,外加不耐煩和鄙視的嘴臉。
看着就讓人生氣。
剛進門的蕭綿綿一聽,火氣蹭蹭蹭就躥上來了。
這什麼極品孃親極品爹,什麼極品警員啊!
簡直是一對極品奇葩湊到了一起!
她氣得直想闖進去,把杏花婆婆直接帶走!
其實,她用巫術從警局把人帶走,小菜一碟,隨便一個凝冰術就能把這討厭的警員弄暈,然後拿鑰匙打開拘留室的門。
但是她不能那麼做。
她深呼吸一口氣:不能衝動,自己用巫術救人可能一時輕鬆痛快,但杏花婆婆還要在這個城市生活,不能給她留下麻煩。
必須讓杏花婆婆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蕭綿綿壓着一肚子火,跨進了門,笑眯眯道:“這位警長,我姓蕭,我是杏花婆婆的孫女,我叫蕭綿綿。我來看我奶奶總可以了吧?”
八妹帶着淚花兒回頭看。
見是蕭綿綿,她眼中立刻流露出了歡喜,但聽到蕭綿綿自稱“蕭綿綿”,她又疑惑了:藍小咩姐姐,什麼時候成了杏花婆婆的親孫女蕭綿綿了?
但她知道小咩姐姐辦法多,便懂事地不當衆問出來。
寧枕看到蕭綿綿和她哥來了,這下也有了主心骨:“看吧,我們還有兩個活生生的人證呢!”
然而,警員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翻了個白眼,衝蕭綿綿道:“身份證拿出來!”
“哎呀,看什麼身份證啊,看我的臉就知道了,對奶奶的樣貌,是充分遺傳了啊!”蕭綿綿笑眯眯地掏出了一個戶口本,“對不起啊,身份證忘記帶了,戶口本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