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涼月神色淡淡的看了那決明方丈一眼,幽深的漆黑眸子內微閃後站起了身,轉身向殿外走去。
就在她背轉身的那一刻,決明方丈看似無意實則銳利的眼看了她一眼。
感受到身後那灼人的目光,上官涼月並未回頭,直直走出門外。
出了殿門,上官涼月見到小玉兒早已等在門外,見她出來那張天生笑顏帶着一絲瞭然。
“涼賢弟可曾聽出些道理來?爲兄從三歲聽到如今,可是聽得耳邊磨出老繭來。”
說罷,手在耳朵上扯了扯,笑着看着上官涼月,牙齒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上官涼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後,向香爐對面的大樹走去。
那處人少些,她現在有些事需要問這個多嘴卻又很可以的小玉兒。
“我有些事問你。”
錯身之時,上官涼月說道。
身着青衫笑容很好看的小玉兒牙齒白白的,聽着她的話笑着轉了身,跟了過去。
“涼賢弟想問什麼儘管問,爲兄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上至兆閔國皇室秘辛下至平民間陋習,只要爲兄知道的,全部可告知涼賢弟。”
上官涼月此時無心聽他碎碎念,面無表情的走到梧桐樹下站好後,淡淡的看着小玉兒樂顛顛的小跑着過來。
距離不遠,然而這青衫小玉兒卻依然跑得氣喘吁吁。
微微眯了眯雙眼,上官涼月有些奇怪。
按理來說,年齡在他這個年紀來講,身體不會如此虛弱,然而從見面的那一刻起,他無時無刻不顯示了他的氣力不足。
就連從香爐到這梧桐樹間,不過十丈遠,就連一般年輕女子快速跑着十丈遠也不會累得如此。
看着他半彎着腰,又一次手拄着膝蓋吁吁帶喘的樣子,上官涼月不由得挑了挑眉。
小玉兒見上官涼月那雙幽深眸子盯着自己,不好意思的直起身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笑道:“爲兄不算是最美的,聽聞齊國太子柘影樓可是這世界上最爲美貌絕色的人,
不過今日爲兄見到了涼賢弟你,決定不去齊國了,涼賢弟如此絕色貌美,氣質絕佳,絕對要比那齊國貌美太子更是強上百倍。”
上官涼月看着一陣風一陣雨的小玉兒,總覺得自己的思維與他不在一條線上,此人在異世簡直就是逗逼中的戰鬥機。
她淡淡的看着他吹噓花滿樓的樣貌,橙紅色的脣畔微微抿起,那雙幽深的眸子靜靜的看着他,不語一言。
待他碎碎唸完,上官涼月脣畔輕啓,清冷的聲音緩緩說道:“決明方丈所講經書出自哪裡,何人撰著,又是何時入了佛堂?”
小玉兒眨了眨眼,看向上官涼月那一本正經的臉,有些冷,閉上嘴巴想了想,笑着回道:“無人撰著也無人講解,全都是歷屆方丈口口相誦,這經書的內容就連街面三歲小童都能娓娓道來。”
上官涼月微微皺了皺好看的眉心,眼神有些怔愣。
“你是說,這經文最初也是在這奉國寺內傳出的?”
“不錯,爲兄怎會誆騙涼賢弟,這經文陛下與皇后都會誦讀,就連爲兄也從三歲起便來這講經殿內****聆聽。”
話音一落的瞬間,上官涼月心中忽然很不安。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可是來自上月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