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霓裳本就身材嬌小,站在墨銜之身邊撒嬌的模樣,十足十一個惹人憐愛的小女子,看的左未未心裡不是滋味,只能尷尬的站着。
“銜之,好不好嘛?”
墨霓裳旁若無人的踮起腳尖,藕臂掛在墨銜之的脖子上,玩味的目光看着他,“我最喜歡吃什麼,你很清楚的吧?等會兒做給我哈。”
說着,調皮的衝他眨眨眼,收回胳膊,心情頗好的在沙發上坐下來。
左未未目瞪口呆的看着倆人湊近,而墨銜之竟然推開她,心裡瞬間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
“哎,左小姐,你別走。”墨霓裳忽然叫住欲離開的左未未,“你不介意幫我一個忙吧?”
被她真誠而友好的目光看着,“介意”那兩個字在肚子裡九曲十八彎的繞了一遍,最後愣是沒有說出來。
下意識看向墨銜之,然而這個高大的男人只留給她一個堅毅挺拔的背影,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廚房裡。
“當然不介意,不知道我能幫你什麼忙?”
“外面我的車子裡有幾個箱子,那是銜之幫我整理的日用品……”
“銜之”兩個字被她咬的特別重,生怕左未未不知道,這些日用品是墨銜之特意幫她整理的一樣。
不等她的話說完,左未未震驚的睜大雙眼,打斷她的話,“你,你要住下來?”
墨銜之的別墅什麼時候成了公用的房子了,誰都可以住啊?
“怎麼?不可以?”女人冷冷的挑眉看着她,說話的語氣,放佛她就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自己做的任何決定都不容反駁。
左未未趕緊低着頭,“當然可以……”
以後可以每天看他們倆人給她上演各種極限的花式秀恩愛,有免費的電影,誰不願意觀看?
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心臟能不能承受得住。
墨霓裳銳利的目光看她一眼,聲音淡淡的,“箱子在我的後備箱裡,有點重,我搬不動,你現在去幫我搬回來吧。”
最後的這句話已經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命令。
左未未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無聲的腹誹道,“都是女人,你都搬不動,我就能搬得動嗎?我又不是大力士……”
但她面上仍舊錶現的不動聲色,站着沒動。
“怎麼了,你是不是不願意啊?”看她久久沒有回答,墨霓裳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冷聲問道。
“沒有沒有,怎麼會?我只是在想,東西搬回來之後放在哪裡比較合適。”
一樓只有兩個臥室,她和丟丟各一間,被佔完了,二樓是墨銜之的地盤,不允許任何人上去,她在這裡住下這麼久,從來沒敢跨越領土一步。
這個女人是打算在客廳裡住下來嗎?
“什麼叫放哪裡比較合適?”女人惱怒的看着她,“當然是放樓上啊。把我的行李放在銜之隔壁的房間,這樣晚上如果我害怕了,轉個身就能被保護。你懂不懂?”
故意這麼說着,成功的從左未未臉上看到了她想要的表情,心裡得意的給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看來倆人的感情問題,還真得有個靠譜的人幫忙才行……
“是,是!”忙不迭的答應着,接過女人丟來的車鑰匙,她轉身走了出去。
雖然她對車子沒有研究,但是光從女人座駕的外觀就知道,她的身份非富即貴,光鮮亮麗的顏色一塵不染,十分乾淨。
打開車子的後備箱,果然看到了幾個大大小小的箱子,箱子封的很嚴實,不知道里面裝了什麼。
左未未隨便找了個小點的,竟然差點搬不起來……
這裡面到底裝了什麼鬼?爲什麼這麼重?
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東西搬了起來。
路過客廳,本來打算速戰速決,趕緊搬上樓整理一下就行了,沒想到忽然被女人叫住了。
“怎麼樣,是不是很重?”一邊翻閱着雜誌,一邊漠不關心的問着。
“還可以。”努力咬緊牙關,此刻左未未十分確定並且確信,這個女人是在折磨自己。
明知道箱子很重,竟然還這樣坑她……
“嗯。”墨霓裳滿意的點點頭,“東西先幫我放在最東頭的那個房間裡吧,旁邊就是銜之的臥室,你別走錯了。”
“好。”
嘴上這樣答着,左未未心裡卻不停地冒着酸水。
她住進來這麼久了,都不知道墨銜之住在哪間房裡,而這個女人竟然什麼都知道,並且還指定住墨銜之隔壁的房間,說話的語氣裡,滿是挑釁的味道啊。
不過這樣已經夠好了,她作爲墨銜之的女朋友,能容忍他收留一個女人在家裡已經實屬不易,自己就不應該再奢求什麼,不是嗎?
這樣想着,左未未終於爬上了二樓。
第一次上二樓,左未未一時間驚訝的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二樓的房間很多,四面都是臥室,門都沒有關閉,遠遠地她能看清楚裡面擺滿了價值不菲的衣物和皮鞋,就像私人城堡一樣,應有盡有。
環視了一週,終於按照女人的描述,找到了她想住的房間。
其中路過墨銜之的臥室,門沒有關,裡面的裝修就簡單而奢華,很有他一貫的風範。
把箱子放在隔壁的臥房裡,因爲箱子密封着,左未未沒有幫她整理箱子裡的東西,而是直接下樓搬另外的箱子。
就在她幾乎堅持不下來的時候,墨銜之天籟一般的聲音傳了出來,“好了,開飯吧。”
如獲大赦,左未未撐着痠疼的腰一點一點從二樓挪下來。
“未未,謝謝你啦,幫我這麼大一個忙。”墨霓裳興奮的走上去,拉着左未未在餐桌上坐下來,“不好意思,剛來忘了跟你介紹,我叫霓裳,你以後叫我霓裳姐就可以了。”
墨銜之動了動嘴脣,想要說什麼,卻被墨霓裳一個眼神警示,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原來她叫霓裳,名字挺好聽,但就是人爲什麼這麼“驕傲蠻橫”呢……
不過看她的年紀和自己不相上下,她讓自己叫她姐,是在示威嗎?
左未未敷衍的笑了笑,不敢跟這個女人有過多的接觸,生怕分分鐘被刺激到小心臟。
“今天晚上本來想給銜之做紅燒魚呢,不過因爲太累了,只能讓他下廚了。”說着,墨霓裳故意湊近墨銜之,八爪魚似的貼在他的身上,歉意的看着他,“銜之,讓你做這麼一桌法國大餐,實在是辛苦了,等明天我一定爲你下廚做你愛吃的魚。”
墨銜之無奈的看她一眼,無聲的眼神像是在說,“還是算了吧,只要你不惡搞,我就謝天謝地了。”
墨霓裳在未未看不到的視線裡,挑釁的衝他挑挑眉。
小樣,看我不揭穿你和那女人的真實內心。
一頓飯吃下來,左未未叫苦不迭。
旁邊那倆人膩歪的,差點讓人受不了。
雖然墨銜之保持着一貫的清冷高貴,但是總歸招架不住霓裳的“熱情似火”,雙眸很快就染上一層愉悅,看向霓裳的眼神越來越“柔情似水”。
左未未再也忍不住,“啪”的一聲放下鋼叉,冷冷的說了句,“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然後轉身回了臥房。
下意識伸出手想要挽留她,手腕卻被墨霓裳“霍”的一下揮了下去。
“好了,別打算追了,就這點刺激都受不住,如果以後真的入了我們墨家,就老二那尖酸刻薄的樣子,她能忍得下來?”墨霓裳冷冷的白他一眼,瞬間拉開倆人之間的距離,正正經經的吃飯。
聽到小姑提起來程子良,黑曜石般的眸子迸射出一絲寒光,“他不敢。”
“切,不敢?”墨霓裳諷笑着勾着脣,“老爺子指定的項目,他都敢染指,更何況一個女人了。銜之,我早就跟你說過,程子良心思歹毒,你看中的寶貝,他還真有那膽量去搞破壞。上次你們秋遊時候,發生的意外就是一個很好地證明。”
“你怎麼知道?”
墨霓裳笑了,“我爲什麼不知道?”
她想要對誰下手,肯定得做足了功課,不冤枉一個,也不放過一個,這是她的原則。
在決定要回國的那一刻,對於國內的形式她都已經瞭如指掌,包括左未未和那個叫左思睿的小傢伙的存在,雖然搞不明白自己的侄子爲什麼會對一個有夫之婦感興趣。
不過,難得侄子對女人有興致,既然他喜歡,那就幫他搞定就是了。
他都不介意給別人生過孩子的女人,她當姑姑的,能有什麼介意的。好期待看到那個機靈的小傢伙,有左未未這樣的女人教育,肯定是一個十分討喜的孩子。
“對了,左思睿那個小傢伙呢?”
墨霓裳問的這話,反倒讓墨銜之不再驚訝了。
“他今天去同學家裡玩了,晚上不回來。”
墨霓裳不可思議的搖搖頭,“左未未這女人也真放心,那麼小的孩子,說不管就不管了,這如果是你的孩子,恐怕我可不依。”
這原本就是一個比方,沒想到墨銜之竟然當了真,垂着眼眸回了句,“他不是。”
語氣裡滿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