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志願者的經歷

突然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有一位老人突然死了。家屬也急匆匆的趕來了,北喬想人老了沒人養還真是一件很淒涼的事,臨死都沒能看到兒子爲她真正流一滴淚,俗語講得好死前不孝死後亂叫將這些人刻畫的淋漓盡致。

老人的離去給北喬他(她)們的採訪製造了一個很大的心結,每個人都覺得特別的鬱悶,在福利院老人們的眼裡死亡都意味着什麼?意味着恐懼。但是他(她)們又能怎樣?

這裡有的吃有的住已經很好了,何必又去自尋煩惱呢?福利院的午餐時間到了,他們擡過來個大水桶,裡面稀里光湯的爛乎乎的。北喬的心裡一顫,難道這就是老人們的伙食嗎?真夠可憐的,北喬心裡說不出來有多麼的難受。

電視臺的記者讓她給老人們盛飯盛菜,北喬邊盛邊想眼睛裡竟有了點點淚光。但是她還是很高興爲老人們服務的。不過她發誓下次再也不爲這種虛假的地方做宣傳。

等自己的父母老了也堅決不把他(她)們送到這裡來。想到這裡她有點釋然了,心情也舒暢起來。面對這些老人們,她無法爲他(她)們做什麼,只能默默的爲他(她)們祈禱,祝他(她)們平平安安。

福利院是歸民政局所管轄的,據說民政局是負責發錢的。但具體有什麼政策她也說不清楚。負責完老人們的膳食,民政局的負責人就帶着她和兩位記者下樓吃飯去了。

那裡只有北喬一個女孩,她很拘緊,也有點不大自然。點菜的時候,他們點了一個油菜王八湯,還有一些其它菜。他們喝酒並問北喬喝什麼?北喬說喝飲料吧!他們就爲她要了一瓶美年達。北喬還是很挑剔的,她只挑了一些油菜來吃。

回去後,他們讓北喬給福利院裡的一個老太太修剪指甲。北喬很認真的去做了,老人感動得不得了,一直拉着北喬的手,並一個勁的問她是不是何曉玲。何曉玲是以前曾經照料過她的一個女孩,後來不知是什麼原因?她離開了。

北喬回頭望了望那位記者,他叫她應承下來。北喬就點頭說自己就是何曉玲,那個老太太就一直拉着北喬的手一直在哭。北喬被她弄得不知不覺眼淚也落了下來,那個場面的效果特別的真實,這也是其他人所想不到的。

回到電視臺後,他們又讓北喬說了一段話,北喬說了好多遍纔算勉強通過了。不過這一次的經歷給北喬的影響特別的深刻。

過了幾天,電視臺的人又打電話找她了。可是家裡人卻極力反對她再去。她只好騙電視臺的人說她要去學習。他說他可以幫忙,但是還是被她拒絕了。其實北喬也不願意去那個鴻連批發市場賣服裝,她明明知道即使她跟親戚在一起合賣服裝也不會賺到錢的。

因爲在此之前,她曾經做過一個夢,夢到好幾節牀子,上面都空空的一無所有。爲了去這個批發市場她沒少流淚,儘管她極力反對也絲毫沒有結果。家人輪番上陣試圖說服她,到了最後她只好妥協答應前去。

鴻連批發市場開業之前北喬去了一兩次,都是跟姑姑一起去的,她們一同拿熨燙好的男褲。一趟又一趟的在市場裡來回走動。其實北喬並不喜歡這位姑姑,也很少和她說話。

不過小時候她還是有些喜歡這位姑姑的,因爲在她兩個姑姑當中,這位姑姑是最漂亮的一個也是最愛打扮的一個。但是她們最最喜歡的還是小姑姑,她雖然長得不漂亮但特別連人,也很可愛。

大家都喜歡跟她在一起。這位姑姑北喬只是去過一兩次,或者是去爺爺奶奶家時,才能見得到。

平時北喬也不太愛講話。這位姑姑結婚時的場景,北喬根本沒有印象。只記得自己當時很乖,很聽話。當時媽媽抱着她,有人給她抓了一把糖,她才怯怯的伸手去接。

北喬的家教相當的嚴,媽媽韓素英一直教育她們,別人的東西再好也是別人的,千萬不要拿。貪小便宜吃大虧,這樣的事千萬不要做。北喬把媽媽的話一直牢記在心裡。

父親這一輩人,除了父親之外家裡的父母都是家裡家外的護着自己的孩子。所以除了北喬姐妹三人,其餘的那些孩子都被嬌生慣養的慣着。不管是誰結婚,這些孩子都好比餓狼出洞。

走到哪裡哪裡就被洗劫一空,此事被北喬稱之爲強盜的瘋狂。但是北喬並不喜歡那樣的生活,雖然如此厲害的人在外面不吃虧,她也不情願去做。必竟碗邊飯吃不飽人。

在姑姑家她看到了北春林,不過北喬一點也不喜歡北春林。從小北春林就經常欺負北喬,北喬雖然比她大一歲,但也依然不是她的對手。從小北雨就經常護着北喬,但北雨不敢保證她天天都在,她走了北喬還是依然會受到北春林的欺負。

那時的北喬最大的願望就是回家了。不過奶奶何秀珍還是蠻喜歡北喬的,有時候看到北春林欺負她就將北喬背到三奶王慶芳家去避難。

後來北喬去五叔家時,又看到了北春林。爺爺奶奶跟他(她)們住了一段時間之後,就被二孃接到他(她)們家去了。有一次北鈴和北春林去北喬家,她們要去小姑姑家。北喬也想去,她們便帶着北喬一同去了。

當時北喬特別的興奮,終於可以跑出來玩了。她們坐了很長一段時間纔到,北鈴呆了一段時間便回去了。只留下了北春林和北喬,晚飯是小姑姑做的。北喬第一次在小姑姑家住,她和北春林都睡在沙發牀上。

但是北喬怎麼睡都不舒服,沙發牀很窄她不敢翻身,害怕身上蓋的掉下來。她翻來覆去的,又害怕自己會從沙發牀上掉下來。也不知折騰了多久,她才漸漸的睡着了。小姑姑家的孩子屬於第二胎,她還有一個孩子已經很大了。要第二胎是不允許的,本來小姑姑和小姑父想要一個女孩的,可誰知又是一個男孩兒。

每次家裡過來個鄰居之類的,她和北春林都要把那個小孩抱出去躲起來。小姑姑家是平房,她們就直接從窗戶上跳出去。那時姑姑和小姑姑家挨着,白天北喬和北春林兩個人來回的亂竄一會去小姑姑家一會去姑姑家,電業局的人過來查電錶,發現了她們的電錶只是用一根線拉的,說她們偷電。

小姑姑跟他們耐心的解釋,可誰知北春林忍不住罵人家,把他們給惹怒了。一下就把整個線連根掐了,大家都責怪北春林不該如此講話。晚上屋裡黑漆漆的,北喬有點害怕她想起了小時候家裡經常停電時的情景。她不敢想太多,唯一期盼的就是小姑父能快點回來,那樣她們就能重見光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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