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如夢似幻的琴聲從墨夜手下流瀉出來,當時周圍所有的人都是一副沉醉,只有齊歡……她呆呆地扭扭頭,看看旁邊的流染,還有喬巧。
許久,琴聲驟落,此起彼伏的驚歎聲才響起。剛剛那個跟墨夜比琴技的弟子竟然淚流滿面,大呼神技。
墨夜一臉高深莫測的微笑站在人羣中,還抽空朝遠處的齊歡眨眨眼。
齊歡忍不住失笑,這男人還真是……
恐怕這裡除了她之外,沒有人知道墨夜剛剛真正的琴聲是怎麼樣的了,那聲音,錯了,應該叫噪聲……她發誓這輩子都絕對不會再讓墨夜碰任何樂器了。
除了琴技之外,其它三項墨夜還是有真本事的,畢竟他比那些人多活了十幾萬年,如果這樣還能輸,那就實在是太丟人了。
比畫技的時候,墨夜畫的是齊歡,雖然只有寥寥數筆,卻覺得齊歡好像是在畫裡活了一般,這幅畫最後被送到了齊歡手中。看着畫上的人,齊歡覺得,這輩子,她賺了。
四藝比完之後,也花了大半天的時間,這短短半天,整個青雲派的弟子看着墨夜的眼神就跟看神一樣,偶像啊!這年頭找老公脾氣好,長得好,實力還夠強,人家還琴棋書畫樣樣俱全,墨夜簡直是所有女人心中最完美的男人。
”現在,我可以去接人了麼?“墨夜笑眯眯地看向靈雲子,靈雲子的臉色看不出喜悲,眼裡有些小失落。旁人看了還以爲他是因爲師叔嫁人了,覺得失落的。誰都不會知道,他是因爲自己再也沒機會找齊歡的麻煩了,哎,一輩子就這麼一次的機會啊!
側開身子,把通往忘憂峰的路讓開,還沒等墨夜走到峰頂,就看見一身火紅的齊歡從上面奔了下來。
墨夜站在半山腰,敞開雙臂等着齊歡來”自投羅網“。喜帕在齊歡跑過來的時候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至於那一頭沉重的鳳冠,齊歡壓根就沒有帶,她那頭俏麗的短髮尤其惹眼。
齊歡撲倒墨夜懷裡的時候,順便把紅脣湊過去偷偷親了他一口。
或許是見怪不怪了,那些青雲弟子看見新娘子自己跑出來了,也沒覺得多詫異。
墨夜抱着齊歡跟着靈雲子他們,從一到七色光橋上一路走回忘憂峰,兩人的婚禮在青雲主峰上舉行。
墨夜是鬼仙,不拜天地,而且他跟齊歡又無父母可拜,結果直接來了個夫妻對拜。而後齊歡又在衆人的鼓動下,十分不顧形象地抱着墨夜猛啃了好幾分鐘,直到脣上的胭脂將墨夜的薄脣染上了顏色,她才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
墨夜似乎很喜歡齊歡的這種行爲,如果不是有人在旁邊,他肯定不會這麼容易放過齊歡。有些依依不捨地看着齊歡被送入洞房,墨夜直接被拉了出去,美其名貝爲他慶祝,實際上就是整個青雲派的弟子輪流給他灌酒。
一杯一杯藏了百年的美酒被墨夜像水一樣灌到肚子裡,就算他是鬼仙,也忍不住上百個人的車輪戰。不得不說,這青雲派弟子都無恥到一起去了,要不是他知道齊歡是靈風子靈雲子的師叔,恐怕會誤以爲他們是仇人呢。
他很無辜好不好,自己不過是娶個老婆.也不用被灌下兩大缸酒吧!
好在花顯子的酒釀的後勁十足,這些青雲派弟子一般酒力都不怎麼樣,大多數是一杯就倒的那種,剩下的幾個也是五六杯就不行了,只有靈風子師兄弟還有花顯子在一杯杯的繼續喝。
墨夜畢竟不是人,雖然會有些酒勁上頭,不過很快就會退去,倒是這三人喝來喝去有點喝多的意思。
看着基本上不會開口說廢話的靈雲子拉着自己,不停地拍着他的肩膀,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不斷地告訴墨夜,自己當年是如何如何被齊歡欺壓的,又是如何如何悲慘的度過那幾百年的。最後”他竟然還告訴墨夜,如果哪天他忍受不了齊歡了,千萬千萬別把齊歡還回來.就當是日行一善了。
墨夜聽的滿頭黑線,看來齊歡的這位師侄以前受了齊歡不小的打擊。另外兩個人雖然好一點,不過說的話也是大同小異的。最後一滴酒喝光,把所有人都放倒之後,墨夜慢吞吞地揹着手往回走。
他覺得,他現在簡直是揹負着整個青雲派的期望啊。
墨夜站在房門前,突然覺得心跳加速,他從來沒有嚐到過這種感覺,那是一種期盼,讓人欣喜到渾身顫抖的期盼,她,終於完完整整的屬於他了,徹底的屬於他。齊歡說,這是生死相許,既然嫁了他,這輩子,她生是
墨夜的人,死是墨夜的鬼。
房門悄聲打開,等了大半夜的齊歡早就不顧形象地趴在牀上,睡的天昏地暗了。不過她身上的霞帔並沒有被解開,墨夜放輕腳步,走到牀邊,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替齊歡更衣。
“唔……”墨夜的手纔剛剛觸碰到齊歡,齊歡就有了感覺,沒辦法,那股抵抗的力道實在是太強烈了,這是被動反應,她也不想啊!
睜開有些迷濛的雙眼,齊歡躺在牀上,看着懸在自己上身的墨夜,朝他燦然一笑,伸出雙臂將他拉向自己。
兩人的身體纔剛剛接觸,齊歡手上就浮起一層薄薄的雷電,感覺到熟悉的刺痛,墨夜忍不住苦笑,這算不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自己還真是不怕死啊!
“親一個。”齊歡噘起小嘴,不由分說地先偷了個香。
這年頭好色的可不止是男人,女人也會色的,因爲齊歡的身體老是被動攻擊,導致兩人最近一段的夜生活,極度不和諧。
雖然也沒什麼大毛病,可是晚上不能抱着墨夜睡覺實在是太過分了。習慣了他溫熱的胸膛,熟悉的心跳聲,突然什麼都沒了,齊歡基本上都是睜着眼睛到天明的。
“你喝了多少酒?”墨夜倒是從善如流,乖乖地張嘴讓齊歡的小舌頭在他嘴裡翻江倒海。在他的口腔裡搜刮到了美酒的味道,齊歡眯着眼睛,似乎十分享受。
“不多,不過你師兄百年以上藏酒似乎已經告罄了。”……恐怕也只有墨夜會說不多了,自己師兄百年以上的藏酒可是好幾大缸呢。一隻手不老實地探向墨夜的小腹,嘖,這皮膚,又平滑又有彈性,看起來還十分可口,這不是在誘惑她麼。
“嗯……”齊歡沒什麼聊天的興致,他們倆的新婚之夜,談點有意義的話題比較好。翻身將墨夜壓回牀榻上,紅色的錦被上繡着俗氣的瘧鳳呈祥圖,不過齊歡現在可沒那個心思挑剔,這麼可口的相公被壓在身下,她在考慮今天晚上該怎麼吃的問題。
齊歡似乎很喜歡處於主動地位,墨夜倒是覺得無所謂,只要能吃到,誰上誰下都是可以接受的。
看着她跨坐在自己腰腹間,小手忙碌地扯着他身上的喜袍,還有腰帶,卻怎麼都弄不下去,那噘着小嘴一臉挫敗的表情,讓墨夜差點忍不住自己動手把身上礙事兒的衣裳給脫了。
好在這個時候齊歡的腦袋還是轉的很快的,一縷細細的銀絲穿過腰帶,墨夜只感覺腰間一鬆,腰帶已經被切割成兩段了,罪魁禍首,當然是那縷雷絲。
一把將墨夜的褲子扯下來,看着身下這個全身赤裸,身材好到無論她看了多少次,依舊忍不住流口水的男人,齊歡笑得燦爛無比。
俯下身子輕輕舔了舔墨夜胸前紅色的小豆豆,發現他的身子一僵,齊歡惡意地咬了一口。她的挑逗行爲讓墨夜眼中慾火燃燒得愈發旺盛,趁着齊歡趴在自己胸前,墨夜伸手一件件地解開齊歡的衣裳。
女子的嫁衣一件一件穿的時候十分繁瑣,足足花了齊歡一個多時辰,脫下來的時候倒是夠快的,墨夜基本上是遇到脫不掉的就撕開,沒一會兒,滿地都是紅色的碎布。
“這是……”脫到最後一件的時候,墨夜突然愣住了,齊歡最裡面穿的不是肚兜,而是一件比肚兜精緻了許多的小東西,堪堪能夠遮住她隆起的胸脯,黑色的綢緞與腰間及胸口雪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刺激着墨夜的感官。
齊歡低頭看了眼身上的抹胸,這可是她爲了婚禮臨時做出來的禮物。從墨夜的表情來看,他似乎頗爲滿意。
“漂亮麼?”
“我喜歡。”墨夜眯起眼睛,手心刺癢,他在想,是要把這小東西撕掉,還是留在上面比較好呢。
大概是看出了墨夜的意圖,他剛剛伸出手,就被齊歡抓住,“不準撕壞,這個是禮物。”
“送我的?”墨夜揚眉,這個禮物他喜歡。
墨夜擡起手,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新婚禮物解開,黑綢落下.柔軟的酥胸落入手中,就算是手掌被不經意流瀉出的雷絲電的有些刺痛,墨夜還是覺得,真是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