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有了驕縱之心,就會特別自負,對自己的判斷和決定太過自信,所以龔鐘鳴沒把隆萬鵬當回事,以爲想殺他易如反掌,也就不足爲奇了。
隆萬鵬也沒立馬要向他證明自己,今天龔鐘鳴這麼大勢在握的樣子,肯定還有後手,不可能就這樣憑几句威脅的話語。
龔鐘鳴看到何軍昌沒有任何反應,把自己的話當了空氣。“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事先說明,既然你敬酒不吃要吃罰酒,這份轉讓合同己經過期作廢了,等會你要想重新與我們合作,轉讓費全憑我心情。”
龔鐘鳴說完之後,轉身向身後的一位老者問道“時間差不過了吧?讓他們體會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身後的老者,乾乾瘦瘦,彷彿久病剛愈的樣子,不象是武者,太陽穴也不是高高隆起,但是眼神陰曆。既然能被龔鐘鳴帶在身邊,還被當作今晚的首次依仗,肯定不是好與之輩。有其不爲人知的本事。很可能屬於人們常說的能人異士。
老者聽到龔鐘鳴問起後,一聲不響,拿起一支竹哨一樣的東西,放在口裡吹了起來,隨即一陣令人極不舒服的聲音傳出,那聲音就象是拿鐵揪在水泥地上摩擦,給人全身發麻,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不到一會,何義文的宿舍裡就傳來女人的呼痛聲,和小孩的大聲哭叫。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聲音越來越慘烈。陳軍昌旁邊的陳軍民也顯出了痛苦的表情,雖然極力忍受,可是全身都在顫抖,不一會就全身汗如雨下。
只有何軍昌沒事,但是他聽到裡面的哭喊聲,從聲音可以知道,那都是自己的妻兒,弟媳以及侄子女,也就是自己的至親都遭到了龔鐘鳴的暗算。臉上也顯出了慌亂之色。
“給你們做個介紹,這位是苗疆醫蠱門第四十七代傳人,危仕寒,一身蠱術出神入化,這還是出於我們的善意,只是給你們一點小小的懲戒,並不想要你們的性命。
只要你把你們的產業轉讓給我,什麼事都沒有,如果你還是執迷不悟,即使我們啥都不做,每晚的十二點,你的親人就會像現在這樣,享受萬箭穿心的痛苦,一直到生命終結。”
龔鍾專看到何軍昌慌亂的表情,知道他內心正在掙扎,於是再次開口刺激刺激他。
隆萬鵬不得不配服龔家的能力,能夠蒐羅到這麼多奇人異士,上次給何義文下毒的人,就不是一般的高手,這次連輕易不出世的苗疆醫蠱門,都甘心爲他們效力。
而受他們驅使的古武家族弟子,更是衆多。上次連給龔鍾專當保鏢的都是名門弟子,這還僅僅只是隆萬鵬見到的兩三次,所展現出來,肯定還是管中窺豹,略見一斑。如果龔家下全力,不知會有多麼的強大和可怕。
隆萬鵬也聽說過苗疆的蠱術,屬湘西三大邪事之一,相傳他們是蚩尤的後裔,長期居住於深山老林之中,因與蚊蟲毒物交道打的多,熟悉其特性,最初的蠱術是用於治病救人,人稱蠱醫,只是到後來,有的人用蠱術來害人,手段也是發展的越來越多。
蠱字上面一個蟲字,下面一個皿字,其意就是把蚊蟲毒物養在器皿裡,並用巫術驅使,蠱因與養蠱之人打交道,產生靈性,並能感應到主人的意念。更高級的養蠱之人,把蠱養在自己去身體裡,用自己的精血溫養,等要用它們的時候,則用意念,或是事先放入人的食物之中,進入到他們的身體裡,再用巫術推動,達到害人的目的。
蠱的歷害程度,決定於所養蠱的毒性,和養蠱之人的巫術,象今天危寒仕,可以同時讓這麼多人中蠱,並且同時推動,其蠱術己經非常歷害了。
只是相傳苗疆蠱術一向傳女不傳男,危寒仕是怎麼得到傳承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是生蛇蠱,當他進入人的身體後,就會化身爲毒蛇,吞噬人的精血,中蠱者會感受到有蛇在全身到處噬咬,疼痛難忍,子夜尤其歷害。”
危寒仕看到何軍昌還在猶豫,出言威脅道。爲了加深效果,危寒仕還立刻推動了蠱術,房子裡傳來了更加淒厲的慘叫,何民昌也終於忍受不住,痛喊出聲。
因爲蠱是毒物,屬陰性,養蠱之人也會受其影響,如果巫術不歷害,還容易受其反噬。所以長期養蠱之人也會變得陰惻側的。聽到危寒仕的聲音都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何軍昌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隆萬鵬。隆萬鵬一時間也沒可行的應對之法,這麼多人中蠱,想要一時之間治好不可能。龔鐘鳴他們不會給他那時間。
最簡單和最可靠的辦法是把危寒仕制服,讓他解除蠱術,可是對方這麼多人,而且都是高手,必須經過一揚苦戰,根本就不是短時間內可以達到目的。
如果在戰鬥中,危寒仕對中蠱之人下死手,殺死何家人,或以此要挾自己,自己也會束手束腳,處於非常不利的地步。
“你看他沒用,他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等你我事情一了,他是必死之人,絕對活不過今天晚上,與我做對的人,沒有一個人有好下場!”
龔鐘鳴看到何軍昌到了這個地步都不不肯點頭,現在何軍昌唯一能夠依仗的就只有隆萬鵬了。那就先把隆萬鵬的結局告訴他,斷了他最後的靠望。
“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自信,別以爲學了兩招三腳貓工夫,就以爲天下無敵了,就你這樣的垃圾,我一個打兩,要不,咱們倆比劃比劃?”隆萬鵬一時沒有想到什麼萬全之策,不如先激怒龔鐘鳴,如果龔鐘鳴經不住激,同意和自己單挑,一來可以拖延時間,二來給了自己一個制服龔鐘鳴的機會。
龔鐘鳴還不知道自己的武功深淺,如果他稍有輕敵,不是沒有制服他的可能,只要能制服龔鐘鳴,其餘的問題就都沒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