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樑海戰》定檔定到了一四年二月份開頭，沒能趕上電影院人流量最大的那段時間。
“不過也不錯了，按華夏那邊來算正好是春節期間呢，某種程度上這也叫那什麼.賀歲片，對，好像就是這個名字。”
朱子仁苦中作樂，用阿Q精神安慰着自己。
至於同期對手是誰以及前後檔期都有什麼威脅朱子仁根本就沒有關心。
《鳴樑海戰》可是南韓影史第一票房，只有它威脅別人的份兒哪有其他電影能找它的麻煩？
而且
如果朱子仁沒記錯的話，一四年不管是電影還是電視劇，南韓這邊的整體水準都相當差勁。
知道這個的話朱子仁就更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坐在家裡先等《來自星星的你》開始放送然後再等《鳴樑海戰》給他掙足面子就好。
“等下，《來自星星的你》是不是今天開播？！”
朱子仁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捎帶着把徐小賢也吵醒了。
徐小賢揉了揉眼睛：“怎麼了歐巴，怎麼突然坐起來了？”
“想到了一點事情。”朱子仁幫徐賢拿了個枕頭讓她舒服地靠在牀頭後說道：“《來自星星的你》好像今天放送來着，想到這個立刻就清醒了。”
“歐巴這麼在意《來自星星的你》嗎？”徐賢好奇道：“這種反應可是你在面對其他電視劇的時候從來沒有過的。”
“再怎麼說也是我離開TVN電視臺後的第一部電視劇嘛，肯定會多在意一些的。”朱子仁找了個很不錯的理由。
“那確實是得多關注一點。”
因爲是個真的很好的理由所以徐賢很輕易就相信了，甚至還幫忙分析了起來。
“TVN電視臺現在的頹勢證明了他們離開歐巴之後確實過得不好，不過別人可是解釋爲歐巴離開的太急這邊沒反應過來。”
“這點只要經過時間慢慢驗證就能得出結論，但要花的時間是有點長的。”
“如果歐巴率先在其他平臺取得成功的話就能給TVN電視臺帶來更大的壓力了，
壓力之下他們很有可能會做錯事情，這樣大衆心中自然就會有了分辨。”
徐賢情不自禁爲自己的想法拍起手來：“好一齣分手之後互相傷害的戲碼，好看！”
“瞎想什麼呢，我看你是睡迷糊了還沒清醒。”朱子仁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只要證明我很強就夠了，倒也不必盼着人家不好。TVN電視臺到底背靠CJ這棵大樹，不會陷入頹勢太久的。”
“那你覺得他們走出頹勢需要多長時間？”徐小賢問道：“半年夠嗎？”
朱子仁搖頭：“半年肯定不夠的，因爲他們明年接近年中的時候會有個跨不過去的大麻煩等着他們。”
“怎麼說？”徐賢不太能理解，“半年後的事情你也知道嗎？而且還是現在跟你沒關係的TVN電視臺的事情。”
“現在TVN跟我還是有關係的，而未來帶給他們麻煩的正是這些關係，因爲找他們麻煩的人也正是我。”朱子仁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仔細想想看我說的是哪方面。”
“啊，是綜藝版權吧！”徐賢很快就想了出來，“歐巴不打算再把版權賣給他們了嗎？可這不是兩敗俱傷嘛，你自己也沒錢賺了。”
“我自己少賺八百塊卻能給他們帶來一萬塊的麻煩，那我爲什麼不去做呢？”朱子仁反問。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啦哎一古~”徐賢突然嘆了口氣，“看來歐巴這段時間確實是不缺錢了啊。”
“什麼跟什麼啊？”朱子仁有些被她繞暈了，“你這前言後語有任何搭得上的地方嗎？”
“要還是以前那個相當缺錢的歐巴，你是絕對不會做這樣的決定的。”徐賢感嘆道：“以前的你是那種別人賺一千你賺八百也會興高采烈地去合作的人，現在不是了呢。”
“以前是討生活嘛，所以不能有什麼脾氣，而且藉助別人的平臺做自己的事情，別人平臺拿的好處多一點本來就是規矩。但現在不一樣了”朱子仁搖了搖頭，“我是各個平臺爭奪追逐的對象，我有選擇自己心儀的平臺的權利，如果夠狠心的話我甚至可以自己搭一個屬於我的平臺，所以形勢就發生了大逆轉。”
“而且，八百塊現在對我來說確實不是個需要掛念的數字，如果能用這八百買我一個心情暢快的話，有一百次我絕對會買一百次的。”朱子仁補充道。
“這倒也是。”徐賢贊同地點了點頭，“那歐巴打算把節目版權賣給誰呢，不打算賣給TVN的話。”
“……”
“你不會不打算賣吧？”
見朱子仁遲遲不說話，徐賢忍不住驚訝道。
“賣肯定是要賣的，價高者得，不過我剛剛被邪念蒙了心。”朱子仁露出苦笑，“你知道嗎，我剛剛沒理你是在想有沒有可能把節目版權放給華夏那邊的電視臺，因爲談到出價，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財大氣粗的他們。”
“也可以做這樣的選擇吧，有哪裡不行嗎？”徐小賢疑惑道。
“華夏那邊的環境跟這邊差太多了，節目版權給了他們他們也做不起來。”朱子仁攤了攤手，“爲了賺錢把口碑丟了，這事兒可不值當。”
“所以最後還是會落到TVN電視臺的手裡對吧，南韓的電視臺應該沒有比他更財大氣粗的了。”徐賢無奈地搖了搖頭，“跌跌撞撞又回到了原點？”
“那兒不還有一個JTBC擺着呢嘛，他們對我的追逐力度應該是最大的纔對。”朱子仁提醒道：“一個重新起航剛滿兩年的新生有線電視臺，他們就不希望得到我這麼一個強而有力的管理者？就算不需要我這個人，但我身上的那麼多綜藝他們總是要的吧？”
“哦對對，是還有個JTBC呢，我們少女時代之前還去拍過他們電視臺的節目。”徐賢尷尬地笑了笑，“這電視臺存在感沒那麼高，我一時沒想起來它。”
“所以這下網友們津津樂道的‘朱子仁去哪兒’要完結啦？”徐賢問道。
“我去哪兒.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嗎，我一定會選擇重回TVN的。”朱子仁歪着腦袋看着徐賢，“幫助一個嬰兒長大是很累的，本來就累的我去了那裡怕不是當場歇菜。還是TVN好，什麼都有，我打下的基礎也都還在，只要他們恭恭敬敬地請我回去，那我還是可以勉爲其難地繼續幫他們發展一下的。”
“恭恭敬敬的請你回去是指？”
徐賢追問。
“我要徹底擁有TVN的控制權，在電視臺內部當一個說一不二的皇帝。”朱子仁面無表情地回答道：“CJ總部的要求我會做到的，但除了總部的要求我一個都不理，那些不合適的要求我也不會理。”
“你是在做夢吧？還是說你一覺睡醒發燒了？”徐賢貼心地過來摸了摸他的額頭，“CJ那邊絕對不會給你這樣的權限的，別想了。”
“不給的話我就轉頭帶着JTBC乾死TVN！”朱子仁兇狠地說道。
“在這裡齜牙咧嘴是沒有用滴歐巴，你想要的東西別人是不可能給你的。”徐賢一臉可憐的看着朱子仁，“別做夢了孩子，該清醒了。”
“這麼赤裸的條款別人當然是不會籤的，那些要求都是在比較隱晦的地方體現的，我們談話的時候會交流的非常委婉。”朱子仁倒是挺有自信的，“之前我在TVN電視臺做的事情跟我剛剛說的差別不大，那時CJ都能容忍我沒理由現在不會。”
“真的嗎？”徐小賢出現了些許動搖。
“當然是真的，不然我做的那些事情還有什麼意義。”朱子仁冷哼一聲，“我從方塊娛樂上市就開始實行計劃，一直到明年纔會收網，這麼長的時間跨度如果不能得到一個完美的結果那我是不服氣的。”
“所以你做的所有動作都是爲了讓CJ那邊的人認識到你的價值從而重回TVN？”徐賢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精彩無比，“以退爲進？收穫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順帶還解決了使絆子的人？甚至還能在大老闆面前展現實力？”
“你這.是不是有點太陰險了？”徐賢小聲說道。
“這也叫陰險嗎？我只是爲我之前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提出了抗議而已，多餘的條款算是賠給我的精神損失費好了。”朱子仁隨口說道。
“那你這精神損失費未免也太貴了一些。”徐賢吐槽了一句，接着眼睛裡的星星就開始往外冒了，“可是這套組合技真的好帥啊，如果最後真的能按你的想法走那就更帥了。”
“只能說，可能性很高，但發生意外的可能性同樣很高。”朱子仁很是冷靜，“大企業頭鐵不接受我的條件是有可能的，TVN突然找到了一個天才管理者也是有可能的，JTBC出價太高直接拿錢把我砸暈了也是有可能的，還有可能我被麻煩纏身，哪兒也去不了。這些可能性不是胡說，每個都有發生的機會。”
“我只能說，我會全力推動往這邊發展，但不能保證百分百出現這樣的結果。”朱子仁嘆了口氣，“從概率上看的話，五五開吧。”
“所以‘朱子仁去哪兒’還沒有完結？”徐賢撓了撓頭，“我們講了半天等於白講？”
“現在不是‘朱子仁去哪兒’的問題了，說不定會變成‘朱子仁哪兒也不去’。”朱子仁笑笑，“我們該起牀了，至少今天朱子仁還是有地方要去的。”
……
徐小賢從酒店裡出來就回歸工作了，朱子仁從酒店裡出來卻去了MBC電視臺。
爲了終結掉“朱子仁去哪兒”這個話題，他還得更努力一點才行。
比如說，他把最近寫出來的《蒙面歌王》這個本子賣給MBC電視臺的話就能增大一點可能性，然後他再出手幫KBS把《兩天一夜第三季》做起來的話，可能性就更大了一點。
當下市面上好綜藝越多，南韓的綜藝市場就越卷，市場越卷TVN想要打造出合格的綜藝節目就越難，這樣他們就不得不求助於朱子仁身上這幾個已經站穩市場且廣受好評的節目。
嗯，聽上去有點卑鄙，感覺起來有種逼良爲娼的樣子，但這卻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我來賣綜藝本子，收嗎？”
朱子仁直接到了MBC電視臺綜藝部部長的辦公室。
但是部長本人卻是不在的，這裡只有一個助理。
也對，部長也是個不小的官兒了，不可能一直在辦公室裡老實上班的。
“要！要的！”助理也不管其他的，認出朱子仁臉的一瞬間就跑了過來，“我們需要您的綜藝本子！”
“你有權力決定嗎？”朱子仁樂呵呵地看着他。
“我沒有權力，但我知道朱製作人的綜藝本子是一定要簽下來的，這是最近幾年業界新規矩。”助理小心翼翼地安排朱子仁坐好，給上了茶後問道：“您想跟誰談？部長還是臺長？”
“誰能最快的讓我的節目出現在市面上那我就跟他談。”朱子仁咂了咂嘴，“你覺得我該跟誰談？”
“我這就去打電話，您稍等！”
助理一溜煙地跑了。
朱子仁在後面是聽到了他給部長、臺長先後打了電話，然後忍不住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
“前段時間帶着電視劇談事情的時候可沒受到這種規格的待遇啊，現在《PRODUCE 101》火成那樣之後大家彷彿又想起來我的頂尖綜藝製作人的身份，有意思。”
“那就痛宰一番吧，不然有些對不起《PRODUCE 101》給我帶來的威勢。”
心中的想法自然不會說出口，但朱子仁的眼神變化得很快。
最終，朱某人是在部長與臺長一同作陪的環境下完成了綜藝的簽約。
價格麼，不好明說，反正不是一個貴字兒能形容得過來的，起碼得仨。
不過《蒙面歌王》也是擁有着累累功勳的強勢節目， 收費貴點也沒虧着MBC。
那麼，下一站KBS走起。
……
從KBS出來的時候，“朱子仁去哪兒”應該差不多完結了。
新生的節目加老牌強勢節目盤桓於綜藝市場上，失去了朱子仁節目的TVN根本沒辦法在這裡立足，可以依靠的羅暎錫PD偏偏又是朱子仁的人。
這下，完了。
誠然，TVN可以擺爛，然而已經體驗過輝煌的人怎麼可能甘心重回低谷？
臺裡某些人可能願意，但CJ是絕對不願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