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姨對視一眼,眼中都露出了同情之色,
“唉,他家也是可憐了,女人病了半年多了,找了不少有本事的人來瞧,也沒見好,這兩天倒是越來越重了,恐怕也是熬不過這個月了。”一個大姨說。
“閨女我看你歲數小,還是別趟這渾水了,他們家認識的人不少,聽說把什麼科研院的院長都請來瞧過了,這不也沒治好嘛,我看吶人家說不定也不信你這麼個小丫頭。”另一個大姨說。
顧憂微微笑了笑,“那大姨你知道那女的得的是什麼病嗎?”
“哎喲,這可不好說了呀,半年前那女人就跟感冒的症狀差不多,誰知道就這麼一病不起了呢!”
“那他們家怎麼會認識那麼多了不起的大夫啊?”顧憂又問。
其中一個大姨蹙起眉頭,“那我們可真不知道,只知道他們家以前並不是我們這的,也是五六年前搬來的,夫妻倆也都看不出啥來,可能人家有有本事的親戚這也難說啊!”
“那他們家人姓什麼呀?”顧憂又問。
“噝,那男的好像是姓秦吧,那女的,女的好像是姓……姓馮?對就是姓馮!”
顧憂心裡咯噔一下,姓馮?這家跟林亦青到底是什麼關係?這個女的姓馮到底是巧合還是……
“那行,謝謝大姨啊,不管怎麼說也是朋友拖我來的,能不能治得好我怎麼也得進門瞧一眼,我再去敲敲門看。”顧憂說到。
再次回到那個院子的門前顧憂深吸了一口氣,擡手敲響了門,不一會就聽到裡面有了腳步聲,鐵質的門響了幾聲吱嘎一聲開了,
門裡出來一位四十左右歲的男人,男人個頭不算高,長相普通,穿着也很普通,細細打量了顧憂幾眼問到,
“姑娘你找誰?”
“這位大哥,請問您是姓秦嗎?您家是不是有位大姐生了病?”
男人目光一下就警惕了起來看了顧憂兩眼,伸手就要關門,“你找錯了,我家沒有病人。”
顧憂一伸手擋住門,“秦大哥,大姐已經病得不輕了吧,我能治得好她的病!”
男人一愣,眼珠轉了兩轉還是要關門,
“我只是治病救人的,沒別的意圖,如果你想大姐就這麼死掉,那我也不強求!”顧憂又說。
哐的一聲,門還是關上了,顧憂看着生着許多鏽漬的大門輕嘆了口氣,這男人的表現明顯就是有什麼隱情。
不過人家不開門,顧憂也不能強撞進去,雖然心中有疑惑卻也沒有辦法。
“大哥,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我有把握當時就能讓大姐見好,如果你執意不開門,我也只好走了!”顧憂又說。
大門裡悄然無聲,但顧憂肯定那人男人一定就站在門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顧憂在門外等了得有兩三分鐘,見門一直不開,輕嘆一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剛走了沒兩步,就聽鐵門吱嘎一聲,顧憂一回頭,門開着,但那個男人已經不見了人影。
顧憂轉身快步進了院子,反手關上了門,男人就站在門裡不遠的地方,直勾勾的看着她,一隻手裡已經抄上了傢伙。
“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我家有病人的?”
顧憂輕嘆一口氣,“你可知道科研院上一任院長顧憂嗎?”
男人神情一稟,擡手指向她,“你,你是顧憂?”
“對,我就是顧憂!”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男人一聽她就是顧憂雙眼佈滿驚慌。
“你們是馮傑和馮超的親人?”顧憂問到。
“你!”男人身子一晃,調頭就跑進了堂屋哐的一聲把門關了起來。
果然如此,顧憂一步一步走到堂屋門口,
“大哥,我這次來沒有惡意,我只想治好大姐的病,你知道大姐的病爲什麼總也不好嗎?你難道就沒有想過?”
男人一聲不吭,也不開門。
“林亦青想要殺了你們滅口,大姐死了下一個就是你,你要是不信的話,我馬上就走,你可以當我沒有來過!”顧憂又說。
屋裡的男人身子抖的已經跟篩糠一樣,額頭上也早是一腦門的汗,他媳婦本來只是重一點風寒,治了半年卻是越治越糟,要說一點疑心沒有,那不可能,
此時被顧憂一點破,一下就放大了他心中的恐懼。
“算了,看來我是多此一舉,既然你不想求活,那我走了!”
顧憂剛一轉身,堂屋的門就開了,就聽噗通一聲,男人跪倒在地,
“顧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們!我們也是走投無路了!可我們真的不想死!”
顧憂眼中閃出一絲笑意,緩緩轉身,“帶我看看馮大姐!”
男人點點頭,慌亂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帶着顧憂進了堂屋的廂房,一個女人雙眼緊閉的躺在炕上,已經是氣若游絲。
顧憂二話不說上去先搭了女人的脈,“還好,還有得救,你去倒碗溫水來!”
男人抹了下眼角,轉身出去,片刻後端了碗溫水進來。
顧憂將早就拿出來的一粒沒有加過藥靈的解毒丹置入碗裡的湯勺中,待整個丹藥溶開,讓男人把女人扶起來,把一勺溫水給女人餵了進去。
也就一兩分鐘,這女人突然就睜開了眼睛,翻到炕邊哇的一口吐出來一口黑色的液體。
“好了,毒已經排出來了,但體內應該還有餘毒,我再開些藥給她服着,最多半個月人就能好全。”
這一口黑東西吐出來,女人氣色明顯的好了不少,男人自然是看得見的,當下噗通一聲就又跪下了,
“謝謝您的救命之恩,真沒想到你能救我們!”
顧憂伸手把男人扶了起來,“我爲什麼不能救你們,犯錯的人又不是你們。況且馮傑和馮超也都已經死了。只是這林亦青爲什麼要殺你們呢?”
男人輕嘆一口氣,衝顧憂招招手,二人去到堂屋在桌邊坐了下來,
“我叫秦山,我媳婦叫馮春梅,她是馮傑兩兄弟最小的一個姑姑,他們父親出事的時候,她也不過就十幾歲。當時全家人都被迫跟馮傑父親劃清了界線,那時候如果不這麼做,那全家就得跟着一塊死。”
顧憂點點頭,當時的情況確實如此,更何況馮傑的父親官職不小,情況自然更糟。
秦山頓了頓繼續說到:“大概五年前吧,馮傑馮超兩兄弟突然找上了我們,當時我們也是很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