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桃說,趙剛吐得很難受,她既然遇上了,就不能不管,於是就攙着他,將他送回了家。
進屋後,趙剛又衝到廁所裡吐了,襯衣都弄髒了,是周玉桃給他打水洗臉清潔的。
她幫他脫掉髒了的襯衣時,哪知道趙剛忽然就抱住了她。
之後,他們就從衛生間不知道咋弄得,就進臥室去了......
“你.....你當時爲什麼不推開我?”趙剛用雙手搓着臉,聲音嗡嗡的問道。
周玉桃眼眶通紅,眼淚一滴一滴掉下來,哽咽道:“我......趙哥,我那時候推不開......要不,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好了。”
周玉桃選擇以退爲進,她知道昨晚趙剛將她當成了袁媛,可已經豁出去把自己最寶貴的第一次給了這個男人,如果這樣還不能如願的話,那她就去死。
以她對趙剛的瞭解,他多半不會做出始亂終棄這樣讓人不齒的事情。
趙剛頭很疼,周玉桃失身給了自己,他要是不負責就太不是男人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要跟一個不喜歡的女人生活一輩子,他就覺得很未來的日子,都好像沒有從前設想的憧憬......
“小周,你讓我冷靜冷靜,讓我好好想一想好不好?”趙剛啞聲問道。
周玉桃的心有點兒七上八下的,但她還是爽快的點了點頭。
“趙哥,咱先吃飯吧,吃完飯,我就趕去百貨大樓櫃檯上班。”
趙剛嗯了聲,味同嚼蠟似的吃了一碗魚肉粥,將碗放下後,直接進了房間,將自己關在裡面。
周玉桃將碗筷收拾洗乾淨後,就直接出門上班去了。
臨出小區門口的時候,她還回頭看了一眼趙剛家的單元房,微微揚起下巴,像一隻勝券在握的孔雀,邁着驕傲的步子,往公交車站走去。
趙剛一個人在房間裡呆了一整天,也鬧心了一整天。
但最後,不管他願不願意,他都決定要爲自己所做的錯事買單負責,他不能在毀了一個女孩子的清白後,拍拍屁股走人,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趙剛抽完了煙盒裡的最後一根菸後,撈起電話,給佳市的父母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他準備要扯證了。
趙剛的母親劉玉嬌是個很開明的婦女,兒子今年都二十七了,她從不催促兒子抓緊解決個人問題。
她覺得兒子從小到大都是個有主意的,盲婚啞嫁的包辦婚姻,兒子趙剛一定不會同意,索性也就由着他自由發展了。
但要說一點兒也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今年過年的時候,她就盼着兒子能在新的一年往家裡領個兒媳婦給她瞧瞧,能讓她早日抱上孫子。
這麼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終於等到了兒子要扯證結婚的消息了,你說當母親的能不高興,能不激動麼?
“兒子,你處對象啦?
處多長時間了?
啥時候領家裡來給媽看看啊?”劉玉嬌在電話那頭雀躍的問詢着。
趙剛露出抹苦澀的笑意,揉了揉眼睛,道:“媽,現在生意比較忙,我不能將擔子都甩給合夥人去支撐。
蘇顏還是個女孩子呢,她大包小攬的比兒子這個男人還要操心得更多,我沒辦法在這個當口走開。
我就先扯個證吧,酒席等日後回去佳市了,再選個日子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