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省電視臺一號演播廳。
整個拍攝現場,完全沉溺在一種歡樂的氣氛當中。
和以往的綜藝欄目相比,現場不需要工作人員進行引導,每一次歡呼,都是由嘉賓觀衆自發產生。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符合邢可的預期。”
總檯後方,蘇墨秀指託着下巴,滿意的點頭。
高杉也不得不佩服道:“策神不愧是策神,一開場就跟以往節目套路完全不同。”
“主持人的快舌頭,還有四把奇特的轉椅,都讓視覺和聽覺效果佔盡風頭,我製作節目這麼多年,還從沒有遇見這種腦洞,這邢可是怎麼做到的?”
“那是當然的,也不看看是誰?”一旁的韓東也拍馬屁道:“又做策劃又當導師,放在全國的電視臺,我就問你能有幾個?”
“好了韓老師,你這麼誇邢可,這傢伙知道估計又要得意忘形了。”
蘇墨可不像旁人過多渲染邢可的牛逼之處,因爲這廝壓根就是個逆天怪物,沒有什麼是他不能創造的。
從策劃,音樂,鑑寶,美食,電影到現在做綜藝,如果都如邢可所說的,是興趣,那就很尷尬了。
玩興趣能玩成音樂導師?
玩興趣能玩成27億電影票房創造者?
玩興趣能玩成《中國好聲音》的策劃兼音樂導師?
種種一切證明,邢可不是在玩,而是有這方面的天賦,就是放在國內,估計也找不出幾個能跟他擁有同樣才華的傢伙。
“好,導師已就位,讓我們歡迎第一位學員閃亮登場!”
臺上,包括邢可在內的四位導師,已經將真皮轉椅轉向後方。
而同時,現場大屏幕上,關於第一位男選手的vcr也同時出現。
“大家好,我叫郝文,是一名文具店老闆,今天35歲,唱歌一直是我的夢想,平時在家,我喜歡在陽臺練嗓子,在店裡,跟着電視節目一起哼唱,帶着家人出去遊玩,我會一邊開車一邊唱歌,幾個小時也不嫌累,我就是喜歡唱歌,沒事就愛吼上幾嗓子。”
鏡頭切換到家屬候場區,一個短髮女子,帶着一個6歲左右的小姑娘,笑嘻嘻的面對鏡頭。
短髮女子說:“我們全家人待家裡的時候,就喜歡把鞋子脫掉,然後圍在牀上一起唱歌,唱歌嘛,得有氣氛。”
記者:“那您支持您丈夫來參加《中國好聲音》嗎?”
短髮女子:“支持,當然支持了,包括我女兒也說了,爸爸終於能參加一檔屬於自己的節目,真爲他高興呢。”
記者:“呵呵,你們家裡的音樂氣氛挺不錯的,好,您丈夫,還有您寶貝女兒的爸爸,就要登上《中國好聲音》的舞臺,有什麼祝福的話要說的嗎?”
短髮女子:“老公加油!”
小姑娘:“爸爸加油!”
鏡頭再次切換。
vcr繼續,男子道:“這次能來到《中國好聲音》的錄製現場,我一定會加油的,老婆和女兒爲我付出了太多,我一定不會讓她們失望的,一定要爲她們爭口氣,郝文,加油!”
屏幕vcr播放結束,一個身材健壯,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哆哆嗦嗦的走到舞臺中央,看得出他有些緊張。
男子眼眸深邃,右臉有一道大面積的疤痕,嚴重影響了他的顏值。
臺下觀衆不由發出一陣感嘆,似乎樣貌有些嚇人。
“怎麼了?”
鏡頭再次切換到導師席,劉玉對着身邊的戴亦峰和邢可疑惑不解。
其他導師也都做出不明覺厲的動作,似乎這男子好似哪裡不一樣。
而此刻的屏幕,也瞬間轉回到家屬等候區,短髮女子和小姑娘右手握着拳頭,一副在場外給老公和爸爸加油打氣的姿勢。
現場音樂起,掌聲雷動。
男子在醞釀幾秒後,忽然唱道:
“there“safirestartinginmyheart.”
“reachingafeverpitchit“sbringingmeoutthedark.”
“finallyicanseeyoucrystalclear.”
“goaheadandsellmeoutandi“lllayyourshipbare.”
幾句英文歌詞唱下來,場下又是一陣歡呼,所有觀衆都不可置信的看着男子。
“這,這大叔居然唱得是英文歌曲?”
“我的天吶,我以爲他會唱民歌!”
“高手啊,真看不出來。”
導師席。
郝芙蓉張大嘴巴:“這歌唱得不錯啊!”
劉玉:“嗓音很好,一聽就知道是練歌的行家。”
戴亦峰:“這歌選得好,一聽氣氛就能上來,不錯不錯。”
三人都對着鏡頭搖晃身體,隨後都把目光投向邢可。
“嘿!怎麼樣?”戴亦峰伸長脖子問邢可。
邢可點點頭,嘴角劃出一道上揚的弧度,反手就是一拍。
“噗嗤!”
一道白色煙霧從2號座椅側角蹦出,邢可的真皮轉椅,瞬間轉向臺前。
三人一愣,這才發現邢可已經捷足先登了。
屏幕中,家屬等候區。
見邢可第一個轉身,短髮女子和小姑娘激動的跳起來,雙雙抱在一起。
而臺上的郝文見狀,也是面露欣喜之色,和邢可相互給予手勢互動,演唱的歌調也更加歡快。
“seehowileavewitheverypieceofyou.”
“don“tunderestimatethethingsthatiwilldo.”
“there“safirestartinginmyheart.”
“reachingafeverpitch.”
郝芙蓉坐不住了,身體跟着節奏,在鏡頭面前抖了好一陣後,終於拍下按鈕。
“噗嗤!”
轉身。
當看見郝文的模樣時,郝芙蓉嚇得向後一貼,整個人都懵了,心說怎麼會有這麼醜陋的男子?臉上的疤痕太恐怖了。
劉玉和戴亦峰見身旁一臉詫異的郝芙蓉,也都疑惑不解。
戴亦峰:“怎麼了?”
劉玉:“不至於吧?這名歌手難道如此驚豔?”
“andit“sbringingmeoutthedark.”
“thescarsofyourloveremindmeofus.”
“theykeepmethinkingthatwealmosthaditall.”
……
演唱接近尾聲,現場的歡呼程度一浪高過一浪。
劉玉按捺不住,終於在郝文演唱最後一句歌詞時,快速拍下按鈕。
四名導師三名轉身,家屬等候區的短髮女子和小姑娘都高興壞了。
全場響起熱烈掌聲。
結束了,戴亦峰這才拍下按鈕轉身。
“哇哦,怎麼?這……”
很顯然,戴亦峰此刻才清楚,爲什麼先前轉身的幾人,都是一副見鬼的表情。
“謝謝,謝謝各位導師。”郝文眼中含着淚珠,一個大男人落淚,那是激動的淚水。
邢可指着臺上微笑道:“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叫郝文,來自魯省,今年三十五歲。”郝文激動道。
“那個。”郝芙蓉緊蹙着眉頭,一臉嫌棄道:“你的臉,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郝文微微一笑:“我曾經是一名消防隊員,在一次居民樓大火的營救行動中,我把自己的隔熱頭盔和麪罩,給了一位老人家,所以……”
“明白了。”邢可點點頭,一切都不需多言,他率先鼓掌。
很快,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不少觀衆的眼角都溼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