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幾天郭毅一直在忙碌,把李陽的房屋託付給中介公司出售,然後留下林雨晴的銀行賬號,房子賣掉以後中介公司扣除費用直接打進銀行賬號內,這是李陽的吩咐,這是給林雨晴的零花錢,在說在京城他一個政府工作人員的手裡握着這麼一筆鉅款萬一讓人知道會引來無限遐想,就算這錢來的在乾淨也不行,這也會給別人攻擊的手段,國情如此。
郭毅買了些水果找到自己的房東,同三年來對自己一直頗有關照的房東講明自己要離開中海了,房子住到月底就要退租了,房東很痛快並且很麻利的同意並且把剩餘的五個月的租金和押金退還給郭毅。
郭毅沒有收回押金和剩餘的房租,畢竟這幾年房東對他的照顧是有目共睹的,中海的房價漲得很快,房租也隨行就市長了百分之六十之多,房東夫婦倆這兩年硬是一分錢都沒有漲,甚至連在郭毅面前嘮叨一句的話都沒有,這讓郭毅很是感動,別人對他的好郭毅都是記在心裡的。
剩下的幾天,郭毅每天都來返“八仙居”同莘莊之間,白天到八仙居大部分時間是同王元光討論武學,到了他們這個地步,沒想進一小步都是無比的艱難,沒有大機緣的話,只靠勤學苦練王元光也就止步於此郭毅現在還不好說畢竟他還年輕,他住在“八仙居”不是不行,只是住了近三年的地方就要離開了,心中有許多不捨。
這裡承載了他太多的美好,這裡有着他同李肖的印記,雖說已經放下了。但是這畢竟是他第一次戀愛,而且是接近七年的戀愛,表面上說是看開了,其實只是隱藏在心底暫時被被封印了而已。
“郭毅,定下時間了嗎?”就再郭毅即將離開中海的前一天。接到了歐陽瑞有些低沉的電話
“明天,怎麼了?聽你的聲音不對?”郭毅有些擔心怕出什麼事情,歐陽瑞這幾年有什麼苦痛都自己放在心裡,比現在人前永遠是自己樂觀的一面,郭毅對着電話那邊的歐陽瑞說道
“他回來了,還帶着一個女孩說是我妹妹。”電話那邊的歐陽瑞說道
“他”郭毅聽完就知道是誰了。他那個沒有盡過一絲責任,不聲不響消失了二十年的父親,出國以後杳無音信,現在在哪個石頭縫裡突然蹦出來了。
“你在哪裡?”郭毅沒有說什麼,只是問歐陽瑞在哪裡電話那邊傳來了噪雜的聲音。應該是在酒吧之類的地方。
“聖地酒吧”歐陽瑞沉默了一會報了一個名字。
郭毅同王光遠他們說了一下事情就開車離開了,聖地酒吧在老中海的城區,這是一個老中海人開的酒吧,一天二十四小時開業,早上八點到晚上七點屬於溫情歌手酒吧駐唱時段,剩餘的時間就是迪斯科之類亂糟糟的時間了。
由於擔心歐陽瑞郭毅一路風馳電掣,只用了短短的二十分鐘就趕到了酒吧的門口。
“歐陽”把車停好以後,進入酒吧郭毅略微掃了一下。就看到坐在角落裡一個人正在仰頭喝酒的歐陽瑞,郭毅大步的走了過去。
“郭毅,你來了。座,陪我喝一杯。”歐陽瑞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郭毅拉着郭毅坐下,讓服務生拿了一個被子過來,把酒給郭毅倒上,歐陽睿面前已經歪歪倒倒的五六個啤酒瓶子了,看來是喝了不少了。
“歐陽。這樣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你喝醉了醒來以後。他就不是你的父親嗎?他既然出現在阿姨和你的面前畢竟會有解決的辦法。”郭毅按着酒杯同歐陽瑞說道
“小毅,我只是希望他不要再來打擾我跟我媽平靜的生活。母親這些年過的很不容易,自從他回來母親已經哭了一天了,以前母親還能對自己說他或許已經去了,但是現在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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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來見到母親就是一句對不起,就想把事情抹平,這算什麼,有些事情可以輕易的抹去有些事情永遠都不可能恢復原樣?”歐陽瑞一邊往嘴裡灌酒一邊說道
“歐陽,有些事情不以我們的意志爲轉移,可能我們所希望的同老人希望有些不同,你同阿姨聊過嗎?這麼多年阿姨心中的念想你知道嗎?”郭毅把歐陽瑞的酒杯安在桌面上問道
“母親心裡一直盼着他回來,可是這個回來還不如不回來的好,他帶回來的是我們都接受不了的事情。”歐陽瑞一頭栽在桌子上嘴裡喃喃的說道
郭毅看到他喝醉了,招呼服務生過來把帳結了,扛起歐陽瑞就走了酒吧,把歐陽瑞扔到車上,想想這時候把她送回家,沒得讓阿姨擔心,就把車往“八仙居”開。
“小毅這是怎麼了?”回到八仙居把車停好,郭毅把歐陽瑞抗下車,穿過前院往後院走在後院門口碰到了正在幫忙的父親。
“歐陽喝多了,我怕這時候送她回家阿姨擔心,就把他帶到這裡先讓他睡一覺,睡醒了讓他好好想想。”郭毅同父親說完就扛着歐陽瑞繼續往裡走。
把歐陽瑞在客房安置好以後,郭毅退出客房,回到了院子裡。
“小毅”這時候王林出現在後院。
“師伯。”郭毅走到王林近前對着王林道
“嗯,這就是你哪位同學,怎麼喝了這麼多?長輩的事情還需要讓長輩去解決,他這樣可不行,萬一傷了身子將來就落下病根。”王林關心的說道。
經過這幾天郭毅的敘說,他們已經知道郭毅這些年過的有多麼苦,有些什麼人在他的身邊經常幫助他,對於沒有見過面的歐陽瑞,王林心有好感。
“沒事的師伯,我已經給他護住了肝臟,等他醒來再談一談,看看能不能讓他解開這個心結,這個自他記事起就沒有見到過的人,出現沒事,問題是還帶着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這是最讓他接受不了的。”郭毅慢慢的解釋道
在酒吧郭毅已經在歐陽瑞的絮叨中,大致瞭解了事情的經過,他沒見過面的父親,在國外結婚了,在那女人的幫助下做起了一份事業,功成名就以後想着回來,但是因忌憚那女人一直沒提,這不那女人得了疾病去世了,料理完她的後事以後,他就帶着他同那女人所生的女兒回國了。
當他母親看到小女孩的時候,丈夫歸來的喜悅瞬間就被擊碎,霎時間遍體鱗傷。
事情就是這麼的狗血,不過在那個時代出國以後拋妻棄子的比比皆是,這是大環境的緣故,誰也不知道政策會不會有變化,都在觀望,一等就是幾十年,而在國內的人卻在苦苦的等待這些杳無音信的人,有些人等得頭髮都白了甚至至死都沒有等到自己的愛人回來或者他的音訊,帶着遺憾而去的不少。
“哎,”王林嘆息了一聲,沒有在說什麼慢慢的往前院而去,這種事情誰都無法說什麼,只能在道德制高點上來譴責哪個男人幾句,不痛不癢,只能讓他們親身趕到痛苦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給別人帶來多大的傷痛。
“八仙居”自從郭毅父子來了以後,已經正式停業了,按照王光遠的意思是前往魯省去度過餘生,對於沒有長輩在的他來說,現在的師門纔是他的根,但是這些事情都必須同晚輩們(王林的子女)商量一下,這才拖到現在沒有成行。
畢竟晚輩們對他就像對待親祖父一樣,雖然現在都有各自的工作分散在全國各地,有些事情還需要考慮晚輩們的心情。
郭毅則趁着歐陽瑞休息的這段時間,返回莘莊把自己所剩不多的東西帶了過來,明天早上在這裡直接奔赴機場,前往京城。
“郭毅,我這是在哪?。”郭毅把東西放下以後直接來到客房,已經睜開眼正在揉額頭的歐陽瑞看到郭毅走了進來,坐起身問道
“這是我長輩的地方,我父親來就是爲了這個長輩。分別幾十年了,前幾天才相遇”郭毅稍微的解釋了一下
“我要回去了,不然母親要擔心了,明天我就不送你了,等過幾天去京城參加李陽婚禮的時候又見面了。”歐陽瑞看了下時間,下牀穿上鞋說道
“歐陽,我們是晚輩,一切以阿姨的心爲準,我們說了不算,硬要阻攔的話最後傷心的是阿姨,有什麼難處告訴我我隨時過來。”郭毅沒有說什麼,只是把歐陽瑞送到西藏路路口,攔住出租車準備上車的時候郭毅說道
“好兄弟”歐陽瑞同郭毅深深的擁抱了一下,轉身進入出租車裡。
望着遠去的出租車,郭毅慢慢的返回“八仙居”。這件事情最主要的態度還是看長輩的,晚輩只能提意見而已。
由於郭毅明天出發,王元光親自下廚做了踐行踩,幾人聊的熱鬧。
第二天在浦東國際機場
“小毅,來時你母親告訴我,如果碰上陳家人也別躲避,能認就認不能認我們不缺這門親戚,等你母親上京,見到你外公外婆在說,畢竟是擔心老人,而不是去攀附的。”郭父在郭毅馬上登機時說道
“放心吧,爸,我有分寸。”郭毅點了點頭說道,然後轉身前往登機處換牌登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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