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去旁邊錄個口供,等一下確認沒事的話,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不愧是多年的老警察,反應速度不愧是一流的,聽到劉軍的話後,知道眼前這幾人不是一般的人,趕緊換了說辭。
“讓讓,法醫來了。”
在郭毅等人被帶走到一邊警車旁邊的時候,剛纔吐的昏天黑地的小警察,帶着幾位穿着白大褂的法醫進入到了案發現場。
一位中年法醫看到現場後,眼睛不由瞪了起來,口中喃喃道:“這……這人是怎麼死的?”
用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摸向那屍體的額頭處,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兇手是鉛球運動員吧的吧?鉛球運動員也沒這麼厲害,這手勁怎麼那麼大?而且投擲得如此準確,直接命中額頭甚至把頭打爆……”
“老王,你這可就看走眼了……”
劉大隊長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恰恰相反,死亡的人是犯罪嫌疑人,而殺人的人,應該也不是鉛球運動員,你看這裡有撞頭或者別東西麼?”
王法醫左右看了一眼,那眼睛卻是又瞪了起來,看着還繼續鑲在屍體頭顱上的那枚血跡斑斑的硬幣,他用手擦了一下露出部分上面的血跡,看着顯示出來的部分,直接就傻了眼。
“高手,這纔是真正的高手,不是那些花拳秀腿可以比的。”
每到逢年過節或者是趕廟會或者晚上去那種高雅的酒吧的時候,總會看到一些飛盤,飛鏢,這枚硬幣是他用擲飛鏢的手法投擲出來的。
“老王,你別瞪我,我就比你早來了兩三分鐘而已……”
見到王法醫的向自己看來,劉大隊苦笑不解的說道:“如果我沒判斷錯的話,這枚硬幣,應該就是兇器了,可是硬幣殺人這是實在傳說當中啊。”
“老劉,這……這是真的?”
王法醫雖然有些不敢相信,但幹他們這一行的,證據比什麼都重要,以他的專業知識,僅僅從硬幣繼續鑲在額頭上和手腕上面和屍體身上的血跡,就能判斷出兩者同出一轍。
“應該是真的,老王,你快點取證吧,現場保護的很不錯。”
劉大隊蹲下身子,在王法醫耳邊輕聲說道:“這個案子很有可能是公安部下發的A級流竄七省的銀行搶劫案,要是在咱們這裡破了,那都是大功一件……”
劉大隊所說的七省搶劫案,是從去年年前開始,在蘇魯豫皖鄂湘贛七省連續搶劫十幾起銀行的大案,由於犯罪嫌疑人狡猾異常,給破案工作帶來很大的被動。
這件案子除了銀行系統內,也就只有警方內部的人知道,追捕工作一直都在進行。
尤其是馬上建軍節,中秋等節日馬上就要到了,爲了維護穩定,組成了聯合專案組,由公安部副部長領頭各省省廳廳長任副組長。
“七省銀行搶劫案?老劉,不行,我馬上提取他的DNA做鑑定去。”
一聽劉大隊長的話,王法醫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如果這件案子能在ZIBO破掉。那在公安部裡,ZIBO公安局在全國都會大大的出名。
在以往的十幾起案件搶劫現場,有兩起提取到了犯罪嫌疑人的毛髮,所以只要王法醫做出DNA比對。就能知道是否是那個人了。
“老王,你晚了一步。”
聽到王法醫的話後,劉大隊嘿嘿笑道:“我已經讓人去做彈道比對了,只要槍支和子彈能對得上號。這案子就算是破了!”
“那也有我的功勞。”
王法醫撇了撇嘴,看到手下已經將屍體四周畫上了圈,連忙招呼起人將屍體裝入到了屍袋裡,現在正值初秋,天已經轉涼了,接着放入冷凍停屍間不怕屍體腐爛。
正當一羣人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擔任外圍警戒的小警察突然又擠了進來,湊到劉大隊耳邊說道:“大隊長,局長來了……”
隨着小警察的話聲,人羣被分開了。幾個掛着高級警銜的警察。在一羣人的擁簇下越過了警戒線。
局長來到之後,一句廢話沒有,直接將劉大隊招到了面前。說道:“劉斌,彙報一下情況。”
“報告局長。經過初步勘察,這是一起銀行搶劫未遂案,犯罪嫌疑人一共只打出了兩發子彈,就被人給……給幹掉了……”
說出這話的時候,了;劉大隊不禁有些臉紅,很有可能是他們七省市上千警力在追查的案子,居然就被一個普通的當事人給破獲掉了。
“被誰幹掉的?怎麼幹掉的?”聽到劉斌的彙報,局長也是不由愣了一下。
“老王,你們等一下。”
劉大隊叫停了正往外搬屍體的法醫,將屍袋拉開後,說道:“一元致命,局長,您看看,這醫院硬幣簡直比飛鏢還要厲害呢。”
“兇器呢?”
局長伸頭往死者腦袋上面看了一眼,也是咋舌不已,就算是現在部隊當中的特種部隊也沒有這麼幹脆利落吧。
“是……是一枚普通的一員硬幣……”王法醫插口說了一句。
“亂彈琴,一枚硬幣能造成這種傷口把半塊頭給爆掉?”
局長聞言繃起了臉,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好幾個市裡面的領導,,王法醫這一點兒都不專業的話,卻是會讓人貽笑大方的。
“局長,是……是真的啊。”
見到局長質疑他的專業,王法醫頓時急了起來,說道:“我懷疑死亡人士就是七省銀行搶劫案的犯罪分子,正準備去做DNA比對呢。”
“什麼?是七省銀行搶劫案的犯罪分子?”
局長後面的市領導還沒什麼事情,但是幾個副局長卻不淡定了,現在部裡省廳的領導壓力很大,他們不經意間給領導解圍這給領導留下好印象,當然功勞這時候肯定跑不了,說不定還能升上一級半級的呢。
“奶奶的,真不厚道!”
看到法醫老王率先說出了這句話,劉大隊不由在心裡暗罵了一句,站出來說道:“報告局長,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案犯,我已經將槍支拿去做彈道比對了。”
“好,好,告訴技術人員那邊,儘快拿出結果。”
聽到劉大隊的話,局長臉上露出喜色,說道:“如果真是那個犯罪嫌疑人,我給你們都記功……”
局長在ZIBO已經有四五年的時間了,最近省裡司法廳的廳長要退二線,他上去的呼聲比較高,如果破獲這件案子,局長很有可能從副廳級別跨入到正廳行列之中。
要知道,在國內的政治體系裡,副廳到正廳是個很大的坎,就像是軍隊裡的上校到大校一樣,雖然只是小小的一級,這道坎很多人一輩子都邁不過去。更何況是大校到將軍,公安司法部門更難升遷,沒有相應的功勞,這其中的難度是很難很難。有的人甚至一輩子都跨不過那道坎。
“大隊長,銀行錄像調出來了。”
正當劉斌在向局長彙報情況的時候,一個警員匆匆從銀行裡面走了出來,擡頭就看到了局長,連忙立正敬了個禮。
局長擺了擺手,說道:“說說,錄像都錄到些什麼?”
“報告局長,死亡的犯罪分子,從石獅子後面走出,直接就向從銀行裡提款出來的人開了槍,從他開槍的動作來看,和另外幾起案子非常相似。
另外我詢問過銀行裡的保安,犯罪分子在實施犯罪五分鐘之前,曾經想要上去銀行二樓,被保安給攔住了,只是他的臉被蒙了起來,錄像裡看不到相貌……”
“快點做技術比對,看看到底是不是這個人!”
警員的話讓幾個副局長都激動了起來,他們和局長不同,局長破不了案子沒功沒過,但他們幾個負責刑偵治安安全的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真不好說。
“咦?郭毅?你怎麼在這裡?”
當局長來到車前的時候,劉大隊長對郭毅他們不配合心懷不滿,聽到局長的話,不由愣了一下,回頭說道:“局長,您……您認識他?”
“認識,是我父親老戰友的一個孫子。”局長點了點頭,他和郭毅年齡相差太多,說兄弟別人也不相信的。
“郭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局長現在也是一腦袋漿糊,他怎麼都想不到,郭毅居然和這案子也牽扯上了,而且看這架勢,他很有可能就是用硬幣將犯罪嫌疑人腦袋打爆的人。也只有他有這個能力,雖然他沒有見過,但是聽父親說過郭毅爺爺當年殺人的時候可是招招致命鏢鏢致命。
“胡叔叔,你怎麼在這裡……這還真是巧了”
郭毅突然之間看到胡彥軍愣了一下,一看他身上穿的警服,反應了過來,苦笑道:“今天同劉老闆談成了一筆生意,這不是來銀行轉賬嘛,誰知道在二樓等候的時候,看到樓下有個人鬼鬼祟祟的……
郭毅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只是在說到那悍匪開槍自個兒自衛的時候,在劉軍剛纔趁着那一點空間小聲的吩咐下,變成了有針對性和防備的行爲
因爲郭毅那種對危機的感應能力,在這當口實在是說不出來,說出來別人未必就能信,乾脆就說成了在二樓的時候就有了戒心。
“小夥子,你是怎麼用硬幣,將那人制服的呢?”胡局長身後的一位副局長開口詢問道,這也是場內衆多警員一致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