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這裡沒有外人,不必太過拘禮,如今關府事情也多,你勞心傷神,這些規矩不必太過認真。
關夫人長長嘆了口氣,悲傷的說:“臣妾還是想請太后娘娘幫個忙,如今阿晴依然腹痛不止,雖然曹太醫和臣妾說,阿晴那丫頭腹中的孩子已經沒有了氣息,但臣妾還是想着有那麼一線希望,但願上天保佑可以保住阿晴腹中的孩子,這可是我們關府的頭胎。”
太后娘娘聽着,並沒有急着開口,眼神平淡的打量着關夫人,似乎是想在她身上尋出個什麼不妥,但關夫人一臉的悲痛之意,看不出除了悲傷之外有些別的什麼,頓了頓,太后娘娘才緩緩的說:“這事和何人有關?”
“宇鵬正在查,府上也正在盤問那些伺候過宇鵬,接觸過阿晴的奴才們,現在還沒有個準信,想想臣妾這心口就痛的厲害。”關夫人恨恨的說,“要是讓臣妾知道這件事是何人所做,臣妾一定不會放過他們!臣妾打算今日回去之後,就去請些神巫去關府做法,一定要讓那下毒的小人不得好死!”
太后娘娘點了一下頭,“是啊,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不到。不要太着急,老話不是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再說,不過是一個侍妾的腹中之子,出了意外也只能自認倒黴,這女人之間的爭奪最是狠毒,宮中是,民間也同樣是,關夫人到要節哀順變,再說,不是還有一個冼紫璦嗎?”
關夫人搖了一下頭,無奈的說:“這冼紫璦最是狡猾,她自從嫁給宇鵬開始就一直迴避着阿晴以及宇鵬其他的侍妾們,不與她們同吃同住同遊玩,尤其是阿晴,她甚至讓宇鵬對阿晴說,不必天天去給她請安,讓阿晴好生養胎。阿晴出事,曹太醫說阿晴腹中的孩子已經無法保住,而且所中之毒與冼紫璦的毒有些相近之處,臣妾真是恨不得立刻把冼紫璦叫到跟前,活剝了她的皮。但冼紫璦卻躲在逍遙居不出來,有心儀公主在中間,臣妾一時也沒有法子。也幸好是有心儀公主中間阻攔着,一再和臣妾說,如果臣妾對付冼紫璦就是對太后娘娘您的不尊重,才讓臣妾雖然生氣卻沒有釀成大錯,如今事情看來,阿晴是一早就中了毒,而且這毒已經讓阿晴身體受損,幸好府上的大夫說,阿晴腹中的孩子還有一線微弱的氣息,我們關府正在努力保胎中,但願上天有眼,可以給關府一個奇蹟,讓阿晴生下她腹中的嬰兒。”
太后娘娘面無表情,淡漠的說:“你如何對冼紫璦是你們關府的私事,皇兒當時爲你的大兒子選定正妻,到不必要管他和冼紫璦之間一輩子的事,若真中冼紫璦所爲,你自可隨意處理她。”
“如今有逍遙居護着她,臣妾一時也沒有辦法。”關夫人頗是無奈的說,“好歹還得顧忌着玄王府的面子,臣妾還沒有想過要和玄王府結怨。這一次臣妾也是想要早些爲宇程的親事定下個準信,不曉得含玉公主更喜歡哪個日子嫁入關府。也好爲關府早日開枝散葉。”
太后娘娘打了個哈哈,“呵呵,哀家也不曉得那丫頭何時肯嫁,含玉這孩子雖然平時聽話,但卻是個極有主意的孩子。她若是要晨時嫁,遲到午時也是不成。待她過來,哀家問問她。”
“謝謝太后娘娘。”關夫人立刻恭敬的說。
突然,外面,玉潤匆匆的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太后娘娘和關夫人,恭敬的說:“太后娘娘,剛剛關府派人快馬加鞭的送來急訊,說是府上大公子的侍妾馬上就要生了,產婆們都已經備好,只等着侍妾生下腹中嬰兒。”
“是真的嗎?”關夫人立刻站起身子,似乎是忘了她此時是坐在太后娘娘的宮院裡,正和太后娘娘講話,口中着急的說,“阿晴的情形如何?她昨晚疼了一晚,我就說是她要生了,宇鵬還不信,只說大夫們說阿晴並沒有要生的跡象。太后娘娘,臣妾要先告辭了,臣妾要趕回府看看阿晴,但願上天保佑能爲關府添個大胖孫子。”
太后娘娘眉頭微微一蹙,似乎有些意外,但還未等她說話,關夫人卻已經恭敬的施了禮,帶着自己的奴婢匆匆離開,快的就好象她們主僕二人並沒有出現過一般,太后娘娘靜靜沉默了一會,開口說:“去查看消息,關府這位侍妾所生之子究竟是生是死!”
“是。”玉潤答應了一聲,出去尋太后娘娘最相信的一位公公商量如何打聽關府大公子的侍妾所生之子的情形。
含玉公主得了太后娘娘派人送來的信,立刻趕到太后娘娘的宮院,太后娘娘正站在院落裡看着那兩個空着的鳥籠,天色微微有些陰,有些零星的雨絲撲在面上,空氣中有些塵土的味道,這兩日白天天氣乾燥,一落雨,便擊起些薄薄的塵土,讓人呼吸着不太舒服。
“含玉見過祖母。”含玉公主輕輕施禮。
“關府的事你聽說了嗎?”太后娘娘依然看着空着的鳥籠,說完這話,又突然對站在一旁的玉潤說,“立刻派人去和玄王府的玄易說,就說哀家想再要一隻會講話的鸚鵡,就和他以前送來的那隻一樣就好。讓他想辦法尋到後送到哀家這裡,哀家現在需要有人讓哀家開心。”
“是。”玉潤不敢多言,知道太后娘娘想和含玉公主單獨呆上一會,讓她去找玄易只是一個藉口,“奴婢這就去辦。”
含玉公主看着玉潤走的遠了,才輕聲說:“含玉不知關府又出了何事?”
“哀家和你安排人假冒曹太醫去關府除掉那個侍妾腹中的孩子,爲何昨晚關府沒有即刻想辦法讓侍妾生下腹中的孩子,竟然還存着一線希望,今天一早關夫人就跑來宮中,說是要向哀家討一位醫術高明的大夫過去,看看能不能讓阿晴的嬰兒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