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許成如何對付在洛陽城中的超強頑固陣容,關東聯軍這邊,在經過兩個月時間的休養之後,也開始對兩關虎視眈眈,當然,這也是他們較快的行動速度了。
“諸位,如今我軍元氣已復,正是進攻的好時機,希望諸位能提出好的計策!”袁紹兩眼炯炯有神,昨晚睡的不錯。
“如今,我們要面對的敵人已經從董卓變成了許成,此人兵馬只有不過十萬,縱然有徐榮相助防守汜水關,也顯不足,只是,此人長於謀略,雖然兵少,但訓練有素,恐怕也不比董卓好對付,”孫堅純是一份好心,提醒大家注意。
“哼,孫將軍膽怯了,”張勳最近一直有些囂張,覺得他已經趕上袁術手下第一大將紀靈了,聽了這話,說道:“那許成上次只是在暗中偷襲,這回,他已到了明處,兵力又不足,而且洛陽被董卓一場大火燒了個精光,百姓也被掠走不少,那許成恐怕正爲後方的事着急呢,又怎能抵擋住我方大軍!”
“許成麾下有王越,號稱天下第一達十數年,恐怕武藝尚在呂布之上,關張二人都已敗於其手,我軍萬萬不可輕敵!”曹操提出呂布的例子給所有人澆澆火,又道:“只是,敵軍只是據守雄關,且上一次,許成也只是用計將我們趕出虎牢關,他兵力不足是一定的,當今之計,我們只有拼軍力,硬攻!”
“不可,”河內太守王匡還不知道他的地盤已經成了冀州流民逃入司州的捷徑,在此反對道:“我們還要對付董卓,若在此損失太多兵力,日後對上董卓,豈非只有死路一條?”
曹操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他本來是一心與諸候合兵諸殺董卓報效國家的,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他也看清楚了,這些諸候之中恐怕沒一個和他是一條心的,在稍受挫折後,就不願冒損失兵力的危險去攻打關隘,若不是孫堅先行攻破汜水關,他們恐怕現在還在磨(讀四聲)悠,如今,被許成狠整了一回,都怕的要命,都怕再中什麼奸計,也不想想,哪裡有那麼多奸計?打仗最終拼的是兵馬,又不是計謀,不過,既然大家都不願意,他曹操充什麼大頭,憑他一個人可攻不破面前的這兩座雄關,再說,董卓已經到了長安,打也打不着了。這時候,關東聯軍還能維持,不過是這裡有吃的罷了,他們的面子,早就顧不着了。
想到這裡,曹操悚然一驚,有吃的!許成幹嗎要留給他們吃的?難道就是爲了讓他們留在這裡?曹操越想越覺的可怕,漸漸地,頭上的汗不可遏制的流了下來。
“孟德!”袁紹見曹操頭上起汗,吃了一驚,問道:“你怎麼了?莫非有什麼事?”
曹操用手一抹額頭,冷聲說道:“誰能知道許成爲什麼留給我們糧食?”
“哈哈,孟德莫非忘了,”袁術哈哈大笑,說道:“我麾下張勳將軍不是說過了嗎?許成的手下來不及運走嘛!”
“狗屁!”曹操現在緊張的要命,根本一點面子也不賣了,“運不走他不會燒啊?你當人家和你的手下一樣全是傻瓜?”
頓時,全面冷場!誰也想不到,曹操話會這麼狠,袁術立碼就站了起來,看樣子已是怒極,而最近頗爲風光的張勳則是紅着一張臉,恨恨地看向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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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不得無禮!”袁紹喝止住了弟弟,又向曹操說道:“孟德怎能這麼說話,哪裡還有一點士大夫的樣子!”將兩人各打五十大板,他又問道:“孟德,爲何會如此失態?”
“我在想……”曹操也冷靜了下來,“我們現在吃的糧食很可能是許成故意留給我們的,而且,他的目的就是要讓我們在這裡不動,可爲什麼這麼做,他最終要幹什麼,我卻想不出來,故而一時情急,還請公路兄不要介意!”
見曹操先軟了下來,袁術雖然心裡還有怒氣,也不好發出來,回頭狠狠看了張勳一眼,這個讓他丟了大臉的白癡,這才恨恨地坐下。
其實這也不能說張勳是傻瓜,他那天發言之的不久就想到不對了,可再說出來豈不是沒面子嗎?既然沒人想起不對,他也樂得裝糊塗,今天想不到被曹操這麼當衆給揭了出來,實在是無妄之災。
“哦?”袁紹捋了捋自己那點小鬍子,作沉思狀,他聽到曹操的話並沒有覺得緊張,只要自己手裡有兵有糧,就不會怕什麼許成。
又想了一會兒,袁紹忽然笑了起來,“哈哈哈,我明白了!”
“請盟主示下!”孫堅在旁一拱手,心中卻道:你要自己出醜,我就幫你一把。
“諸位可有誰記得,那許成在董卓初入洛陽時,是什麼官職嗎?”袁紹一臉得意。
“好像是個什麼校尉吧!”曹操說道,他那時候並沒有將許成放在眼裡,自然也就記不清了。
“不錯,一個小小的校尉,短短的時間內,已升爲五官中郎將,盡領禁軍,諸位不覺得有些什麼不對嗎?”袁紹進一步揭開謎底。
“哦!我明白了!”河內太守王匡說道:“盟主是說,這小子將我們拖在這裡,是爲了向董卓邀功,表示自己打得很苦,好獲得更高的官位!”
“不錯!”袁紹對王匡附和自己表示滿意。
“可他又怎能確定一定能打敗我們呢?”北海太守孔融不解,“他就算邀了功,得了官位,可也總不能一直和我們對峙啊!”
“啪!”曹操一拍額頭,“壞了!”
※※※
雍州,長安
李儒拿着一份奏章,對董卓說道:“恩相,許成來了奏章,說是已經將關東聯軍打出了虎牢和汜水兩關,還救出了困守滎陽的徐榮將軍。”
“有這事?”董卓一驚,從臥榻上起身,拿過奏章看了起來。
“好小子,竟想到這一招!”董卓看了一會兒,就將奏章扔給了李儒,問道,“你看我們該怎麼辦啊?”
李儒實際上見到這個奏章之後就一直拿着小心的,當時可是自己讓董卓拋棄許成和禁軍的啊,現在好了,人家勝了,怎麼辦?他就怕董卓會怪罪自己,可見到董卓有些心思不專,他安心了些,就說道:“小婿也想不到許成會用偷襲之法將袁紹等人的糧草燒了,當時實在是太急了,虧得他能想出這招,不過,他又說袁紹等人到處搜刮,如今還在兩關之前,我想,他不趁其糧少之時攻擊,很有可能是對恩相有些……,所以,小婿以爲他的意思是要更大的權力,或者說是要更高的名位,畢竟他只是一個小兵出身……”
“這樣啊?”董卓好像有點心不在焉,“就給他個官職吧,你找人琢磨一下,高一點也行,就讓他幫我在東面擋住敵人吧,反正洛陽也燒了,不怕他鬧事!”
“是,小婿這就去辦!”李儒退下。
出來董府,他感到身上起了不少汗,今天真是幸運,丞相沒怪罪自己。可自從回到長安以來,他就感到董卓有點變了,大部分時間還是那麼殘暴之外,總有一點點時間會走神,到底怎麼回事?這一次,他怕董卓怪罪,才選在這時候來,果然沒事。不過長久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總要找明原因才行。想到這裡,他搖搖頭,上車回去了。
※※※
許成現在那個美啊!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真是好酒!
這麼多年了,真不容易啊!昨天晚上他睡覺之前,突然想起來,以前看過一個紀錄片,是講得威士忌酒的改良,只是用木炭過慮一下,就行了!結果,數年沒喝過好酒的他,立刻就讓人去找木炭。
只是用木炭過慮一下而已,酒就直的大不一樣了,也不渾濁了,喝起來也鬆甜綿軟的許多,好爽!
他現在的小日子過的不錯,司州的一切都已經上了軌道,“二徐”把守虎牢和汜水兩關,楊洱在外以武力保證移民的順利,龐德在兵營和那些收編的軍隊一起受訓,教官當然是王越了,老何在外一面主持移民,一面設立情報網,幹得得心應手。
而最頭疼的就是行政了,政務由常鑫主持,那傢伙真的按他說的當成產業來經營了,更因爲常鑫是商人出身,對商業這方面的事情比他可清楚多了,用不着他多插嘴,就知道怎麼辦。可是,有一點比較難辦,那就是洛陽城已經找不出幾個會寫字的人物了,沒辦法,豪族都被殺了個精光,他們的下人之類又大都被董卓給帶到了長安,讀書人現在這個年代,差不多也就是出在有錢人家裡,怎麼辦呢?許成一名話:招人,隨你招什麼人都行。
手裡有了頭子的允諾,常鑫大張旗鼓,這下不得了,司州此時別的不多,就是人多!董卓劫人只是將豪族的人劫了個光,普通老百姓還真沒撈着幾個,雖然搶了大批財物,可那是許成留給他的,許成留下了至少三分之二。所以說,許成現在手裡有人又有錢,至於糧草,乖乖,一個能隨手送出足夠三十萬人吃幾個月糧食的人會餓着嗎?幾千家豪族,而且都是能在京城混的,想想看,他們的庫裡都存了多少東西?
待遇好,地位高,誰不想當官?等常鑫一切搞定,名單呈給許成看,居然七成都是商人出身,一問常鑫,才知道大部分都是跟着流民來的,到底怎麼回事呢?問了這些被選中的傢伙,許成才明白什麼叫商人,這幫人,發現大批的流民都身司州這片地方而來,都覺得奇怪,就用各種方法打聽,聽不少流民嘴裡都說司州有糧可吃,有地可種!他們爲了弄明白真實狀況,竟然不顧戰亂波及,真的跟來了,正好又碰到常鑫招人,都想高人一等,混個出身,就來了!
聽完這幫人的敘述,許成嚇了個夠嗆,要是袁紹那幫人或者任何一個官員有這份心,他的大計劃豈不要泡湯。
好在常鑫在一旁解釋,讓許成不必擔心,說那些官員從來就沒有看得起商人過,也絕不會和他們交往,至於流民,官員從來都是驅趕,好點的也只是任其自生自滅,從來不會爲他們費什麼心,所以,對流民的消失,一般情況下,沒幾個月是不會注意的,就算注意,也只會慶幸,不會阻攔的,等他們反應過來,司州的移民計劃也應該差不多完成了,剩下的,那些流民、饑民們會自發的涌向司州,那種情況下,想攔也攔不住,人爲了口飯,再大的難事也可以做到,除非那些官員們的軍隊能把所有的路都擋住。
聽了這話,許成才放心的回來喝酒享受。
可是,一個消息讓他的好心情頓時被破壞了!
“白波賊”騷擾洛陽西部地區,百姓死傷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