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是再擔心,她也沒有改變不跟他一起走的決定。
“你也要答應我,路上別隻想着趕路,也要注意自個的身子。”瑾瑜一邊叮囑着,一面輕輕的推着人往馬匹邊走去。
他這樣不放心,這樣的不捨,她是喜歡的。可是,分離的時候,越囉嗦才越難受呢!
看着翻身上馬後,還是一臉不捨看着自己的人,瑾瑜的眼圈都紅了,伸手拽了他的衣襟,輕輕的往下拉,馬上的人就順着她的手俯下身子來。
他以爲瑾瑜還有悄悄話不方便大聲說呢,結果,當身子俯下來之後,等待他的不是咬耳朵說悄悄話,而是一記香吻。
還不是輕輕的,一觸即分的輕啄。門口雖然不是正街,卻也不是沒有行人經過的。更何況,展羣他們幾個還有芸豆可都在一旁看着呢。
他心裡不放心,不捨,很想再抱抱她,再親親她,可是他沒敢
。她居然,居然就這樣做了!
他渾身一僵,當他回過神來,想回應的時候,卻是太遲了。溫軟香甜的脣已經離開了,看着馬下的心上人輕啓朱脣;“一路順風。”
她話音剛落,一隻手就揚了起來,在她手落下後,馬兒噌的一下就竄了出去。他這才反應過來,她打了馬兒。
“瑾瑜,你等我回來。”跑出十幾米後,許文瑞才拽住馬繮繩,回身對着門口站立的心上人,大聲的喊着,這回沒有再留戀,咬着牙狠狠心策馬離去。
展羣他們在看見親吻那一幕的時候,都趕緊的轉開了頭。聽到馬蹄聲才轉過來,策馬追了上去。
“嫂子,你放心,有我們呢。”展羣經過瑾瑜面前時,跟她保證着。現在的展羣。對這位既是恩人,有是嫂子的女子是越來越真心佩服了。
就像剛剛那一幕吧,哪個女子敢啊?偏偏大家看到,也只是覺得不好意思而已。絲毫沒覺得她輕浮。
相反的,幾個大男人心裡都是羨慕的。
娶妻的話,光好看,賢惠,端莊,能幹的有什麼稀奇啊!
幾人幾馬已經完全消失在視線裡了,門口三個人還在站着。芸豆和馮貴兩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就只有一邊一個陪着站。
瑾瑜在心裡默默的祈禱着。祈禱他的母親沒事,祈禱他和展羣他們一路平安到延州。
又站了好一會兒,額頭汗水都淌了下來,瑾瑜才轉身往院門裡走。芸豆也趕緊的跟上,馮貴卻還是在外面站了好一會兒。才垂着頭進院子。
這一幕剛好被站在窗口的瑾瑜看見,當然明白他的心情,他當然是不放心那個人的安危呢!
整整一個下午,瑾瑜都是一個人呆着,晚飯的時候,看着桌上的飯菜,一點食慾都沒有。滿腦子都在想。他們走到哪裡了,會不會好好休息下,等天亮了再趕路?
很隨意的吃了一些,就早早的休息了
。天黑後,瑾瑜實在是不想這樣了,進臥室換上夜行衣。打開後面的窗子,就離開了宅院。
他離開了,自己不能光這樣呆在家中擔心啊。那樣的話,還不如跟着他一起走呢!瑾瑜熟門熟路的就摸到了蘇侯府。
翻牆進入後,直接的就去了蘇世羣的院子。院子裡很熱鬧。也不知道今個是什麼日子,院子裡,男男女女的很多。
瑾瑜在牆角大樹上聽了一會兒,才明吧,原來是蘇侯爺過壽,宴席也是剛散,客人都走了,院子裡的都是侯府自己人。
居然還能這麼悠閒的過大壽,那麼就說明,別院密室的事,蘇侯爺還沒發現異常。不然的話,怎麼可能還有這個心思?
笑吧,樂吧,不然等發現那張藏寶圖不見了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好心情了!瑾瑜坐在樹幹上,悠哉悠哉的想着,也沒覺得這樣乾坐着無趣。
大半個時辰後,院子裡的人漸漸離開,逐漸的清淨下來。壽星蘇世羣沒有回臥室,而是去了書房那邊,後面跟着的人從身形和聲音上,瑾瑜認出是那個姓盧的管家。
瑾瑜摸到了書房的屋頂上,可惜,裡面的倆人說的都是些她不感興趣的話題。不感興趣沒關係,反正今個來,也沒打算偷聽什麼。
因爲,今個來,是要直接了當的問一些事情。最要緊的就是關於父親被人陷害貶官一事。再者,這件事跟許文瑞曹誠他們也有直接關係,弄清楚一件事,有了突破口,其他有關聯的答案也就會出來了。
瑾瑜想的很好,她希望能在許文瑞回來之前把事情弄清楚。查清事實真相後,她想盡可能的把事情解決掉,不希望再有什麼亂七八在的事去煩許文瑞。
還有啊,她也不希望這件事傷害到秦義海,那個人真的不錯。只是,好幾天了,也沒見他來尋自己,也不知道是鏢局的事很忙,還是被別的事絆住了。
瑾瑜在屋頂等着,還不錯,不大會兒的功夫,那盧管家就離開了。瑾瑜剛想下去,沒成想底下又來人了。
一個人,看着衣着打扮,就是個奴婢。可是,她進院子時那個神氣架勢,卻又不像只是個奴婢
。
女子快走到門口時,還停下來整理了一下發髻,還拽下腰間的香帕,這才上前敲門。嬌滴滴的聲音,讓屋頂的瑾瑜打了個哆嗦。
瑾瑜只好耐着性子再等等,感覺上,這奴婢應該不會在此留太久的。果然,聽着底下房間裡,一陣雨打芭蕉,男喘女哼哼之後沒多大會兒,那奴婢就離開了。
書房的小院子裡,沒有旁人,瑾瑜覺察到,院門外倒是有一個普通的下人守着,院外的暗處,還有一個功夫不錯的。
趁這個功夫,瑾瑜輕輕躍下屋頂,推開門走了進去,很迅速的回身把門落了栓。
“賤蹄子,爺剛剛不是已經餵飽你了麼?啊?你,你你是什麼人?”瑾瑜走進書房旁邊的房間後,裡面牀上的人誤以爲是剛剛歡好過去而復返的奴婢呢。
可是,睜眼看清進來的是一個身穿夜行衣的人時,驚恐的問着。他的反應還不錯,沒有大聲呼救。
瑾瑜看見牀上的老男人,還是赤裸着身子,擰眉抓起掛在一旁椅子上的袍子,往牀上扔了過去,剛好落在蘇世羣的腰部,剛好蓋在該蓋着的地方。
“你到底是什麼人?”蘇世羣發慌,可是,他到底不是尋常人,反應的比較快,從進來人的身形上,看出這位不速之客是女子,試探的問着。
“我是什麼人,你沒必要知道。因爲我上門來,發言權應該在我這裡。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招,否則,後果會怎樣,你應該想象得到。”瑾瑜站在離牀邊不遠的位置,側着身子把玩着一柄飛刀,冷冷的說到。
看着黑衣人手裡拋上拋下的飛刀閃着淡藍色的光,聽着這個女子冷冷的音調,蘇世羣心裡的恐懼又濃烈起來。
不會武功的他,卻是知道,那飛刀之所以反着藍光,那是因爲被煨了劇毒的緣故。而玩刀的人,手上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居然敢這樣玩刀,那說明什麼呢?
只能說明,來的這位,是個狠角。一個不在乎自己性命的人,那纔是最可怕的。所以,他很聰明的既沒有大聲呼救,也沒有想什麼主意跟外面的人示警。
他是真的沒有把握,自己的暗衛,是否能敵得過這位不速之客
。比她厲害的話,也就不會讓她混進來了。
在心裡迅速的分析後,牀上的蘇世羣捂着胯間的袍子,坐了起來靠在牀頭上,決定隨機應變。
“我想知道,幾個人的身份其中一個姓曹,是臨京新上任的知府。”瑾瑜語速不快的說着,頭也轉了過去,清楚的看見,牀上的蘇侯爺在聽到自己說出的話之後,那一閃而過的驚愕神情。
“第二個,姓許名文瑞,第三個麼,我就先不說了。”瑾瑜注意到,當自己說出許文瑞這個名字的時候,蘇世羣的眉頭動了動。
瑾瑜故意的把曹誠的名字放在前面,也是故意的沒提剛進京的秦義海。因爲瑾瑜也不確定,這位侯爺,是不是也知道秦義海。
所以,她保守的就說了倆名字。
“不好意思,在下的確聽說過曹誠這個名字,臨京的知府呢,怎麼可能不知道。可是,他的其他事情,就無從知曉了,更別說後面那個姓什麼?
哦,姓許的是吧?在下是真的沒有聽說過。”蘇世羣一聽到這兩個名字,就知道來者真的不善了。
這位可不是來打劫的,可是,她究竟是怎麼盯上自己的呢?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知道那件事呢?蘇世羣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此時的他倒是真的希望,她只是來打劫錢財的而已。
見這位跟自己裝傻,瑾瑜倒也不惱,反而笑着看過去,裸男什麼的,尤其還是個剛過了六十大壽的老男人,她可沒覺得不好意思。
“蘇侯爺,怎麼忽然就糊塗起來了?你覺得我,是怎麼會無緣無故的來找你打聽呢?”瑾瑜低聲的笑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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