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脫着衣服,想象着自己泡在木桶裡美妙感覺的林影竹,突然感覺到一個異樣的東西從上而下,啪一聲掉到她的額頭上,嚇得她放聲尖叫。
坐在屋頂的候山,根本沒想到林影竹會突然在下面脫衣服,更加不會想到,自己會看到如此血暴的一面。還沒待他清醒過來,就已見到林影竹上身只着一件粉紅色的兜兜,兜着那對雪白雪白的小兔子。
那對雪白的小兔子,就好像突然復活的尤物,在他的眼前撲通撲通地直跳。跳得他無法移開雙眼,跳得他血液奔騰,跳得他呼吸極速,跳得他失魂落魄。
候山原本想移動的雙眼根本無法挪開,只見他雙眼睜得大大的,喉節在不停地上下揉動,就連全身的血液,都在迅間流過大腦,在他的體內,訊間暴發。
看見那對深不見底的山溝,還有那對高聳地,圓滑的雪白兔子,候山用力地吞嚥着口水,極力地忍耐着。突然一陣飢餓感由腹部傳來,一時沒能忍住,一滴鼻血從鼻子裡冒了出來。發現不對勁的候山趕緊伸手去擋,想抺掉自己的罪證,但那滴鼻血已順道而下,以閃電般的速度,啪一聲掉到了林影竹的額頭上。
發現行蹤敗壞,在林影竹擡頭向上觀望之前,候山的身體快速地往後仰去,並用一手死死地捂着鼻子。這回是真的糗大了,想他候少,何時會對一個女人如此動情來着。沒想到只看了一眼,而且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情形下,他竟然就成這樣。要是哪天娶她回去,洞房花燭夜時,自己還不在她身前流血而亡了。
“這是什麼東西呀。”林影竹伸手擦了下額頭,當看到手指上鮮紅的血色時,林影竹趕緊擡頭向上看去,想看看是哪個色膽包天的爬行物,竟然敢
偷窺她。但任她如何盯着屋頂看,結果什麼都沒有見到。
看到手尖上的紅色,林影竹有點噁心的趕緊用紙擦掉,然後就像沒事人一樣,鑽進木桶洗起了澡。門窗關得緊緊地,而頭頂也是一片屋瓦。林影竹根本不會想到,會有人膽大到躲在屋頂偷看她洗澡。
她見看不到某些爬行物,以爲是那些動物受傷了,正好經過屋頂,纔會這麼巧的滴了滴血滴在她的額頭上。林影竹用手捧起水,輕輕地往臉上洗去,想洗掉一身的疲憊,想洗掉剛纔的那滴血色。
“呼呼,呼呼。”躺在屋頂的候山,一直沒敢動,怕自己一動會讓下面的林影竹發現。躺在屋頂,閉着雙眼,耳中傳來林影竹洗澡的水聲,還有她那愉快地在那裡哼着小曲子,腦海中不停的回放着剛纔看到的那一幕。這不想還想,這一想,他的全身又立馬熱騰起來,任他如何喘氣都無法停息。
“哥,你總算回來了,爹找你一天了,你上哪去了。”候山一手緊捂着鼻子,快速的回到候府。沒想到才走進自己院子,還沒來得及進屋,就給妹妹候昭欣逮了個正着。
候山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站在那裡,昴着頭,一手依然緊捂着鼻子不說話。他現在只想找盆水好好的洗一洗,不然他還真是沒臉見人。但你怕什麼,偏來什麼。
“哥,你說話呀。哥,你這是怎麼了,你又跑到外面跟人打架去了。”見自己這麼大聲說話,哥哥都不回答,候昭欣奇怪的來到候山跟前,卻發現候山一鼻子的血,正從他的手指縫隙裡鑽出。
“哥,你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就不要老在外面玩了。不如聽孃的話,找個人,娶了吧,爲我們候家傳宗傳代。”好不容易幫哥哥清理乾淨
了,候昭欣收好毛巾,看向正躺在那裡,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哥哥。候昭欣這個做妹妹的,就不禁想說說他。
幾年前進京趕考,爹本以爲他這回可以光宗耀袓了。沒想到,幾個月後,只收到他考中狀元,卻是個沒官的狀元,氣得爹當時就差一點暈了過去。
這一晃好幾年了,他依然整天無所事事,爹孃爲了他都不知操了多少心。但他呢,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四處亂晃。如果不是兄妹情深,她剛纔早就跑去告訴孃親了。
“好妹妹,那些女人,哪能入得了你哥我的法眼呀。”候山睜開雙眼,看了眼正一臉關心他的妹妹。爲了不讓這個妹妹生氣,候山坐正身,一臉嬉皮笑臉地看着她。
娶那些悶驢一樣的女人,還不如殺了他來得痛快。要是想娶,他早在幾年前,在京城時就做附馬爺了,哪還輪到她今天在這裡嘮叨他的終生大事呀。
“哥哥,咱昭區就這麼大,這裡有名的大戶人家也不少,難道你就沒有一個看中的。我就不明白了,你爲什麼條件那麼高,你就不怕挑到最後,你只能打一輩子的光棍。”候昭欣就不明白了,爲什麼哥哥對這些女人,就不爲所動。她記得上次孃親硬是說要給他說親,他收到風后,立馬離家出走,嚇得孃親再也不敢逼他。
想他們候家,世代在這裡開當鋪,銀號,是這一帶的首富,有多少名門閨秀想下嫁於他。但他呢,瞧都不瞧人家一眼,更不要說主動去找人家了。爲了些事,候家上下都在替他操心,而他這個當事人,卻是豪無感覺。
“有,就只有一個。”見妹妹又來說客,候山無力地躺在椅子上,眯着雙眼,在她的眼前緊起手指,輕聲地告訴她,他有心上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