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紅兒從外面走了進來,打斷了柳無憂接下來所要說的話,“國師,不好了,玖月姑娘吐血了。”
“什麼?”坐在一側的蓮花君一臉驚愕的模樣,顯然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谷逸風和柳無憂互看了對方一眼,隨即從木椅上站了起來,“走,帶我們去玖月那姑娘的房間。”
“是,國師。”紅兒恭敬的說道,緊接着便帶着他們三人來到了玖月的房間裡。
此時,秋魚正在爲玖月擦着嘴裡溢出來的鮮血,君陌則在一旁乾着急着,看着他們進來的那一刻,君陌急忙走到了國師和谷逸風的身前,擔憂道,“國師,心神君,你可來了。”
谷逸風看了一眼秋魚在看了一眼牀上躺着的玖月,急忙走上前道,“她怎麼樣了?”
秋魚扭頭看向了谷逸風,一副要哭的模樣道,“很不好,怎麼都止不住血,心神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你不是說玖月姐姐已經沒事了嗎?怎麼現在卻·····。”
後面的話秋魚哽咽的沒有說出來,但在場的幾人都聽出了她話中那責備的意思,站在一旁的谷逸風皺了皺眉頭,坐在了玖月的牀前,伸手抓起了玖月的手替她把着脈搏,只見他時而皺眉,時而沉思,站在一旁的幾人都非常的着急,尤其是秋魚,簡直着急的都快哭了。
不一會兒谷逸風收回了手,扶起了玖月的身子,直接在她的身後輸送着法力,替她療傷着,一旁的秋魚和蓮花君幾人就這麼看着,他們知道自己現在也插不上手,於是就這麼站在一旁等候着,不想這一等就是半個時辰。
原本還不停吐血的玖月在谷逸風的治療下,漸漸的不再吐血了,只是那張白皙的臉色沒有了血色,看起來就好似一張白紙一樣,隨時都能夠被風吹走似的,待谷逸風收回手後,站在一旁的秋魚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着急,急忙上前道。
“心神君,玖月姐姐怎麼樣了?剛纔玖月姐姐爲什麼會吐血呢?”
谷逸風安置好玖月後,扭頭看向了站在他身旁的秋魚,沉聲道,“玖月姑娘之所以會吐血,那是因爲胸腔內有積血,剛纔已經悉數吐出來了,如今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秋魚聽谷逸風這麼一說,心裡那顆懸着的心這才放鬆了下來,呢喃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要知道剛纔她可是被玖月姐姐那吐血的模樣嚇得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今玖月姐姐既然沒有事了,那她也就可以放心了。
站在一旁的蓮花君看了一眼谷逸風,在看了一眼牀上躺着的玖月,清冷道,“玖月姑娘如今既然沒事了,那麼我們就先出去吧,不要打擾玖月姑娘休息了。”
“嗯。”國師低低的應了一聲,扭頭看向了一旁的君陌,淡然道,“我們就先出去吧。”
君陌點了點頭,然後便和柳無憂一前一後的朝外走了出去,隨後蓮花君也走了出去,一時之間,房間裡就只剩下了谷逸風和秋魚二人,正在一旁的秋魚見谷逸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目光不禁看了一眼牀上躺着的玖月,緊接着便離開了房間。
她這麼做,也算是給谷逸風和玖月二人騰出一些空間來,待秋魚離開後,谷逸風不禁伸手摸上了玖月那張蒼白的臉,眸子深處不禁劃過一抹心疼之色,呢喃道,“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許久,谷逸風才從玖月的房裡走了出去,站在門口的秋魚和紅兒看到谷逸風從屋內出來的那一刻,二人不禁互看了對方一眼,隨即朝谷逸風行了一個禮數,“參見心神君,”
谷逸風扭頭看了二人一眼,輕聲道,“免禮,你們二人好好的照顧玖月姑娘吧,若是再有什麼事情,就來找本神。”
“是,心神君。”秋魚和紅兒二人恭敬的回道,緊接着谷逸風便朝前方的道路走了過去。
三天後,玖月終於甦醒了過來,當秋魚看到玖月睜開雙眸的那一刻,眸子裡的淚水終於忍不住的嘩嘩的流了下來,要知道這幾天她可是擔心的不得了,如今這人甦醒了過來,那麼她的擔憂終於可以放下了。
躺在牀上的玖月看到秋魚流淚的那一刻,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虛弱的笑意,伸手撫摸着秋魚臉頰上的淚珠,沙啞道,“秋魚,我沒事,你就別哭了。”
秋魚聽着她發出來的聲音,再一次的忍不住的哭泣起來,“玖月姐姐,你還說你沒事,你不知道你前幾日吐血吐的好厲害,可把我們都給嚇壞了。”
玖月聽秋魚這麼一說,先是一愣,隨即笑道,“可我現在不是已經沒事了嗎?你就不要擔心了,替我倒一杯茶吧。”
“好的,玖月姐姐。”秋魚急忙點頭道,然後便拿起了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水走到了玖月的身旁,輕輕的把她從牀上扶了坐靠在牀上,“來,玖月姐姐,茶來了,我扶你喝吧。”
“嗯。”玖月淡笑的點了點頭,然後便讓秋魚就這麼喂着她喝着茶,畢竟她現在剛甦醒過來,渾身根本就沒有什麼力氣,就算是想要自己喝茶,也是用不上力。
不一會兒,一杯茶水就這麼被玖月給喝完了,秋魚拿着手中的空茶杯,關心道,“玖月姐姐,你可還要喝茶?”
玖月搖了搖頭,虛弱道,“不用了,我現在還有些累,想要休息,你就扶我休息吧。”
“哦,好。”秋魚急忙說道,然後便把手中的空茶杯放在了一旁的桌上,扶着玖月再一次的躺在了牀上,替她蓋好被子,然後便轉身朝外走了出去。
而玖月甦醒的消息瞬間便傳到了谷逸風和國師幾人的耳朵裡,不過幾人並沒有立刻前來,因爲現在衙門裡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們,之前那些失蹤少女的親人見衙門裡始終沒有查找到兇手,已經愈發的等待不急了,所以才親自找上衙門來,如今衙門堂上早已門庭若市,當柳無憂和柴叔看到這一幕後,不禁皺了皺眉頭,知道這件事情想必不會這麼輕易的解決。
谷逸風和蓮花君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們清楚的看到了那些百姓的眸子裡充滿了憤怒以及悲痛,知道今日若是不給他們一個很好的交代,想必這些人是不可能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國師,你可得給我們一個交代,今日你若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站在下面的那些百姓氣勢洶洶的說着,如今他們早已被這種擔驚受怕的生活弄的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現在他們只想要一個交代,只想找出真兇,讓他們停止這種擔心受怕的生活。
“對對對,國師,今日你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你若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是不可能會善罷甘休的。”其餘的人緊跟着附和道,一時之間堂上亂哄哄的一片,很是嘈雜。
柳無憂坐在木椅上,拿起了桌上的驚堂木,“啪”的一聲拍在了桌上,這一聲使得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各位,還請你們稍安勿躁。”
“怎麼稍安勿躁?我女兒死了,我能夠稍安勿躁嗎?”其中一位領頭的大叔哽咽的說道,“你們不是說會盡快的抓到兇手給我們一個交代嗎?可是現在都過去了這麼久,可你們任然沒有抓到兇手,這鎮上任然有少女在不斷的失蹤,這樣的膽戰心驚的人日,你讓大夥怎麼稍安勿躁?”
“是呀,是呀,你讓我們大夥怎麼稍安勿躁?”其餘的百姓也隨之附和着,如今他們的女兒逝世了,兇手至今沒有抓到,但是這鎮上任然還是有少女在不斷的失蹤着,在這樣下去,大夥這日子可怎麼過。
“安靜。”柳無憂再一次拿起了桌上的驚堂木拍在了案桌,“我知道大夥因爲親人的逝世而悲痛着,但是你們這樣吵鬧下去,就能夠抓出兇手嗎?你們這樣做,是在擾亂公堂,不止抓不到兇手,還會讓兇手更加肆無忌憚着。”
“對呀,大夥都先稍安勿躁着,如今國師已經在極力的尋找兇手的下落了,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兇手的消息,大夥可千萬不要上了敵人的當呀。”站在一旁的柴叔不禁開口替柳無憂說話着。
他知道大夥因爲子女逝世的原因,所以纔會這麼激憤,可是如今國師已經在盡力的查找兇手的下落了,大夥這麼做,不是在寒國師的心嗎?
站在堂上的百姓互看了對方一眼,大家都交頭接耳着,就在這時,一位中年男子站了出來,一臉悲痛道,“柴叔,我們也不想來此,可是如今這鎮上的百姓都被弄的人心惶惶着,要是在這樣下去,大夥都會搬離這裡的。”
“是呀,是呀,要是在這樣下去,我們大夥恐怕就要搬離此地了。”其餘的百姓也隨之附和着,畢竟大夥世世代代都居住在這裡,如今這鎮上接二連三的出現各種怪異之事,大夥整日都在不安之中渡過,如今大夥是再也不想過這樣的日子了,所以纔會來此討要一個說法,也是想要一個能夠令他們安心的理由。
坐在一旁的谷逸風和蓮花君就這麼聽着下面那些百姓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他們知道這些百姓是被這接二連三的事情弄害怕了,所以這才坐不住,來衙門討要說法,如今這些百姓的心情,他們也是能夠理解的,但是若是一味的這樣吵鬧下去,不止會抓不到兇手,說不定這公堂上也會亂成一鍋粥,爲此,谷逸風不禁從木椅上站了起來,咳嗽了一聲,清冷道。
“各位,我知道你們現在因爲親人的逝世,和兇手的事情整日都惶恐不安着,但是我在這裡向各位保證,我們一定會抓到兇手,爲你們的親人討要一個公道,若是大夥覺得對於這個結果不滿意,那麼你們也可以搬離這裡。”
“不過我勸你們還是最好不要這麼做,雖然如今鎮上失蹤了很多的少女,但是那兇手若是在這個鎮上抓不到少女,那麼必定也會去其它地方的,就算你們搬離到其它的地方,任然會受到傷害,不過若是大夥不想自己的親人在受到傷害,大夥倒是可以把你們的親人帶到衙門來,讓衙門的人來保護你們的親人,同時我們也可以在第一時間抓住兇手,不知大夥意下如何?”
站在下方的百姓聽谷逸風這麼一說,紛紛交頭接耳着,好一會兒後,衆百姓擡頭看向了谷逸風,面色爲難道,“谷公子,你所說的話可算數?”
畢竟現在這衙門裡可是柳無憂掌管着,縱然他們很想把自己的親人送到衙門裡,讓衙門裡的人來保護自己的親人,但是上方坐着的柳無憂都未開口,衆人的心裡也是一陣的猜想着柳無憂到底是答應還是會拒絕,畢竟他們都是平民百姓,又怎麼能夠有那個資格住進這衙門裡呢。
谷逸風看了上方坐着的柳無憂一眼,只見柳無憂對着他點了點頭,隨即從木椅上站了起來,淡然道,“既然各位都同意把你們的親人送到衙門,讓衙門的人來保護她們的安全,那麼你們現在就下去準備一下,一會兒帶着你們的人過來吧。”
“謝國師,謝谷公子。”站在下方的那些百姓全都跪了下來,一個勁的磕頭道謝着。
退堂後,幾人回到了書房,柳無憂看了一眼伸手的捕快,吩咐道,“你們幾個現在趕緊去把收拾一下客房,順便也把柴房收拾出來。”
畢竟那些百姓帶來的人肯定會不少,想必這衙門之中也住不下那麼多的人,爲今之計只能騰一間屋子出來,那麼就騰一間屋子出來吧。
“是,國師。”跟在身後的那名捕快恭敬的回道,然後便轉身朝書房外走了出去。
待那名捕快離開書房後,柳無憂這纔看向了谷逸風二人,客氣道,“心神君,蓮花君請坐吧,不要這麼站着了。”
“嗯。”二人低低的應了一聲,緊接着便掀袍坐了下來,柳無憂見二人坐下後,隨即也掀袍坐在了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