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聲沉悶的爆炸聲,容耘選擇了自爆,他和黃卓的位置綻放出血色的強光,刺得人睜不開眼睛,整個惡龍風水局的陰煞之氣都在涌動,就像是暴風雨中的海嘯,奔騰着,怒吼着,那些本就乾枯腐蝕的樹木被洶涌的氣浪推倒碾碎,一時間飛沙走石,就像是世界末日一樣。
“哈哈哈哈。”
自爆中心傳來一連串的大笑,當自爆的強光過後,就看到黃卓殘破不堪的站在中間,他的全身血肉差不多都被腐蝕掉了,尤其是腹部只有一根脊椎骨連接着,腦袋也炸得只剩下一半,左手已經被炸沒了,右腳的腳掌也沒有了,只剩下腳踝踩在地面上。
他看上去無比的悽慘,可是卻像是瘋子一樣的大笑着,因爲他的手上抓着一個人頭,這人頭的血肉也燒沒了,只剩下白骨和裡面的爛肉,這人頭是容耘的,剛纔自爆卻被黃卓搶先擰掉了腦袋。
黃卓拿起了手裡的人頭:“容耘,我說過,你就是個廢物,你鬥不過我的。”
咔。
黃卓一口咬在了腦袋上,堅硬的頭骨就像是餅乾一樣的被咬開,容耘面容扭曲着可卻無可奈何,就連話都已經說不出來了,就這樣一口口的被黃卓吃了下去。
就算吃掉了容耘的腦袋,可黃卓的傷勢依然沒有恢復,畢竟容耘的自爆太強烈了,黃卓損失了太多的陰煞之力,短時間內很難補充回來。
不過黃卓還是很厲害的,他的身上紅毛滋生,血水像是溪水一樣流淌着,然後擡起頭看向了我,擡起腳向着我走了過來。
雖然黃卓受了傷,可身上的氣息卻依然很強大,我現在的狀態根本不是對手,小青拿着青麟鞭把我護在了身後,可我知道她也對付不了黃卓。
黃卓吃了整個亂墳崗裡所有的殭屍,還吃了容耘手下的黑毛殭屍,最後連容耘的腦袋都吃了,他現在雖然看上去很殘破,可實際上他依然強大,在向我們走的時候,頭頂的陰煞之氣就像是漩渦一樣轉動起來,從上而下灌注到他的頭頂,幫助他恢復身體的損傷。
“不要掙扎了,你們死定了。”黃卓冷冷的說着,腳步堅定的踩在地上,地面都被他踩的震動了起來。
小青臉色有些蒼白,她知道不是黃卓的對手,可還是堅決的擋在我的前面,我讓她躲到一邊,對着黃卓說道:“黃卓,你應該不會忘了在暗室留下的後手吧。”
“什麼後手?”黃卓先是一愣,隨後血紅的雙眼就瞪圓了,看向了剛剛打開的陣圖門戶,“你,你竟然找到了翠華木心,不,別點燃它。”
我冷笑着伸進了右手,可剛進去就發現裡面滿都是尖銳的針刺,我伸手進去被劃的傷痕累累,最要命的是這些針刺竟然還吸血,在我感覺血液都要被抽光了的時候,我終於拿到了一個鵝蛋大小的東西,它清涼細膩摸起來就像是一塊上好的玉石,我把它從裡面拿出來,就看到璀璨的綠光映照在眼裡,那蓬勃的生機讓我感覺神清氣爽,背後的傷勢都在快速的癒合着。
“別,別點燃它,這翠華木心是木源靈物,蘊含着龐大的生機,你點燃它就是暴殄天物,是會受天罰的。”
看我拿到了翠華木心,黃卓立刻大步的走了上來,眼看這就要走到我身邊,我立刻拿出了玄天令牌,把令牌放在了翠華木心上大聲說道:“站住,要不然我立刻就把翠華木心點了。”
黃卓立刻就站住了,伸出一隻手說道;“小夥子,你不要衝動,我決定不殺你了,並讓你帶着翠華木心離開,我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呵呵,我冷笑着看向黃卓,“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
“你可以不相信我,你可以把這看成是一種交易,你得到翠華木心,還能離開這個惡龍風水局,”黃卓眼睛閃爍着紅光,聲音急切的解釋着,還沒等我說話,黃卓又繼續補充說道:“你想想,要是你點燃翠華木心就什麼都得不到了,而且強大的陽火不但能毀掉惡龍風水局,就連你和你的朋友也會受到強烈的傷害。”
“你帶着翠華木心離開,這是最兩全其美的辦法。”
我拿着令牌和翠華木心:“黃卓,不得不說你很懂得利用人性的貪婪,只可惜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貪,我只是看你噁心,想把你滅了,看這個惡龍風水局不爽,我想要把它毀了。”
黃卓說的很有吸引力,可是我從農村出來就一直磕磕絆絆,不知道被人騙了多少次,雖然在外人看來是因爲我來自鄉村的樸實和單純導致的,可我心裡卻知道,開始或許是這個原因,可到了後面,被騙都是因爲我的貪心造成的。
被人套路了次數多了,我也總結出了一個經驗,那就是天上不可能掉餡餅,只要是佔了大便宜的事情往往都是陷阱。
黃卓是個血屍,容耘都被他算計死了,這樣的傢伙怎麼可能讓我佔便宜?
想到這我直接引動了玄天令牌的陣法,就看到上面的符文流轉起來,像是打開了一道道鎖鏈,最後裡面一道火焰衝了出來。
噗。
可這所謂的玄天靈火太虛弱了,就像是一絲虛無縹緲的煙霧,燒在翠華木心上根本不起作用,就在這時候,就聽到黃卓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小子,你別忘了,一切都是我布的局,怎麼可能自己把所有的局面都毀掉,你真以爲我會給你毀掉惡龍風水局的方法嗎?”
我看着眼前的火苗憤怒的不行,沒想到受了這麼多的罪,最後竟然是這樣的結果,這火焰太弱了,根本不足以點燃翠華木心。
就像是一塊乾燥的火炭,就算他再容易被點燃,可沒有足夠強度的火焰一樣是不行,現在我的情況就是這樣。
“時間差不多了,你可以去死了,你放心,我會一下子咬掉你的腦袋,讓你死個痛快的。”黃卓大笑着走了上來,眼神中釋放着冷酷的殺機。
我有些不明白的問道:“什麼時間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