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麗妃道:“這段時間,一直沒有任何情況發生。 ”
陳瀟道:“你們政fǔ沒有繼續研究疫苗嗎?如果疫症還有更大的源頭呢?”
歐陽麗妃道:“這個可能‘性’確實是有,不瞞你說,我們的地下研究室也一直在研究疫苗。爲此還秘密請了來自美國的兩位專家教授前來參與。但是並不理想。裡面的金‘色’能量太古怪了,要麼讓人進化,要麼摧毀一切活着的細胞。”
也就是說,沒有疫苗。陳瀟的心情沉重了下去,他來到高級病房裡。可愛的小傢伙現在憔悴到了極點,胡‘亂’嚷着,動着,喊着難受。
小傢伙對陳瀟是那麼的愛戴,陳瀟對他也是打心眼裡喜歡。厲若蘭看着小傢伙的痛苦,自是更加的痛苦不堪。撲在他的身上,一個勁的流淚。
陳瀟想到什麼,道:“若蘭,我有個辦法可以試一試。”
厲若蘭聞言頓時大喜,陳瀟當即從脖子上取下佩戴的龍‘玉’。然後上前,捏開樑幼凌的嘴巴,將龍‘玉’放到他嘴裡。並對厲若蘭道:“我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用,但是我這枚‘玉’確實有解百毒的作用。”
“一定會有用的。”厲若蘭緊緊抓住陳瀟的手。
樑幼凌含住了龍‘玉’,一開始沒什麼反應。但是五分鐘過後,他身上的熱度開始下降,這樣也並不是說疫症退了。而是龍‘玉’的冰涼起了作用。
樑幼凌安靜了下來,終於不再撲騰,但還是一直緊閉着眼睛,沒有任何知覺。
這個變化,還是讓陳瀟與厲若蘭欣喜,至少總算看到了一絲曙光。
再十分鐘後,陳瀟去喊來了趙國平。趙國平帶着兩名資深醫生,將樑幼凌移到了重症室裡。重症室外的大‘門’緊閉,雪白的燈光。走廊上都有種消毒‘藥’水的味道瀰漫。
陳瀟不敢走遠,老實說,擔心樑幼凌是一方面。更重要的還有龍‘玉’,越接觸的久,就越知道龍‘玉’的珍貴。陳瀟可是不容龍‘玉’失去的。陳瀟和厲若蘭耐心等待,誰知沒等到趙國平他們出來。反倒先等來了三叔公,樑峰。
樑峰穿着肅穆的黑‘色’唐衫,他的臉‘色’也很‘陰’沉。帶着兩名保鏢匆匆而來,等看到陳瀟和厲若蘭在一起後,他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誰讓你到我這兒來的?”樑峰對陳瀟沒有任何好臉‘色’,眸光綻着寒意,冰冷的‘逼’視陳瀟,質問道。
樑峰質問陳瀟,目光中滿是寒意。他確實有發怒的理由。經過了樑承豐和楚向南這兩個親近的人背叛,現在樑峰也不會再相信陳瀟了。他覺得陳瀟也是爲了他的家產,覺得陳瀟跟樑承豐和楚向南沒有區別。唯一的區別不過就是他陳瀟棋高一着罷了。
而此刻,陳瀟竟然在樑幼凌出事後,第一時間趕來。那肯定是來博取若蘭的好感了。尼瑪,你陳瀟又不是醫生,要你來湊什麼熱鬧。
面對樑峰的寒意,陳瀟怔了一下。對於這位三叔公,他有許多好,許多情誼,陳瀟都銘記在心。陳瀟也理解他的心情,所以也不生氣,溫和的道:“三叔公,等小凌的病情穩定一些,我立刻離開。”
“不需要!”樑峰毫不客氣的道:“小凌是我們樑家的人,一切都跟你沒關係。請你現在離開。”
陳瀟那裡能走,龍‘玉’都還在裡面。這下不由讓他有些爲難。樑峰的臉‘色’更難看了,覺得陳瀟越來越厚顏無恥,道:“怎麼?你還賴上了不成?我告訴你,有我樑峰在一天,梁氏你想都別想。”
陳瀟不禁無語,這是那跟哪兒。他也有些惱火了,麻痹的,三叔公你面對真正的‘陰’謀家一點眼力都沒有。現在對我卻跟火眼金睛似的,什麼眼神啊!
“夠了!”這時厲若蘭冷冷開口。眸光中含着冷厲看向樑峰。樑峰吃了一驚,因爲厲若蘭在他面前一向都是溫良十足,這一刻竟然敢衝他發火。
厲若蘭冷冷道:“三叔公,請問您是來做什麼的?您來了幾分鐘,全部在對陳瀟進行討伐。有關心過一句小凌嗎?樑家,梁氏,都姓樑。鍍金始終不是真金。”她是確實感到很憤怒,兒子在裡面生死未卜。三叔公來了不聞不問,竟是跟陳瀟幹上了。陳瀟在她心裡纔是最信賴的,加上龍‘玉’確實起了功效。她現在所有希望都在龍‘玉’身上,怎麼能容三叔公得罪陳瀟,或則趕走陳瀟。
“你……”樑峰氣的說不出話來,鍍金始終不是真金,這句話太傷人了。這不是提醒他樑峰,你畢竟不是真正的樑家人嗎?樑峰頓時有種‘奸’臣當道,聖上被‘蒙’蔽的感覺。全部是陳瀟蠱‘惑’了厲若蘭,樑峰也是化勁高手,也是有火氣的人,厲聲道:“你還有沒有廉恥了,你以爲他是真關心你?你這個被賣了還幫人數錢的蠢‘女’人。”
這是兩人第一次撕破臉皮,平常之間都有着長輩晚輩的相敬如賓。
厲若蘭怒極反笑,道:“三叔公,您的眼光未必有多高明。從樑承豐到楚向南,您那一次不是信錯了。”頓了頓,道:“不管陳瀟是什麼目的,起碼現在……”
“好了!”陳瀟看這兩人越說越火‘藥’味,他們畢竟是一體的,當下冷哼一聲。這一聲冷哼,帶了真言鎮壓,瞬間讓人覺得威嚴,不敢冒犯。
厲若蘭和樑峰不由自主的看向陳瀟,陳瀟微微一嘆,道:“沒有什麼好爭的。”說着掃了眼樑峰,道:“三叔公,只要小凌病情好轉,我就立刻離開,可以嗎?”
樑峰看了眼陳瀟,冷淡的轉身。這也算是默許了。陳瀟長鬆一口氣,厲若蘭的眼神看向急診室,眸子裡全是擔憂。她是母親,這個時候沒有任何和陳瀟的‘私’情,所有的心神都系在了兒子身上。
倒是陳瀟有些意外厲若蘭,別看她平時溫婉。從之前故意冷待自己,勾引自己。到剛纔和樑峰的針鋒相對,語句之犀利,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看來厲若蘭大家千金的內心裡,還是有着她的堅強與才氣。
樑峰也關心小凌,現在卻也不好意思詢問厲若蘭了。
大約半個小時後,急診室大‘門’打開。趙國平教授出來,他取下了口罩。樑峰剛想去問,厲若蘭已經如風一樣,快速上前。急問道:“小凌怎麼樣?”
陳瀟也不由自主的靠近,他真不希望樑幼凌這麼可愛的小傢伙出事。
趙國平醞釀了下思緒,方纔緩聲對厲若蘭道:“少‘奶’‘奶’,我們給小少爺做了全身檢查。他身體裡的病毒已經得到了控制。陳先生的那塊龍‘玉’很奇怪,也很神妙。病毒似乎在被驅趕,這種病毒本來就跟水一樣融合在血液裡,完全沒有任何科學能夠將病毒清除出來。而現在,這種奇蹟在發生。估計在等十個小時,所有病毒會從小少爺的傷口處全部消除。”
“這麼說,小凌不會有事了?”厲若蘭顫聲道,嬌軀也是顫着的。
“是的,少‘奶’‘奶’。”趙國平道。
厲若蘭頓時身子一軟,所有繃緊的弦都鬆了。陳瀟聽聞樑幼凌會沒事,也是高興。本來想扶一下厲若蘭,但礙於樑峰在場,得顧及他老人家的感受。厲若蘭扶住牆壁,淚水再也忍不住掉了下來。
隨後,她轉身投進陳瀟的懷抱,緊緊抱住了陳瀟。
樑峰的目光像一把刀子斬‘射’過來,陳瀟有種碉堡的感覺。雖然美人在壞,她‘胸’部抵着的感覺很不錯,但是被樑峰在旁邊這樣盯着,他還是很尷尬。
樑峰又怎麼會懂厲若蘭的心情,這個時候,就算陳瀟不在身邊。估計她會擁抱住趙國平,不如此怎麼能宣泄出內心中那種愛子失而復得的‘激’烈心緒。
龍‘玉’還需要幫樑幼凌驅除病毒,所以還不能取回。樑峰進去看望了會樑幼凌,便即離開了醫院。反正在這兒,看見厲若蘭和陳瀟一起,他就添堵。
厲若蘭的心情好了許多,也肯吃飯了。陳瀟陪着她吃了一頓簡單的晚飯。晚飯過後,厲若蘭便在隔離室外去守候樑幼凌。
時間已是夜晚十一點。
陳瀟也一直在隔離室外守着。從‘私’心上來講,不止是關心樑幼凌,還怕龍‘玉’有任何散失。
隔離室裡,樑幼凌睡容安祥,不再像之前那般難受。這多少讓厲若蘭心安,她隔着玻璃看了一會後,又回身坐到陳瀟的身邊。陳瀟能聞到她身上的好聞的香味兒。這時候的她,身上有種聖潔的母愛。
陳瀟也覺得她跟自己有了距離感,自然也不會對她有任何歪心思。“對了。”陳瀟想起什麼,向厲若蘭道:“若蘭,我記得小凌不是很喜歡寵物,公館裡也沒養狗。他怎麼會被狗咬了?”
厲若蘭聞言,思忖一瞬,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今天是齊伯去接他放學。齊伯開車的時候,遇到前面躺了一頭小的哈士奇。小凌便要下去看看,齊伯沒注意,結果那條哈士奇咬了小凌一口就飛快跑掉了。”
又是哈士奇!陳瀟眉頭一皺,而且這哈士奇還尼瑪會裝死,咬完人後就立刻跑掉。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有預謀的針對呢?
顯然,這條哈士奇是有了智慧。
陳瀟忽然感覺到後背發冷,無形中,似乎有一隻巨手在‘操’縱一切。
便在這時,電話響了。陳瀟拿出電話看了一眼,是單東陽打過來的。當下站起,走到另一邊去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