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王仁和聶瑛兩個爲了躲避各路人馬的追殺,以及官府的圍捕,從邢州趕到石家莊,然後準備迂迴過去,趕到太原,可是一路之上,走到哪兒都有人追殺,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在快到石家莊的時候,聶瑛想到了一條金蟬脫殼之計。
說來也巧,當天在快到石家莊的時候,二人遇到兩個欺壓百姓的惡霸,王仁怒火難息,一掌殺死了二人,而與此同時,聶瑛計上心頭:“王仁哥哥,元坤神功的總綱中有一句話叫做‘浴火飛鳳’,現在我有辦法躲開身後的獵人了。”
二人躲在一間打獵用的屋子,果然,有好幾撥人追來了。二人在屋子外面向衆人展示了真面目之後,又躲了進去。
外面的武林人士開始大罵:“王仁,你這個縮頭烏龜,打傷我數十個弟兄,今天不給我們一個交待,你休想離開。”
王仁大怒,真想出去把他們給殺了,可是聶瑛還是把他勸下來了,他平靜了一會兒,向外大喊道:“倘若是我王仁打傷你們的兄弟,那麼我是絕不會抵賴。王仁向來坦蕩,無愧於天地,你們所說的傷人之人絕不是我。凡是被我元坤神功所傷之人,都會口舌生瘡,表現出酷熱之症,日後,你們必會明白。我今天就給你們一個交待,不過,還要煩勞各位給我叔叔南隱客帶個話,就說王仁被冤枉之死,求他幫我查明真相,還我清白,再告訴,王仁絕不會讓祖宗蒙羞。”
說完,他點着了火,頓時,整個屋子燒起來了,衆武林人士想上前相救,可是已經晚了。房子裡面倒滿了酒,燃燒起來特別快,可是與此同時,他早就帶着聶瑛趁亂逃走了。
二人換了打扮,喬裝成老頭老婦人騎着玄武流星趕往太原,因爲他們知道所有的這一切在太原之後肯定會有結果。
聶瑛又在古幽耳邊道:“你別看了,我知道的要比想象的多得多,我還知道你有一個情郎叫烏聖,你什麼時候跟他成親啊?”古幽臉紅了,不過被聶瑛說中了。
王仁也跟古幽道:“二嫂,不知道能否帶我們去找我二哥?”
古幽大驚:“你們是王……”?
聶瑛連忙堵上古幽的嘴輕聲道:“隔牆有耳,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
古幽大喜,不過剛纔聽到王仁叫她二嫂,雖然甚是高興,可是對於她名節有損,又跟二人道:“你們活着,大家都很高興,可是我和烏聖哥還沒有……你們不要亂叫,壞我名聲。”
二人笑了笑,又齊聲叫道:“好的,二嫂,遵命。”
她把二人帶到了城西,給靈鮮抓了藥,大夫也給她包紮好了,也是時間回去了,可是現在城門已經關了,出不了城了,不過王仁和聶瑛已是成竹在胸,因爲無數次的闖城經歷已經讓他們習以爲常。
王仁沿着城牆走,發現了一個沒有士兵把守的死角,抱起聶瑛騰空而起,將她送出城外,接着又和古幽共同扶着靈鮮跳出城牆。
至於他們的玄武流星和漆麟駒,都是有靈性的千里良駒,自然會找到它們的主人。
四人一路步行,甚是緩慢,王仁又揹着靈鮮,行程甚是緩慢,四人走走停停,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趕到崛山之下。
烏聖還在屋中打坐,不想聽到了熟悉的叫聲:“大哥、二哥……”連忙出去查看,卻發現有兩個老人幫着古幽把靈鮮送回來了。
烏聖忙過去從王仁的背上扶下靈鮮,順便跟二人謝道:“老人家不辭辛勞,幫助古幽,烏聖甚是感激,必當重謝。”
古幽和兩位老人都哈哈大笑。烏聖不解,細細看來,老太太的聲音和聶瑛的一模一樣,在仔細查看老頭的眼神和表情,和王仁的簡直是如出一轍。
烏聖大喜,抓住王仁的肩膀道:“你們……安然無恙啊,我真是太高興了。我剛纔明明聽到了你三弟的聲音,出來卻看到兩位老人,還以爲心神恍惚,聽錯了,沒有想到你們倆真的活着,真是太好了,天不亡好人啊!”
王仁笑笑了道:“瑛兒的一招金蟬脫殼之計果然高明,連你們都騙了,須知我這元坤神功是怎麼練來的,南屬火,或是燒不死王仁的。”聶瑛在一旁笑起來了。
烏聖見王仁活着,那麼意味着烏狂也就可以活下去了,不由又是大笑:“哈哈……真是太好了,三弟還活着,小五哥也可以活下去了,我真是太高興了。”
王仁不解地問道:“二哥,你剛纔說什麼?你說大哥怎麼回事,可以活下去,他現在出現什麼事情了?”
古幽連忙解說道:“哦,我昨晚上見到你們太高興了,忘了說了,烏狂大哥他中了無藥可解的唐門劇毒三日斷腸散,聽唐姑娘說只有唐門的聖藥五毒還陽丹和三色瓊漿可以救他。”
王仁大驚道:“大哥中了毒?快帶我前去看看。”
烏聖將靈鮮放在隔壁的一間屋子裡,讓她先休息一下。古幽帶着王仁和聶瑛來看烏狂,屋子中一股很濃的血腥味,讓二人呼吸不暢,有點不舒服。
王仁連忙跑過去看,卻發現烏狂渾身發黑,毒素涌竄,胸前更有個傷口直逼心臟。他不必診脈,單單觀看烏狂臉色發黑就知道中毒不淺了。
烏聖進來跟王仁道:“三弟,聽唐靈鮮唐姑娘說唐門的五毒還陽丹和三色瓊漿可以解三日斷腸散的毒,狄夫人吃過三色瓊漿,可是我剛剛去找她,她和我娘都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而唐門五老說唯一的一顆三日斷腸散就在你身上,不知是不是真的?”
王仁點頭應允,雖然烏聖說到他娘滿夫人,可是烏狂身患奇毒,又哪有心思理會。聶瑛從身上拿出那顆五毒還陽丹交給了王仁,他給烏狂服了下去,可是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反應。
衆人等得不耐煩了,王仁勞累了一宿,和聶瑛去隔壁的屋子裡面休息了,而靈鮮也醒來跑過來了。
她看到自己還活的好好的,而且傷口還包紮好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烏狂,連忙跑過去一看,發現烏狂還是沒有任何好轉,不過古幽卻跟她說道:“唐姑娘你千萬不要想不開了,烏狂大哥已經服下了五毒還陽丹,估計很快就會好了。”
就在此時,田浪又來了。
他走到烏狂的旁邊觀看了一下他的氣色,替他仔細診斷了一下,大笑道:“哈哈……看來狂棋手小娃命不該絕,有門!他的體內的毒症反應沒有原來那麼強烈了。”
衆人大喜,唐鮮連忙追問道:“田大俠,那我哥怎麼到現在還不醒啊?是不是有什麼新的問題?”
忽然間,烏狂體內有五股黑氣開始流竄,田浪大驚,連忙替烏狂點了渾身諸大穴道。
烏聖甚是不解,知道田浪見多識廣,連忙追問道:“田大俠,小五哥明明已經服下了五毒還陽丹,這是怎麼回事?”
田浪又檢查了一下道:“田某也不知道,不過我猜應該是原來的毒解了,卻中了新的奇毒。”
“什麼?怎麼可能啊?難道說是五毒還陽丹是以毒攻毒的原理?”
衆人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在此時,王仁和聶瑛又進來了。
王仁一見眼前的田浪,不由萌生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過此時,他並不認識田浪,只是聽說過而已。
烏聖先跟田浪介紹道:“田大俠,這位就是我三弟王仁,元坤神功比南隱客還厲害,此次武林大會,你可要小心了。”
說完,他又跟王仁介紹道:“三弟、聶姑娘,這位就是人稱天地浪子的田浪田大俠,現在想來,我們兄弟三人賞月石下結義,也有田大俠的功勞,只可惜小五哥……”
王仁大吃一驚,難怪似曾相識了,得以地笑了笑,走到田浪前面道:“昔日我們兄弟三人在處理殺手盟的殘局時,有一位身着黑衣的面具男子救走了殺手盟的頭目,我看他的身形和你很像;後來在蜀中,又遇到了一位叫遊護的高手,跟閣下身形也非常相像,不知道田大俠認識這些人否?”
田浪道:“田某行走江湖幾十載,誰不認識我,我不認識誰,你這是何意?”
不想聶瑛又道:“我王仁哥哥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想,如果田大俠認識那個救走狄夫人的面具男子的話,想必您一定會殺了他的,因爲濟世救人的田浪可是不會容忍惡勢力的。”
田浪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聶瑛的激將之法,不想靈鮮在一旁道:“你們能不能消停一點,我哥快要死了,你們還在這兒吵,省省力氣去幫助你們的兄弟吧。”
王仁真是沒有想到,烏狂一生狂傲,居然攤上這麼“厲害”的人物,真是有的他受了。
他過去檢查了一下烏狂的傷勢,跟衆人道:“看來沒有狄夫人的三色瓊漿,卻反而讓大哥中了唐門五毒,事到如今,我要找個清靜的地方,閉關七日,專心爲大哥療傷,這樣不但能將他體內的毒素全部逼出來,還可以將我大哥的內傷治好,要是順利的話,可以幫大哥打通經脈,功力也可以在七日後恢復,你們可知道這附近有什麼清靜之所?”
靈鮮立即想到了崛教寺,不想古幽說道:“七日,還有五天就是端午節了,如果要七天的話,你們可能錯過武林大會。”
田浪立即接道:“對呀,入木三分小娃,你現在的武功,說不定還真可以和畢摩子一拼,沒準兒會成爲武林至尊。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你不要錯過,救烏狂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不想王仁謝絕了田浪的好意:“田大俠,你們這麼說,未免太小看我王仁了。大哥性命攸關,片刻也不容耽擱,怎麼可以爲了武林之爭而置大哥生死於不顧呢?況且現在,只有我的元坤神功可以救他,我臭名遠揚,好不容易用金蟬脫殼之計擋住了悠悠之口,別說我到不了擂臺,就算是我打敗天下所有的高手,他們也不會服一個在他們眼中,是恃強凌弱之人。”
不想聶瑛很支持王仁:“王仁哥哥,我支持你,雖然不能給你過生日,不免有點遺憾,不過我永遠和你站在一邊。”有了聶瑛的支持,王仁還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