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樑秉筆走到外頭,看着迎面走來的安樂王妃,躬身行禮。
“我兒不用客氣,我是來看看王爺的,不知道王爺今天情況如何啊?”安樂王妃看着樑秉筆臉帶着和煦的笑容,彷彿是樑秉筆的親孃似的,想要前拉住樑秉筆的手。
“回王妃,父親還沒有醒來,不過氣色已經好多了,相信很快能醒來了。”樑秉筆皺着眉頭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安樂王妃的手。
“那好,那好……”安樂王妃聽到這話,很是欣慰的連連點頭,不過眼神的慌亂還是落盡了樑秉筆的眼。
安樂王這次遇襲,十有八九是跟安樂王妃的爹爹,岑大將軍有關係,不過證據都被有心人給湮滅了,樑秉筆抓不到證據,只能一邊兒保護着安樂王,一邊兒派人細細查找。
“王妃要進去看看爹爹麼?爹爹醒來的時候,要是看到王妃,肯定會特別高興的。”樑秉筆再一次對安樂王妃岑月瑤發起邀請。
“不……不用了……”安樂王妃想都不想的搖了搖頭,堅定而快速的說道。等她發現自己似乎說的太快了的時候,臉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來。
“我是說,王爺現在昏迷不醒的,我還是不要吵他了較好……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安樂王妃尷尬的說了兩句,轉身走,彷彿身後有什麼人追她似的。
樑秉筆看着安樂王妃離開的背影,眼睛微眯心驚疑不定。
說起來,這安樂王妃的舉止實在是怪。
她除了最開始安樂王昏迷將死的時候守在安樂王身邊以外,安樂王昏迷的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幾乎都不守在安樂王的身邊,彷彿絲毫沒有夫妻情分似的。
到現在安樂王的情況穩定了,她越發的不往跟前湊了,甚至連見一面都不願意似的,其到底有什麼蹊蹺。
這邊兒樑秉筆細細的琢磨着安樂王妃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那邊兒安樂王妃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頭以後,便大發雷霆起來。
“去襲擊湖州來的樓船的事兒進行的怎麼樣了?怎麼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消息傳回來?!不過是殺幾個手無寸鐵的商人,他們的動作怎麼會這麼慢?!”安樂王妃的聲音充滿了焦慮,恨不能立刻收到手下傳回來的消息,知道湖州一行人都已經身首異處纔好。
“回主子,他們那些人出發以後全無音訊了,可能是還在潛伏,等待時機吧?”守在安樂王妃身邊的一個老嬤嬤,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那老嬤嬤弓着腰低聲說着話,彷彿已經十分年邁了似的,不過說話的功夫目光流轉之間,卻不是老年人混濁的雙眼,反而目光鋒利,一看不是普通人。
“我在給他們三天時間,三天以後要是聽不到湖州城那幫死丫頭的死訊,他們提頭來見!”安樂王妃咬着牙恨恨的說道,對付樑秉筆她現在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那對付他的心人好了,男人都是這麼愚蠢的東西,只要喜歡的人出事兒,會方寸大亂的。
“這安樂王府,遲早會是我的天下,畢悠然,你安心的去死吧,安樂王妃只能是我,也永遠都是我!哈哈哈哈……”安樂王妃的目光毫無焦距的望向遠方,說話的時候狀似瘋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