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會把詹姆士手中的那個歪曲玩意兒(被大丹犬嚼過的警徽)當事兒,但是他們不得不退讓,因爲詹姆士手裡還有槍。雖然詹姆士連保險都沒打開,震懾一下這羣‘刁民’還是可以的。
在扎克在辦公室中,應該是要直奔主題的和老唐娜夫人討論葬禮安排時,下面的詹姆士在窗邊的墨有點好奇的注視下,開始越界的行使他警察的職責。
公開場合鬥毆,即使未遂,也能算個挑唆罪。詹姆士目睹了整個過程,所以條理清晰的直接將人羣分開,拉出了五個中年唐娜。
詹姆士要做的是初步教育,進行調解,這發生在格蘭德小鬧劇也就算是完滿解決了。當然,如果這幾個人態度太差,他就可以直接帶人會警局。
這就有了越界,詹姆士是北區警探……事實上,他並沒有權利管南區的事情,並且,他這傢伙,還不知道是用什麼對外理由跑來格蘭德的,這種突發狀況的執法總是尷尬,所以,他期望着這幾個人好好調解。
詹姆士從來巴頓的第一天開始,什麼時候過的順遂過?
“突然間,我們就是壞人了?!”某個唐娜大聲喊叫,“我們不過是希望母親聽我們的意見!這有錯嗎?!”
“聽意見?!”另個唐娜回喊,“光是意見你們需要追來格蘭德硬堵我們嗎?!”
“你怎麼說話這麼難聽?!堵你們?!父親‘走’的時候你們有通知我們?!如果不是昆因夫人那邊打了電話詢問,我們根本就不知道父親,父親走了!!”
在‘昆因夫人’出現的瞬間,詹姆士的臉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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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臉這樣說?!你們有去看過、照顧父親一天?!這!!這種事情!做兒女的需要‘被通知’?!!”
激動在升級。
“孤兒院不需要人打理?!!”音量再拔高一層,“怎麼沒看你們去照顧父親的事業?!!每天在醫院裡睡覺就是照顧了?!!”
“睡覺??睡覺!!你知不知道父親這段時間有多痛苦?!!睡覺?!你還有沒有良心!!照顧父親的事業?那是昆因的事業!!父親爲他們工作了一生!什麼都沒有!!你們不用說那麼好聽,爲了父親!你們是爲自己!!”
爭執已經不可控。肢體已經相互觸碰起來,就在詹姆士的面前。在詹姆士的期待完全破碎時,我們應該更注意這些人話中透露的信息。以更方便理解接下來出現在格蘭德人。
別多想,不會是還在忙碌收容所項目的慈善家——昆因夫人。來的人和昆因相差甚遠,是埃瑞克和克里夫。
埃瑞克剛出現在後院的時候,詹姆士正再次舉起了槍,這一次,他開了保險,要鳴槍示警。
埃瑞克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用力把正猶豫着要不要跟進後院的克里夫直接推向一側,自己卻像小牛一樣的衝了過去。目標直衝槍口向上擡起的詹姆士!
肉撞肉。
詹姆士悶哼一聲,身側遭受撞擊,歪斜側倒的身體上腦袋轉向襲擊自己的人,他的視線被一個看起來長的還不錯、但此時略帶猙獰的年輕臉孔佔滿!這傢伙似乎有點格鬥技巧,在向前的慣性所帶來的壓倒趨勢中,手已經扣在失去平衡詹姆士的手腕上,試圖奪槍。
被突襲的驚訝只持續了瞬間,詹姆士開始了反制。
“呃啊!”貼身撞上詹姆士的埃瑞克在稍微騰空的空隙感到了側腰被重擊,向後側倒的詹姆士完全放棄了調整平衡,藉着被撞倒的力量。全部還給了壓着自己即將倒地的埃瑞克!
藉着這力量,詹姆士還完成了一個技術性的失衡轉身,成功在倒地的時候完成了後背着地。然後。趁着壓在自己身上的年輕人本能的去按受重擊的側腰,詹姆士一槍托敲在了這傢伙後腦勺上!
這比開槍警示的效果還好!後院中的人都有點目瞪口呆的看着吧身上癱軟埃瑞克推開,站起的詹姆士。
詹姆士臉色陰沉,“看什麼看,他只是暈了!這是襲警!”詹姆士神色糟糕的盯着五個唐娜,“他是誰的人?!”
暫時沒人回答。
詹姆士的臉一皺,也不說話了,麻利的抽出後腰上手銬,直接跪壓住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年輕人。銬上。
詹姆士可沒有工夫記住這羣人的臉,所以。他不知道埃瑞克不是這幫人裡的,這是個誤會。誤會。是需要人來解開的。
“哎!!等,等一下!”
詹姆士側頭,看着一個胖子(克里夫)跑向這邊,“你,你是警察?他,他不知道你是警察!我們剛到這!你等等!”
詹姆士一皺眉,他之前旁觀的過程中似乎真沒發現有人這麼胖的傢伙……
“呃!”胖子跑到了,重重的喘息,盯着五個唐娜,“你們解釋一下啊!”
某個唐娜有了反應,“呃……他不是我們的人。”
詹姆士低頭看了眼雙手已經被銬住的昏睡青年,嘖了一聲,“那還是襲警!”詹姆士準備用着件便利的‘意外’徹底結了眼前的情況,“我要帶他走,你們是目擊者,去局裡等着做口供!”
“什麼??”混亂的質疑聲到處都是。
“喊什麼!!”詹姆士臉色已經糟糕到了極致,“你們以爲和警察發生肢體接觸……”即使心情糟糕到了極點,詹姆士居然還是斟酌過了用詞,“後,解釋幾句事情就能過嗎?!”當然不能,會有無數的書面報告和目擊者的證詞,爲了不讓某些心術不正的人利用和維持執法者的形象,無關對錯,只是規章制度而已。大家懂的,不然大家以爲警察開槍需要寫報告是因爲那些射出去小金屬坨太珍貴麼,呵呵。
詹姆士已經無法再顧及越界的尷尬了,尷尬和自己的形象、利益比起來算什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禮貌性的向南區警局報備這件事情而已。於是詹姆士走向了自己的車,裡面有警方安裝的調度無線電。
“克里夫。”某個唐娜突然開口了,說話的對象是那個胖子,“找韋斯,他好像也是警察吧,看他有沒有辦法能解決一下這事情……”
詹姆士猛的轉頭,他聽到了兩個名字,一個是他昨天上午在警局外對琳達的質問沒有得到回答的‘克里夫’,一個是他的朋友‘韋斯’。猜猜他會更在意哪一個?
“你們,認識韋斯?”詹姆士的臉色變了幾次,盯向了胖子克里夫,問。
“恩,一起長大的朋友。”克里夫這麼回答了。
某個唐娜補充,“父親是昆因在南區孤兒院的院長,他們曾經都是裡面的孩子。”他應該還想問爲什麼他們兩人會來這裡,但顯然現在不是問話的時候。
詹姆士依然看着克里夫,沉默了半晌,“他也是在軍隊服役的朋友,也是警察,所以知道這事情他來也沒有用!你,跟我走。”
答案出來了,詹姆士更在意克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