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這樣,你是不是也應該提前跟我說說?”
沈佳何再次的問,只是這次,好像話語中的那底氣已經不是非常的硬氣了,好像是因爲陸天銘這樣的一句話給導致她有那麼點泄氣了一樣。
“我的好妹妹,你是不是腦袋秀逗了呀?”
在陸天銘還沒有做出任何的回答的時候,那一旁在看熱鬧的何歡就好像是突然的看不下去了一樣,直直的用一種非常的突然的聲音加入了兩個人一問一答的對話之中了。
說着,還整個人邁着那非常的瀟灑的步子朝着沈佳何的方向走過來,直接將他的修長的手臂搭在了沈佳何的肩膀上。
沈佳何回頭看他,自己到底是上輩子積累了多少的孽緣,這輩子纔會遇到何歡這樣的哥哥呀。
“要是我,我也不問,明明知道不會答應,還問,這不是傻嘛,我怎麼都覺得你腦袋好像變傻了呀。”
何歡說着,另外一隻手還象徵性的落在了沈佳何的腦袋前,用那好看的手指輕輕的指了指。
她怎麼就有這樣的胳膊肘不停的往外拐的哥哥呢?
一次就罷了,怎麼都覺得好像還有些沒完沒了了呢?
長長的呼吸之後,沈佳何才調整好了她一副無語的想要去撞牆的心情。
“你懂不懂,這叫做人跟人之間最起碼的尊重。”
“哎呀,”在沈佳何特別的用力的強調了最後兩個字的神情之下,何歡只是輕輕的擺手。
“妹妹呀,這種事情哪裡用得上什麼尊重呀,霸王硬上弓就可以了。”
霸王硬上弓?
這都是什麼理論呀?
合着何歡的腦回路跟陸天銘的腦回路是一樣的呀。
一樣的不正常呀……
歪理向來是多到了一種數不過來的程度了呀。
這樣的兩個人應該都投錯胎了吧?
沈佳何在心裡問着,已經不想要跟何歡繼續的理論下去,跟歪理特別多的人,簡直完全的是沒有道理可以講的。
因爲根本就是講不通呀。
沈佳何是總結出來了,在何歡跟陸天銘的世界中,根本就不存在着道理一說,因爲這樣的兩個人,牙根就是將他們自己當做是真理了呀。
天哪,這心情,當真是已經沒有辦法來形容了呀。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說的特別的有道理了?”
在沈佳何這樣的不停的糾結中的時候,何歡竟然還再次的補充上了一句。
“有你個大頭鬼呀,簡直就是謬論。”
沈佳何最後直接送上了兩個字,可是,因爲這樣的一句話,結果惹得何歡笑的更加的開心了。
“好,你是我的妹妹,我就不反駁你了。”
何歡擺擺手,那落在了沈佳何肩膀上的手也已經收回來了。
可是,這話怎麼就這樣的奇怪呢?
明明是他自己的謬論,怎麼弄的就好像是她說錯了呢。
沈佳何微微的搖搖頭,然後將視線落在了陸天銘的身上,“不是要借我的時間用,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反正知道是逃不過去的事情,琢磨着還是迎難而上比較的好。
於是,在思考了之後,沈佳何非常的淡然的開口,用那聽上去已經是非常的平靜的聲音了。
整個人也好像是恢復到了那一如既往的女王的樣子了,從那張漂亮的面頰上看過去,當着是找不到任何的一點可以挑剔的地方了。
“你可以先睡一覺!”
在沈佳何這聽上去已經是迫不及待的聲音之下,她得到的卻是陸天銘那不緊不慢的聲音。
先睡一覺?
這又是什麼意思?
沈佳何覺得陸天銘的每一句話都帶着幾分的故弄玄虛的味道,至少她是聽糊塗了。
餘光瞥視過去的時候,發現糊塗的人好像不只是她一個人,其他的在看熱鬧的人表現出來的比較疑問的神情跟她是差不多的。
“下半夜我喊你!”
在沈佳何的疑問之下,耳邊再次的傳來了陸天銘那一如既往的聲音。
可是,這次,沈佳何就變得更加的疑惑了。
她實在是覺得有些搞不懂了,到底是有什麼事情呀,爲什麼一定要放在下半夜呢。
難道這個世界上是有什麼事情是上半夜做不了的,而一定要放在下半夜才能做的嗎?
沈佳何當真是覺得越來越糊塗了,但是,並沒有打算繼續的問下去了。
按照陸天銘的性格,如果可以說的話,就不用等到現在了,結果問來問去,得到的也不過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信息而已。
“那我上樓了。”
一句話,沈佳何當真是不再糾結了,也不想這樣的待在樓下,面對着這樣的幾張臉,轉身,再次的邁步,朝着遠處的樓梯的方向走去。
在她走了還沒有兩步遠的時候,那原本倚着沙發的裴進楓抱着平板,邁着那大長腿,直直的朝着沈佳何的方向追過去了。
“女王,晚上的時候,需要我跟着你嗎?”
追上去的裴進楓,跟着沈佳何的身後,輕輕的問着。
沈佳何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然後纔開口,“不用了,陸天銘應該不會想讓你跟着,我估計就算是你想跟,他應該也有辦法把你給甩開。”
沈佳何說着,用那比較肯定的語氣,按照他對陸天銘的瞭解,她覺得應該就是這樣的一種情況了。
“所以,你晚上好好睡覺吧,我猜着,他也不會把我怎麼樣。”
這次,沈佳何肯定的語氣依舊是挺重的。
既然現在的陸天銘跟何家還有這樣的一層的關係,她琢磨着,陸天銘應該不會做出什麼樣的想要危害她的事情。
於是,上樓之後,兩個人就在沈佳何的房門前分開了。
開燈,邁步的沈佳何朝着遠處的沙發的方向走去。
陸天銘讓她睡一覺,可是,在這樣的一種有心事的情況下,怎麼才能夠睡着呀?
她這個人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帶着一些不明不白的問題進入睡眠,怎麼都覺得會影響到自己的睡眠質量,至少現在,絕對是有可能的。
偏偏陸天銘又是這樣的習慣故弄玄虛的人,所以,弄的沈佳何就更加的糾結了。
這一點,她都有些佩服陸天銘了,這陸天銘,當真不是一般的能夠沉得住氣的人呀。
一般的人,不是都能夠輕易的做到陸天銘的這樣的一種程度的。
這樣想着,沈佳何就更加的覺得沒有睡意,更何況,現在纔是晚上七點多而已。
讓她睡覺,怎麼可能呀。
她在吃晚飯前,可是,剛剛從睡夢中醒過來呀。
等到她想要睡覺的時候,估計剛剛睡着,陸天銘就會過來喊她了。
怎麼都有種陸天銘好端端的就是想要來消遣她的呢?
沈佳何換了一個姿勢,倚着沙發,那視線微微的上揚,看着那頭頂上的天花板的方向,淡淡的掃着,也好像是在走神一樣。
到現在爲止,好像陸天銘已經不止一次能夠猜到她的心思了,而且,還是能夠猜的非常的準的那種,可是,她對陸天銘的心思,好像每次都很難猜呀。
都說女人的心思是讓人猜不明白的,怎麼現在到了陸天銘的身上,好像男人的心思也是猜不明白的呀。
這樣想着,沈佳何都絕對是有足夠的頭疼的事情了。
這樣的一個晚上,沈佳何就一直這樣的躺在沙發上,胡思亂想着,把能想的不能想的,所有的事情都給從頭到尾的想了一遍,想到了後面的時候,覺得有些困了,就迷迷糊糊的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結果,睡夢中,隱約的聽到了一陣敲門的聲音,很有節奏的敲門的聲音一點點的在耳邊迴盪着,好像就是直接的進入了她原本還是香甜的睡夢中了一樣。
於是,沈佳何輕輕的翻了個身,揚起的手臂直接捂住了耳朵。
可是,那敲門的聲音卻是再次的響起來,即使是捂住了耳朵,也好像是沒有辦法將這樣的聲音給直接隔絕掉。
誰呀,這麼討厭……
因爲耳邊的聲音一直都是在非常的有規律的叫囂着,沈佳何不得不拖着那重重的身子坐起來。
迷迷糊糊的站起來的時候,再次的拖着那重重的身子朝着門的方向走過去,連眼睛都只是睜開了一條的細縫而已。
那樣的一條細縫也就是勉強的可以看到眼前是不是有障礙物而已。
腳步在那門前停下的時候,沈佳何的身體前傾,慢悠悠的將那門給拉開了。
拉開的門,人卻還是那樣沒精打采的站着,這次,那條細縫也沒有了。
整個人完全的閉上了眼睛了,那樣子,看起來就好像是閉着眼睛在門前站着睡覺一樣。
好像她來開門的目的就是讓這耳邊在叫囂的敲門的聲音停下一樣,所以,門開了,聲音停下來了,也好像是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一樣。
結果,打開的門,陸天銘微微的垂眸,就看到了閉着眼睛站在門前的沈佳何。
那雙墨色的眸子中傳來了幾分的不忍的視線,然後他才慢慢的開口。
“佳何。”
他試探性的喊了聲,結果,可能是聲音太小了,牙根就沒有得到沈佳何的任何的一點的迴應。
“佳何。”
那薄脣輕抿,再次的喊了一聲,雖然聲音比之前高上去了不少,結果,得到的好像還是一樣的效果。
沈佳何那眼皮當真是一動都沒有動過,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是完全的睡着了一樣。
於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陸天銘的身體突然的前傾,將那雙修長的手指給揚起來了。
揚起的手指很是自然的落在了沈佳何的臉頰上,掌心很好的將沈佳何的那張鵝蛋臉給包裹了起來。
他當真是有很久的時間不曾觸碰到這樣的一張臉頰了,暖暖的感覺一點點的從掌心的位置傳遞了出來。
那雙墨色眸子中傳遞出來的視線輕輕的看着,他輕輕的拖着沈佳何的臉頰,然後,掌心中的溫度好像也一點點的傳遞到了沈佳何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