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溪瞄了她一眼,語氣冰冷地說道:“那你還真要擦一擦自己的鈦合金眼……”
見維乙安的臉色有些異樣,顧南溪這才冰冷地開口說了句,“瞎了太多年!”
維乙安氣得當場震怒,立刻用手指着她,怒吼道:“你!”
這種被人用手指的行爲真的相當不爽!
顧南溪的臉色一沉,立刻擡手,猛地抓住維乙安的手推向一邊,面色沉斂地說道:“收斂一點你的形象,被太丟自己的臉!”
維乙安的身子被推得有些虛晃,她瞪着顧南溪,冷言冷語地諷刺道:“說到形象,我倒是有些好奇你的真正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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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溪挑了挑眉,突然來了戲謔她的衝動,於是開口說道:“對別的女人太好奇,並不是什麼好事!”
說道這裡,她又用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維乙安,頓了頓,笑着說道:“雖然維小姐你受到過比較open的思想薰陶,但我還是很傳統,出櫃這樣的事可以不用考慮我!”
Open思想薰陶!?
出櫃!?
維乙安的臉色頓時紅一陣白一陣,惱怒地瞪着顧南溪,大吼道:“你!……你瞎說什麼!……”
顧南溪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開口冷冷地說了句,“沒什麼,劃清界限而已。畢竟,我並不喜歡女人。”
維乙安氣得不行,衝着她咋呼起來,“顧南溪,你別在這裡胡謅!”
顧南溪也不想在這裡和她浪費時間,浪費脣舌,於是點了點頭,說道:“好的,那再見!”
維乙安可不是這麼輕易放手的人,立刻又跟上前,攔住她的去路,說道:“你給我站住!……”
顧南溪簡直受不了這個三天兩頭髮神經的女人,頓住腳,不耐煩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說到:“你還有什麼指教!?”
維乙安心裡不舒坦便開始翻起了舊賬,既然你奚落我,當然也會變本加厲的還回來。
她瞪着顧南溪,語氣嘲諷地說道:“五年前我就告訴過你,我是盛世的未婚妻,讓你別當我們感情的第三者。”
說起五年前的事,顧南溪永遠忘不掉知道真相時的心痛與難堪。
她的臉色瞬間冷凝起來,黑沉沉的一片,看着維乙安,並沒有說話,“……”
維乙安見自己的話對她起了作用,頓時挑了挑嘴角,繼續肆無忌憚地宣告自己的主權,“現在我同樣告訴你,別做讓人噁心鄙視的小三,哪裡涼快待在哪裡去。”
顧南溪見她那種頤指氣使,炫耀自己所有物的表情,心情頓時不好起來。
她憋着胸腔的怒火,面色保持沉靜,冷冷地說道:“既然你這麼有本事,那爲什麼不直接管好的你的男人,讓他別來招惹我!”
維乙安沒想到顧南溪不過是有半分的情緒變化,隨即便換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似乎這一切都被她掌控在掌心,所以纔會有鄙睨天下的肆無忌憚。
維乙安瞪着她,開口說道:“你是在我面前炫耀嗎?!”
越說越氣氛,維乙安開始激動起來,直接說道:“顧
南溪,你暗地裡打着小三的牌,潛伏在言氏集團,現在還來和我“公平”競爭“月光半島”首席設計師,你難得不覺得羞恥嗎?!”
被扣上小三的帽子,着實讓人相當的不開心。
顧南溪心裡憋着火,眼神冰冷地看了她一眼,隨即一針見血地說道:“你這樣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又處處污衊,難道是因爲怕了!?”
維乙安的臉色頓時一黑,心裡惱怒起來。
她憑什麼這麼自以爲是!?
維乙安氣惱不已,衝着她直吼起來,“怕!?顧南溪,你以爲你是誰,還能讓我感覺到怕!?”
維乙安白了她一眼,揚起自己的下巴,鄙夷着說道:“從我們認識開始,你就是我的手下敗將,捏死你易如反掌。”
顧南溪被她狂妄的樣子弄得很是無語,用手掏了掏耳朵,她冷笑一聲,說到哦:“那你這樣頻繁的找我麻煩到底是爲什麼!?”
說道這裡,顧南溪突然再度笑了起來,眼神更是透着冰涼,森冷地說道:“維乙安,別用冠上這麼多的外包裝,你怕我,而且很怕!你怕我搶走你的男人,已經後怕到顧及我搶走你最引以爲傲的設計師名譽!說來,你還真是悲哀!”
維乙安也是有些惱怒,當即說道:“顧南溪,我是恨你,卻從來不可能怕你!”
顧南溪立刻打斷她的話,直截了當地說道:“恨!?!從何而來,我有那種能力居然能讓你恨之入骨至此,處處緊逼,巴不得將我凌遲處死。”
維乙安的臉色黑色,眼眸裡閃過一絲冷光,開始胡攪蠻纏地說道:“我因爲你,差點凍死在雲頂山,又因爲,昨天差點命喪黃泉,顧南溪,我和你就是天生反衝,所以這個世界大抵只能是有我沒你,有你沒我!”
顧南溪當時一聽,立刻皺起了眉。
雲頂山的事被徹底的封鎖掉,槍戰那麼嚴重,根本沒有新聞報道,甚至連警察也沒有上門過。
似乎言氏集團樓上的幾位妖孽將這件事處理得很嚴謹,沒有半絲的透露,並且告訴她當成一場噩夢,醒來就即刻忘記的那種。
可是,維乙安怎麼會知道!?
顧南溪的眉心立刻皺了起來,她看着維乙安,試探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雲頂山!?”
看來目前根本沒有人知道,當時是自己告訴那個綁架自己的男人,對於盛世來說,顧南溪會更加有吸引力。
可是,她不會傻到將這件事說出來。
維乙安的眉心蹙了蹙,眼眸裡的光立刻轉動,隨即她開口冷哼一聲,說道:“哼!我還懷疑是你找人報復,將我困在雲頂上。只是我想你可能不知道,當時盛世出於對我的緊張,所以親自帶人前來雲頂山,救你不過是隨隨便便的事。”
所以,盛世去雲頂山並不是爲她,而是搭救維乙安隨便救了自己?!
是這個意思!?
可是,他明明不顧一切地衝過來……
顧南溪的臉色有些僵硬,她沉着臉,沒有說話,“……”
維乙安當然感受出了她的變化,頓時冷冷一笑,開口說道:“你不
會以爲他是專程來救你的吧!?”
顧南溪現在心裡有火,衝着她大吼起來,“你給我閉嘴!”
維乙安被她的吼聲嚇一跳,立刻開心起來,諷刺着說道:“怎麼,知道真相的你現在是動怒了嗎?!”
顧南溪咬着牙,並未搭理她,“……”
維乙安繼續開始她的劇本,黑白顛倒的開口說道:“顧南溪,雲頂山上的人和昨天的人倒是有些熟面孔,那場好戲是不是你主導的?!”
顧南溪冷冷地看着她,說道:“我主導!?”
維乙安的樣子,張狂到讓她開始懷疑其中的真實性。
可是,現在並沒有那麼多的心思任由她去尋求真相,顧南溪只是看着她,諷刺着說道:“你可真是異想天開。”
維乙安笑了笑,直接了當地說道:“裝得楚楚可憐博取同情,難道不是你向來最喜歡用的手段嗎?!”
顧南溪的眸光含着些蒼涼,看着她,語氣好不避諱地說道:“我做事向來光明正大,和你比,根本不用耍手段。”
又是這種俾睨天下的眼神,彷彿一切都不成問題的樣子。
維乙安最不喜歡她這樣子的表情,當下沉着臉,語氣不爽地說道:“希望你能一直這麼假裝硬氣的堅持到最後。”
顧南溪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借你吉言。”
說了那麼多,她居然還這麼雲淡風輕。
維乙安自覺沒趣,立刻別過頭,冷冷地哼着氣,“哼!……”
被維乙安這一鬧,顧南溪便舉得腦袋疼。
她盯着自己的電腦屏幕,看似很認真的工作,實則只是手放在鼠標上,卻沒有半點的動靜。
她現在心緒有些亂,腦中不斷的回想起雲頂山上的事。
那晚飄着白雪的夜晚,生命攸關當中,盛世不顧生命危險衝過來替她當下那枚子彈,那些汩汩流淌的溫熱的血珠,熱燙得依舊還在灼痛肌膚。
顧南溪禁不住立刻閉眼,猶記得落雪時,她被摔出要掉下去時,盛世用那隻中彈的手握住自己時,右手鑽心的痛。
那時候,她痛着,他也痛着。
因爲她明白傷口痛處的難受程度,加上逐漸崩塌的雪山,她那一刻想過要爲了成全盛世而徹底放手。
可是,那個伏在懸崖口抓住自己的男人,卻沉穩地給自己說:“南溪,別怕!我陪着你,生死與共。”
那隻手上的手臂,鮮紅的血液汩汩的流出,沾溼了兩人的手臂,最後化成血珠,落在她的眼眸裡。
她的視線變得模糊,模糊得只能看清,那個男人堅毅的輪廓。
她心存感激,甚至是有些感動的。
可是,現在突然躥出來一個人告訴你,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捨命救自己,不過是他隨手的事。
那份原本爆棚的感情,彷彿瞬間被淋上了一桶冷水,青煙繚繞。
可是,那個單純的顧南溪。
你難道真的不知道,這個世界,能讓你傾盡所有,不過生命安全救你的男人,難道不是真的愛你,且可以成爲靠山的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