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盛世的脣角上揚的幅度莫名的有些誇張,鼻息裡竟是嘲諷的氣息,說道:“你不是同樣綁了我的女人來威脅我?!論手段,我能比你更卑劣!?”
毒梟是極度想念文璇的,所有他也不管什麼後果,立刻開口說道:“你要怎樣才肯放過她!?”
魚兒上鉤,當然要將他用到實處。
盛世面色冷然,語氣冰冷地說道:“你惹的事,全權解決完畢!該處理的人,該收拾的解決,你什麼時候處理滿意,什麼時候再來向我要人!”
毒梟沒想到,他竟然要讓自己去對付Delcan,“你!……”
盛世丟開毒梟,面色沉靜,語氣冷冷地說道:“別想着從我手上救人,一旦被我發現,她就難逃一劫。暗部人員的動作很快,等你趕到,最多隻會找到一具冰冷的屍體!”
毒梟心裡惱怒不已,瞪着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簡直卑鄙!虧文璇還當你是談得來的朋友!她真是瞎了眼!”
面對他人的諷刺,盛世向來以十倍的能量進行反攻,立刻開口說道:“瞎了眼比瞎了心好,不然她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毒梟被氣得一肚子的火,憤憤地從辦公室走了出去。
克維隨後跟上,有些着急地問道:“老大,現在要怎麼辦!?難道真的要聽任盛少的差遣!?”
毒梟頓住腳,語氣冰冷地低吼道:“那你要我怎麼辦!?文璇在他的手裡,我們要是膽敢有半分的動靜,她便生死未卜。”
克維明白,爲了文璇夫人,毒梟是沒有任何底線的。
可是他纔剛從蓮城監獄裡逃出來,警方正在各處搜捕他,要是現在再鬧出些什麼事,恐怕到時候真是無路可退。
越想越覺得不安,克維立刻上前阻止,“可是!……”
毒梟現在聽不進任何的勸阻,對文璇的執拗讓他有些不淡定起來,立刻揚聲說道:“不用說了,立刻通知底下的人員,秘密進行對Delcan的詳細排查,務必在儘量談內尋到蹤跡。”
克維見他執意如此,只得點了點頭,說道:“是!”
西苑別墅內,氣氛變得有些壓抑。
管家身後帶着一羣拖着餐盤的傭人,齊刷刷地站在維乙安的牀邊,輕輕地掀開被子,說道:“小姐啊!你起來吃點東西好不好!?”
維乙安被叨擾着瞬間來了脾氣,推開管家,將身後的抱枕猛地扔向旁邊的傭人,語氣惡劣地大吼道:“滾!統統給我滾出去!”
管家被推到在地,立刻爬起來,小聲地喚道:“小姐!……”
維乙安現在心裡滿是憤怒,巴不得吃人的肉,喝人的雪。
她的雙眼泛起濃濃的猩紅,衝着管家再次撕心裂肺地怒吼起來,“我讓你滾,聽到沒有!……”
在場的傭人們,人人自危,只得默默地承受她的怒氣。
身後的房門突然被打開,劉詩雨站在門邊,語氣溫軟地說道:“怎麼了,發這麼大脾氣!?”
衆人彷彿看到救星一般,雙眼裡充滿了希望
。
管家立刻站起來,迎上去,唯唯諾諾地說道:“夫人!小姐這……”
劉詩雨瞄了一眼傭人手中的餐盤,這才上前,隨意結果一人手中的東西,連眼皮都沒擡一下,只是隨口命令道:“你們下去吧!”
她的話音剛落,在場的衆人立刻退了下去。
劉詩雨將手中的餐盤方纔牀頭櫃上,語氣平靜地說道:“人要吃點東西,纔有力氣折騰!難道你現在就認輸了!?”
她的話,無疑是刺激到了維乙安,她有些激動地吼道:“誰認輸了!?我爲什麼要認輸!”
劉詩雨並未有半絲的情緒波動,只是語氣冰冷地說道:“那就把它們統統吃掉!”
維乙安有些看不懂自己的母親,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着急盛世的態度,她爲什麼一畏的讓自己護好身體,“……”
劉詩雨看出了她眼裡的疑問,這才直起身子,看着她,語氣冰冷地說道:“從你被綁開始到現在,盛世都沒有出現過身影,始終在言氏暗部的醫療室內看護手上的女人,可見你與那個叫顧南溪的女人在他心中的分量根本無法比較。”
維乙安被戳中痛處,立刻咋咋呼呼地吼了起來,“媽!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劉詩雨很能沉得住氣,語氣冰冷地說道:“話粗理不粗!你現在的自我折磨,能換回什麼!?”
拿起旁邊的外套,披在維乙安的背上,語氣低沉地說道:“盛世現在連盛老的面子都不給,連西苑別墅都沒有來過,你自憐給誰看!?”
維乙安心裡滿是怨氣,衝着她白了個眼,語氣更是憤怒地吼了起來,“你能不能別老是提,能不能讓我安靜地待會兒!?”
劉詩雨摸得清自己女兒的心緒,只是繼續冷冰冰地說道:“你想要這樣自我折磨摧殘也可以,但是以後出現問題別來找我!”
說着,她的眉眼裡閃過一絲許久未見的冷冽,含着些殘涼地說道:“你是我劉詩雨的女兒,我劉詩雨從未輸過的東西,你也不可以!”
說着,她揪住維乙安的耳朵,直接下命令地說道:“現在,立刻、馬上起來吃早餐,然後把自己梳理得端莊得體,我帶你去盛老面前,演個乖巧懂事的孫媳婦。”
維乙安被揪着發疼,捂着耳朵一臉的憤怒,繼續撒潑地吼道:“現在還有什麼用!?盛世的心思不在我身上,他根本不可能聽爺爺的話!”
劉詩雨戳了戳她的腦袋,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有沒有用,試過才知道!你不去試,怎麼知道!?”
她的話似乎有些道理,現在不能抓住盛世的心,但是可以好好維護自己的那座堅實的靠山。
盛世不管再護顧南溪,在盛老爺子的面前,他始終都是妥協的那一位。
維乙安心知肚明,她現在就應該掩飾自己的不滿,在盛老爺子面前演繹自己的通情達理。
盛老爺子看着面前的維乙安,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落在她的臉上,看得人直叫心疼。
他嘆了口氣,感慨地說道:“乙安啊!真是難爲你了!”
維乙安癟了癟嘴,滿眼委屈,讓一股熱淚在眼眶裡打着轉。
半晌後,這才溫順地說道:“爺爺,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都是我的錯,出門忘了帶保鏢,才讓這起事件發生。”
盛家老爺子沒想到,維乙安竟然這般懂事,替他留足了面子,頓時心裡更加疼惜她,連身誇耀道:“看看!我們乙安多懂事,真是讓人心疼啊!”
盛老爺子拍了拍她的手,慨嘆一聲,說道:“你也別生盛世的氣,他是因爲言氏集團內部的事情多,走不開。”
一提到盛世,維乙安心裡便滿是怨氣。
爲了一個顧南溪,他居然棄自己不顧,根本沒關心過她的人生安全。
可是,她不能表現出來。
維乙安低着頭,悶悶地說道:“嗯,我知道!”
盛老爺子明白她的不滿,可是仍舊想要促成這樁婚事,立刻移開話題們說道:“知道就好,來陪爺爺吃點東西。”
維乙安點了點頭,“嗯!”
旁邊的劉詩雨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她讓維乙安過來,一是穩定盛老,而是想讓盛老還自己女兒一個公道,於是她笑了笑,說道:“盛老,這盛世去了哪裡,怎麼現在還沒回來!?”
盛老爺子當然知道她的心思,立刻說道:“維家夫人,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和乙安一個交代!”
就在此時,盛世不知何時走了進來,在門口畢恭畢敬地喚了一聲,“爺爺!”
維乙安看到門口的人,有些激動了叫了起來,“盛世……”
盛老可是憋不住氣,拿起龍頭杖,狠狠地跺了跺地面,大吼道:“你還知道回來!?”
盛世沉着臉,語氣冰冷地說道:“有你急詔,能不着急!?”
盛老爺子心裡不爽快,瞪了他一眼,語氣不佳地說道:“跟我來趟書房!”
盛世並未猶豫,立刻跟着爺爺,往二樓的書房走去。
飛塵這纔剛安頓好盛老爺子,帶上房門,便聽到裡面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
盛老爺子這下是徹底的暴怒了,拿起龍頭杖,狠狠地往盛世的身上落了下去,語氣更是兇狠地大吼道:“你這混小子,一天到晚都在鬧什麼事!?你是不是想直接氣死我!?啊!?”
說着,盛老爺子似乎不解氣,又抓起龍頭杖,直直地往盛世的身上掄過去,憤怒地罵道:“你一天竟招惹了些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自己的未婚妻處於爲難你不管不顧,倒是去救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
盛世心裡氣悶,立刻抓着盛老爺子的龍頭杖,眼眸堅毅地看着他,說道:“她叫顧南溪,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難道你手下的人沒有將信息查詢清楚!?”
盛老爺子被氣得不行,一把甩開他,氣惱的杵着龍頭杖,一手指着他,怒道:“你還敢和我嗆嘴!是不是翅膀硬了!?”
盛世的左肩被這樣粗魯的動作崩開,疼痛瞬間襲來,他連眉頭都沒有眨一下,只是淡淡地說道:“沒有,我只是在說事實,並不是無聊和你嗆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