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又到了星期三。
這兩天姜紳照常上學,修練,他現在有一個目標,就是可以把隱氣藏神練到將全身隱去。
但不知爲什麼,前面進步很快,到了留下兩隻腳不能隱去後,就一直沒有反應,無論他怎麼練,始終都會留兩隻腳在外面。
這樣隱身出去的話,很驚世駭俗的。
這天中午,他在閣樓又練了兩次沒有成功,垂頭喪氣的下樓。
“小姜,晚上你們不回來吃飯吧?”徐麗準備去賓館。
大華哥當初送給姜紳一個三星賓館,徐麗在酒樓走上正規之後,更多的時間要往賓館跑了。
“對哦,丁豔說有同學過生日,那我們不回來吃了。”
“早點回來,別讓丁豔太晚回家。”徐麗眼中閃爍着奇特的光芒。
“知道了徐姐。”姜紳走了過去,蜻蜒點水一樣在徐麗額頭親了一下。
徐麗沒有躲,她臉上紅紅的低下頭。
“拜拜。”姜紳出門。
今天下午沒語文課,沒英語課,實在是無聊啊,姜紳看不到方甜和魏蓉上課也沒心思。
要不逃課?姜紳腦海中剛轉過這個念頭,有人打他電話了。
“喂,柔兒。”
電話是方柔打來的。
“姜紳,我被調到衛生局了,在辦公室。”方柔語氣興奮,激動不已。
“是嗎,那要恭喜你了。”姜紳也替她高興,以後在機關,不用老是加班,也會有更多的時間陪自己。
“謝謝你姜紳。”方柔當然知道是誰出的力,剛剛新任局長王新國親自把她叫去對她表示了鼓勵。
“晚上你有沒有空,我想——見你。”方柔本來是想說請你吃飯的,不過請姜紳吃飯明顯不能代表她現在的心情,小護士調到局辦公室,不知羨慕死多少醫院的同事們。
女人說“我想見你”這四個字,對男人來說,非常具有誘惑性。
要是平時她這麼說,姜紳肯定爽歪歪了,不過,今天晚上要陪丁豔啊。
他撓撓頭:“今天晚上啊,我有一個飯局,同學過生日。”
“那我等你,吃完飯你來,我在華天賓館等你。”方柔聲音很低,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她知道華天賓館是姜紳的產業,昨天還和姜紳去開了一次房。
“那好吧。到時打你電話。”姜紳掛了電話,鬱悶的想着晚上怎麼辦?
一邊是丁豔,一邊是方柔,兩個都是對自己很好的女生,不過先答應了丁豔,肯定要陪她去吃飯的。
他想陪丁豔,但是別人卻不給他機會。
就在他下午剛到學校的時候,門口兩個警察一涌而上。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小苗警官又來了。
她面無表情,眼中全是幸災樂禍:“姜紳是吧,你好,我們是城東區警局刑警隊的,最近有宗香門島黑社會成員死亡的案件,需要你回去協助調查。”
姜紳在學校門口被帶走了。
名人姜紳再次出名。
城東區警局刑迅室。
“姜紳,這幾個人你認不認識。”小苗扔了幾張照片在姜紳面前。
“根據香門島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給我們資料,這幾個人是香門島爆力社團聯興的馬仔,分兩批進入我們東寧市,在你控制的金鼎娛樂城住了兩天,然後進入城東區,根據我們調看各馬路的監控,他們最後出現的地方是你現在所居住的小區東門新村。”
“對不起,我是一名高中生,小苗警官你說什麼三合科,東興的我真的不明白。”
“姜紳,你別裝了,現在誰不知道你是城東區的地下老大,這幾名刀手去了你那裡就失蹤了,江湖傳言,他們是去砍你的,這個,這個叫昆哥,最後自己跳樓,死在你所住的那幢樓邊上,你敢說和你沒關係?”小苗警官那個怒啊,幾乎是指着姜紳在破口大罵。
“小苗警官說話小心一點,當心我告你誹謗,死在我們東門新村就關我的事,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要住到京城,死在京城的人是不是也關我的事?”
“砰”小苗拍案而起:“你不要太囂張,別讓我抓到你,抓到你你就死定了。”
“你威脅我,我要找我律師,我告你。”
“來啊,誰怕誰啊。”
“別激動,別激動。”邊上一個男警官連忙勸說小苗。
“姜紳,我們只是來請你協助調查的,三月二十一日中午十二點,到下午五點,除了上學這段時間,你都在幹什麼,有沒有什麼人證。”
“在家睡覺,我的房東徐麗可以作證。”
男警官例行公事問了幾個問題,姜紳一看不對勁啊,這要和上次一樣問個十二小時,我晚上怎麼和丁豔去吃飯。
“我要打個電話。”姜紳道。
“當然可以,這是你的權利。”小苗警官今天的態度有點奇怪。
打給誰呢?姜紳想了想,看到小苗那漂亮的臉就想給她一拳,把你打成豬頭纔好。
他想了半天,最後拔打了金近山的電話。
五分鐘不到,砰,大門開了,金近山虎步龍威走了進來。
“金局。”
“金局。”小苗和那警官連忙站起來。
“怎麼回事,把高中生抓進來幹嘛?”金近山在沒人的時候可以要叫姜紳姜叔的,不過姜紳那天和他說過,只要金仲林不在,那就是朋友兄弟。
他一進來,就沉着臉發話,氣勢逼人,兩個警官有點抗不住的樣子。
“金局,他涉嫌和一宗失蹤殺人案有關——”
“有沒有證據?”金近山直接打斷小苗的話。
小苗咬牙切齒,低聲道:“暫時沒有,但是——”
“沒有證據,你們就隨意抓一個高中生進來?有沒有想過社會上的反響,學校的反應,傳了出去,讓小姜怎麼繼續上學?他們高中生,都是國家未來的棟樑,你們這是自毀根基——”
金近山不虧是局長,一下子就上升到國家根基的高度。
咯咯咯,小苗牙齒咬的咯咯響,再轉頭一看,姜紳在那笑眯眯的,心中那個火啊,真想拿槍崩了這個小流氓。
“放了他,馬上。”
“是,是。”另一個警官連連點頭。
就在姜紳眉開眼笑的時候,門外有人“咳”,輕咳了一下,走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精壯中年。
“近山同志,這就是你不對了。”
“包局。”
“包局。”
“包局。”
城東區警局的大局長包衛兵進來了。
“身爲領導幹部,怎麼可以干預下面的同志們辦案,這樣很容易寒了同志們的心。”包衛生和金近山不對付,全局皆知。
一個部隊轉業的,憑什麼到警局來做副局長?現在地方的默契,軍轉幹部不做業務,這是大空公認的,做個紀檢書記,副書記什麼還是可以,直接做副局長,就有點過了。
包衛兵不知道金近山有什麼後臺,反正看金近山不順眼,尤其這金近山性格大大咧咧,不知道尊重他這局長。
今天終於抓到機會來批評金近山了。
“包局,我不是干預同志們辦案,我是覺的他們辦案的態度和協助調查有很大的區別?”
他們是請姜紳來協助調查的嗎,簡直就是審他的。
“沒有判定之前,誰也不知道他做或者沒做過,東寧市每個人,保括我們今天在場的每個人,都有疑兇的可能,他們也只是儘自己的職責,按照相關規定,刑事案件,十二小時是可以的。”
包局一語定音,意思是要先關上姜紳十二小時。
尼瑪,你誰啊,動不動就關人十二小時,姜紳眼光冷冷的掃過包衛兵一眼,把他給記下來了。
“我保留意見。”金近山當然不服,這包局拍上面馬屁收好處是一手,辦個案都讓下面人去,有功自己撈,有過推別人,他是相當看不順眼。
“這件案子我交給了曹副局長,你就別管了。”包衛兵很有深意的看了看姜紳。
這姜紳最近很出名麼,江有圖控告他也算了,剛剛還有上面的領導打招呼,要弄他,算他倒黴了。
包局今天的目的,就是扣姜紳十二個小時。
金近山無奈的看了姜紳一眼,他是副局長,就算他公然頂撞正局長也沒用,辦案的小苗和另一個人肯定聽局長的。
“謝謝金局,我沒事,身正不怕影子歪,沒事的。”姜紳向他使了個眼色。
金近山也知道姜紳是個異士,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姜紳,然後回過頭去:“小苗,你們現在是請別人協助調查,注意分寸,茶都不給別人泡,這是待客之道?是不是我要親自去泡?”
“還要泡茶,你妹的。”小苗不敢怒視金局,只好轉過來用殺人的眼光瞪着姜紳。
“我來,我來泡。”另一個警官連忙出去泡茶。
“哼。”金近山威脅似的瞪了這兩警察,轉身大步而去。
“別理他,該怎麼辦怎麼辦,我支持你們。”包局給部下打氣,然後也轉身離去。
老東西,姜紳神念一動,那包局腳下一滑,身子往邊上一側,砰,一頭撞在門框上。
“啊呀”包衛兵抱着慘叫起來。
“包局你沒事吧。”小苗警官想笑不敢想笑,連忙跑過去。
“哈哈哈哈。”姜紳放聲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這下包衛兵惱羞成怒:“我沒事,你們,好好審他。”氣沖沖的走了。
“茶來了,茶來了。”這時外面那警官端了一杯茶進來。
“笑什麼笑,閉嘴。”小苗警官拿起那杯茶,刷,一下子全倒在姜紳頭上。
“還給他喝茶,喝屁,關門。”
別看她年紀別那警官小,又是女的,氣勢十足,一杯茶潑了下去,嚇的那警官忙把大門關上。
“你敢潑我?”姜紳被潑的一頭是水,這是他出道以來沒有吃過的虧,心中真是大怒。
“你那隻眼看到我倒你了?明明你是說這裡太熱,自己潑的,飛哥,是不是?”小苗那裡像是警察,活活的古惑女態度。
“我肚子痛,想去上廁所。”那警官飛哥鬱悶了,一個是金局罩的,一個是包局要搞的,兩尊大神相鬥,行,我不參加了。
你就這點膽量,小苗鄙視了飛哥一眼:“你去吧,這裡交給我一個人。”
頓了一頓,她眼珠一轉:“把門鎖上,別讓其他人進來。”
“行。”飛哥轉身就走。
“等下,監控關了沒?”小苗臉上也出現了獰笑。
“關了,剛纔進來你不就關了。”飛哥心中發寒,不得了,這娘們要來真的了,你自求多福吧,他可憐的目光看了看姜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