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時候向天去學校找過趙倩,但是石主任告訴他趙倩已經休學了,向天在聽到趙倩休學的消息後,整個人的神情有點木訥,看來又是一個忠貞的女子,想起那個晚上,覺得天地難容,明知道自己不會和趙倩在一起,卻還要去解人家的罩子,那不是故意去傷人心嗎。
向天拿着手機,看着何慶給他的那個號碼,向天的心裡被打翻了五味瓶,很苦。最終向天還是沒有打趙倩的電話,也許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會讓人家看到希望,要是再將一番無情的話潑出去,那麼趙倩還未痊癒的心會再被割開,向天正是因爲考慮到了這些,他才徹底下了決心,不管趙倩找他是因爲什麼,他堅決不見。
回去後向天閒來無事,和季雨軒兩個在家裡弄了滿滿的一桌子菜,把生活中的幾個朋友喊回來相互聚一聚。
當何慶他們走出去後,向天的後背靠在了椅子上,拿在手中的筷子也掉到了地上,用手捏着眉心,他總覺得今晚有事要發生。向天還是站了起來,對着小艾說道:“小艾姐,你給何慶打個電話,叫他馬上回來。”
小艾正和季雨軒有說有笑,突然見向天在那一本正經的說話,有點沒弄明白什麼事,問道:“向天,出什麼事了啊。”
“何慶在外面幹嗎,你知道嗎?”向天反問道。
“知道啊,幫人收賬和解決一些生意上的糾紛。”小艾當然清楚何慶在外面幹嗎,一個男人喜歡幹什麼,作爲一個女人是不需要多過問的,男人那麼做也是爲了將來的孩子和這個家不會生活的那麼累。
“小艾,何慶現在變了,他都敢……”拿槍打人這事向天沒有說出口,畢竟現場還有鄭芳敏在呢,這種事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向天只能說道:“我追上去看看,你們先吃吧。”
向天還沒走出家門,季雨軒就在後面拉住了他,說道:“是不是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啊,我也要去,帶我一起去吧。”
“我很快就回來的,你別跟着瞎鬧,一會我給你帶好吃的回來,聽話。”說完,向天在季雨軒的額頭親吻了一下,拿上一件羽絨服披上後,向天就出門了。
出門後向天不知道何慶他們會去哪裡,所以向天給何慶打了一個電話,問道:“有大事發生,爲什麼要瞞着我,還拿沒拿我當兄弟,要斬黑狗也要算上我一份。”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向天餵了幾聲後,何慶還是把他們在青果路的地址報給了向天。
掛完向天的電話,一個馮奎他們重未見過的大個子走了上來,何慶揮了一下手,四個人站在一顆大槐樹下面,那人一上來就給三人散了一根菸,點上香菸抽了兩口後,用夾香菸的手指着一家菜館的門口,說道:“慶哥,黑狗他們一共八個人,有三個已經喝的趴在桌子上了,黑狗他自己喝的也是頭腦迷糊,還把fu務員當作了是澡堂子裡的雞,黑狗現在正在裡面和大堂經理打口水戰呢。”唐峰一口氣把話說完。
“咋回事,黑狗和大堂經理吵起來了
?”這要是和飯店裡面的人吵起來那黑狗準會吃虧,一吃虧那麼黑狗就會讓手下喊人過來壯場面,到那時,何慶他們四個人上去還不被人家剁翻。
“沒事,黑狗他沒叫人過來,那個大堂經理也算識相,任由黑狗罵和扇他嘴巴子,所以一會黑狗出來後我們上不上?”唐峰的身上也是帶着一把傢伙,一把廚房切菜的菜刀,那種輕型不鏽鋼的,也就一斤左右。
“峰子,你就別出手了,把你麪包車開過來,到時我們砍完黑狗就直接上車跑路。”何慶把還未抽完的香菸扔了,這是他第一次組織人在鬧事區砍人,在教書那會這種想法是根本就不會在他腦海中出現,現在他是有點不怕死的味道,不管什麼事他都敢幹上一下。
“黑狗要出來了,我現在過去開車。”說完唐峰就走了。
何慶抓緊手中的報紙,低聲說道:“把香菸扔了,只砍黑狗,其他人不管,砍完我們就跑,記住了嗎,千萬不要被他們逮住。”
馮奎和大柱兩個人有點激動,影片中那種砍人的畫面那是相當刺激,今晚他們就要好好體驗一番了。兩個人都是緊抓着報紙,跟在了何慶的後面。
在何慶他們穿過馬路來到飯店門口的時候,黑狗已經被幾個手下抱着走了出來,黑狗扭着頭還不停的對飯店裡面的大堂經理大罵不休。在酒精的催化下,黑狗的大腦處於一個麻痹狀態,他怎麼可能會去留意周圍的人羣呢,他注意到的是門口兩隻一人高的大花瓶。
黑狗搖搖晃晃地走過去,一腳就把那花瓶踢翻了,清脆的一聲破裂聲,黑狗在那哈哈大笑起來,對着那玻璃門一腳,反彈過來的力量讓黑狗跌了一跤,疼得他是口出髒話。
何慶的神經已經在高度緊張的狀態下,對於周圍的一切他也是漠不關心,眼裡只有那個在酒店門口耍酒瘋的黑狗,連口袋中的手機震動他也沒有注意到。距離黑狗還有兩米的距離,何慶亮傢伙了,撕去報紙,一把明晃晃的刮刀出現在了何慶的手上。
何慶一步躍上臺階,左手抓住黑狗的衣領子,右手往前一送,力道恰到好處,只是扎破了肚子的脂肪層,不會傷及到裡面的內臟,這一手何慶是苦練了好幾個月,現在算是爐火純青。
黑狗瞳孔睜大,他不敢相信何慶會出現在他眼前,酒喝多了黑狗還沒有感覺到疼痛,看見何慶黑狗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用力一腳把何慶踢的飛了起來,一直滾到了停在門口的轎車輪子底下。
馮奎和大柱上去一陣亂劈,把黑狗的兩個兄弟打傷,看到何慶大哥被踢飛,兩個人轉身朝黑狗撲去。黑狗知道要是不逃命,非被他們弄死不可,所以他慌亂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周圍也沒什麼東西給他做掩護,除了剛被他打碎的一個花瓶,就在沒有什麼可以拿在手中了。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讓黑狗剩餘的兄弟轉身朝飯店裡面跑去,三個人沒有一個人追進去,他們的目標都是一致的那就是黑狗,黑狗的兄弟與他們無關。
何慶從
地上撿起刮刀,對着黑狗就衝了過去,寧可拼的兩敗俱傷,他也要讓黑狗永遠記住他。
何慶的頭上被黑狗手中的花瓶碎片劃開了一個口子,非常的長,從頭皮中間一直劃到了耳根處,連他的耳朵也被劃成了兩半。這些傷對何慶來說是小事,上次和冬瓜他們打那才叫慘呢。
何慶此刻哪裡顧得上頭上的傷,反握着刮刀,一下扎入了黑狗的大腿,迅速拔出,對着黑狗的肋部又是一刀,接着抽出,在刺下。
黑狗崩潰了,他的身體裡面已經感覺到了刀子扎入皮肉後的那種痛苦。他用全身的力氣推開何慶,大叫一聲:“救命啊!”在黑狗準備喊第二聲的時候,大柱一刀砍在了他的臉頰上,馮奎在一腳把黑狗踢得滾到了地上。
何慶沒想到的是黑狗的力氣還蠻大的,被他整兩下都倒地上去了,光靠一個人估計還拿不下黑狗,看來黑狗在江湖上的名聲也不是蓋的,是有一點本事的。
何慶爬起來後,對着大柱他們喊道:“快往車上跑,他們的人追出來了。”
這個時候,黑狗那幫跑進飯店的兄弟手裡都拿着傢伙追了出來,各種傢伙是一應俱全,好像是急着去海邊搞篝火晚會。有兩個兄弟是不知道腦子抽了還是想要出風頭,兩個人擡着個大煤氣罐從廚房裡面跑了出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遇到了搶劫的呢,估計那是一個空煤氣罐,要是滿氣的話,估計他們兩個也扛不動。
大哥在外面被人砍的要死要活,這倆兄弟倒是熱火朝天的在那盡情表演,把煤氣罐扛出來是準備應付一會將要上門的警察?至於是爲什麼,估計也只有兩個人的內心最清楚。
一幫人追到外面,何慶他們早已經坐到了車門還沒完全關閉的麪包車裡,麪包車的車輪高速空轉,帶着一股青煙離開了現場。
何慶是跑了,但是另一個人出現在了現場,那就是向天,向天看到黑狗狼狽不堪的坐在地上,心裡面咯咯的笑了一下,不過向天還沒有得意開,黑狗的眼光就看了過來。
黑狗清楚的記得,今天收拾他的人中有向天這一張面孔,見向天沒跑,還站在那似笑非笑,黑狗是被氣的差點吐血,從地上跳起來,也不顧身上的疼痛了,從一個兄弟手裡搶過一把鋼絲刷,感覺有點不對勁,拿到面前一看,原來是一把刷魚鱗用的鋼刷。黑狗把鋼絲刷還給兄弟,從另一個兄弟的手裡拿過一把剷刀,高聲喊道:“把那小子給我劈了。”
衆人見何慶他們跑了,正一個個悶着氣呢,見黑狗衝了上去,還發現那小子就一個人,這一下幾個人好戰的神經也被激發了出來,八個人從四面八方朝向天衝了過去,向天倒吸一口氣,他可沒打算和他們一般見識,他也不想給鄭芳敏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何慶他們已經把黑狗砍了,那他也就沒必要多此一舉。
不等黑狗他們靠近,向天一個轉身,雙手在轎車頂上一撐,身子很輕鬆的就從上面翻了過去,幾個閃躲,向天就消失在了黑狗他們的視線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