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赫連炫這自我感覺良好,酸巴巴的一句話,北漠炙雪很是無語的朝天翻了個白眼。
他這是哪隻眼睛看到她臉上寫着很想見他這幾個字了?
“赫連炫,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此次我找你過來是爲了什麼。”若非是爲了赫連夜,北漠炙雪發誓,她絕對不會想要再見到眼前這個人一眼,一眼看着赫連炫,北漠炙雪毫不客氣的一句話直點中心:“明人不說暗話,既然是你把雙心薯連心拿走了,那麼做爲這次武林大會擂臺上比試的冠軍得主,我希望你能夠交出來,還給我。”
“交出來,還給你?”聞言,赫連炫盯着北漠炙雪看了好一會兒,最終是輕輕的笑了:“且不論朕有沒有拿到雙心薯連心,就論朕拿到了,你認爲朕爲什麼要給你?爲什麼會給你?”
那模樣,那語氣,好似在嘲笑着北漠炙雪有多天真一般。
“如果你交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那次武林大會你將那黑鍋蓋到我頭頂的事情,如果不交出來,那麼我就會把這件事情捅出去,讓你的子民都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他們有一個什麼好皇上。”
“噗哧……”看着北漠炙雪那煞是認真的模樣,赫連炫卻是突然之間噗哧一聲笑了。
嘩的一下,收起了手中的摺扇,他邁步走到走上前接近了北漠炙雪一步,在北漠炙雪冷漠的眼神盯視下,竟是伸手將拿着摺扇的尾端輕輕的挑起了北漠炙雪的下巴,那漂亮的眼尾含着笑意,看得北漠炙雪非常不舒服。
“朕倒是如今朕的皇后娘娘越來越有味道了,卻沒想到朕的皇后娘娘,如今卻是越來越天真了……”
聽了赫連炫的話,又見他如此輕挑的舉動,北漠炙雪臉色一冷,伸手啪的一下將赫連炫挑着她下巴的摺扇打開:“赫連炫,我沒有空陪你在這裡開玩笑,給你兩個選擇,一,交出雙生薯連心,留你一條性命,二,你可以不交給我雙生薯連心,但是,留下你的命。”
“恩,就是這樣,纔像個野貓……”好似完全不懼於北漠炙雪那兇狠狠的語氣,赫連炫倒是一臉讚賞的看着北漠炙雪此時此刻的表情和神態,那眼裡的那種赤,裸裸的想要佔有的慾望讓北漠炙雪心裡直犯惡心。
“少拿那種眼神看着我。”她眼裡盛着怒氣,說話間,手下頓時化成掌擊向赫連炫,卻是被赫連炫很輕巧的便躲開了。
更是順勢的欲去捉住北漠炙雪的手,試圖的想要將她帶進他的懷裡。
察覺到赫連炫的意圖,北漠炙雪心裡怒意更甚,再一揚手,指縫之間已然夾着那泛着寒光的銀針,正欲還擊回去的時候,突然之間涌起一股力道將她扯離她和赫連炫兩個人之間。
一揚頭,入眼的是一張她所熟悉的銀色鬼面。
“夜……”一看到這張臉,北漠炙雪暗道一聲糟糕的同時,赫連夜那裡卻是已經鬆開了她,朝着赫連炫一掌迎上。
而在這個時候,船裡頭的人許是也聽到了聲音,一個個的都拿着武器冒出頭來,看到北漠炙雪他們,當下是撥刀對上北漠炙雪。
許是因爲心底裡帶着怒氣,赫連夜一聲不吭,手下的招勢是又狠又準力道又重,赫連炫與之對打,不過是區區幾個回合,便被赫連夜擊敗,瞬間被點了穴道。
一手奪過一旁的一個侍衛手裡的劍,赫連夜二話不說的架在赫連炫的脖子上,這下子,所有人的動作都停頓了下來。
“交出炙兒想要的東西,不然,你就把你的命留在這裡。”赫連夜的語氣冰冷得很,挾持着赫連炫,那望着赫連炫的眼裡,不知道是因爲北漠炙雪一聲不吭跑過來見赫連炫讓他生氣,還是他本身對赫連炫心裡所存在的恨和怒在那裡,他的語氣聽上去,非一般的冷酷。
“那麼,你把我的命留在這裡,也把你們自已的命留在這裡好了。”赫連夜的語氣裡明明裡帶着威脅,那架在他脖子上的劍也不是作假的,可是赫連炫卻是脣角勾笑,那模樣,帶着幾分欠扁的痞意,看在北漠炙雪的眼裡,真是恨不得直接就那樣一拳頭輪上去,揍他個面目全非。
“既然你這麼不怕死,那麼我就讓你們嘗一嘗落水狗的滋味吧。”對赫連炫恨得牙癢癢,北漠炙雪這個時候卻還不能夠殺了他,與赫連夜對視了一眼,話音落下之際,兩個皆是一躍而上,離開了那艘船,而北漠炙雪更是在離開的時候,給那船裡頭留了點小東西。
她最近一直在研製的士地雷,現在,還只是小試牛刀的階段。
聽了北漠炙雪的話,赫連炫還正在那裡疑惑着那話裡頭的意思呢,便只聞到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接着,便只聽見砰的一聲響,船隻整個的就碎裂開來,好在赫連炫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知道北漠炙雪不是那麼輕易放過誰的人,在北漠炙雪所扔下的東西、炸開之際,他就已經先一步遠遠的跳進了湖裡,而其他的那些人,沒有能夠及時躲避開的,都是被炸得傷的傷,死的死。
“看來我最新研製的東西還真不錯,不是啞炮……”遠遠的站在另一艘船上,看着赫連炫倉惶的跳落水裡,北漠炙雪頗有些小得意的在那裡點着頭,然而,卻是一回過頭,迎上赫連夜那張冷冰冰的臉,北漠炙雪就只覺得一股子寒氣從腳底直接竄到了她有臉皮上,凍得她的臉皮都開始起雞皮疙瘩了。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又沒有做錯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看着赫連夜那冷冰冰的表情,北漠炙雪下意識的嚥了口口水,卻是在說話的時候根本就不敢對上赫連夜的眼睛。
她以前一直就只是覺得,女孩子亂吃起飛醋來,小氣起來要人命,可是現在她卻有一種感覺,赫連夜生起氣來,也是非常讓人感覺不好受的,特別是他在生氣的時候,那原本就嚇人的冰冷的眼神,在那一刻就會更加的冰冷,更加的嚇人,就好像是鷹盯上了獵物一樣,總是讓人有一種毛骨怵然的感覺
然而,赫連夜聽着她的話,卻是隻不過是盯着她看了許久,就在北漠炙雪快要受不了投降之際,赫連夜卻是一聲不吭的離開了。無論北漠炙雪怎麼跟在赫連夜身後,怎麼跟赫連夜說,赫連夜都是一聲不吭,只知道往前走,只知道往前走。
“尊主,尊主夫人。”
一腳踏進魑魅宮,守門的屬下見到赫連夜和北漠炙雪皆是恭恭敬敬的行禮,赫連夜一臉漠視的走過,北漠炙雪也是一臉的急躁。
“喂,赫連夜!”最終,北漠炙雪站在原地,看着赫連夜的身影,終於是忍無可忍的大吼出聲。
一旁的幾個司下看一聽着北漠炙雪這語氣,看着眼前這情勢,都是非常機靈的一個人連忙悄悄的就走人了。
“你到底要怎樣啊,我都是爲了你誒,不然你以爲我願意去見赫連炫那個傢伙啊。”
北漠炙雪這句話好像終於起了效果,原本根本不理會北漠炙雪的赫連夜卻是突然之間停了下來。
“就是因爲我知道你是爲了我,所以我的心裡才更加的不舒服,再更加的接受不了。”回過頭,赫連夜的語氣中也夾帶着幾分怒氣。
“你有沒有想過,你隻身一個人過去見赫連炫,如果他設了埋伏,如果我今天沒有過去,如果你中了他的圈套,他又把你帶進了皇宮,把你軟禁了起來,你要怎麼辦?你想讓我怎麼辦?”說到最後,赫連夜近乎有些失控的朝着北漠炙雪吼了起來。
天知道他從血衣那裡得知北漠炙雪要去見赫連炫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快要瘋了,整顆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這個女人她到底有沒有正式的想過赫連炫那個傢伙現在對她的心思?到底知不知道她那樣隻身一個人前去,將會遇到什麼後果?
如果到時候沒有了她,縱然他的腳好了,縱然他還活着,縱然他報了仇,這所謂的天下和平了,那於他來說,還有什麼意義?!
赫連夜一系列的反問,將北漠炙雪問得啞口無言,她就那樣看着赫連夜,最終,卻是忽然之間輕輕的笑了。
“你在笑什麼?我很認真的在跟你說這些,我很擔心你,你知不知道,北漠炙雪!”看着北漠炙雪臉上的笑,赫連夜卻是快要被氣瘋了,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失去理智的朝着北漠炙雪吼出來的。
“沒有啊。”看着赫連夜完全爆走的情緒,北漠炙雪刻制了好久才刻制住笑意,伸手將臉上那礙事的面紗摘下,從長袖裡掏出兩顆黑不溜秋的小圓珠,看上去就好像是鋼珠一樣:“我有這個呢,還有小蟲在我身邊,該怕的應該是赫連炫他們吧?我怕什麼?我有什麼好怕的?”
她輕挑着眉頭,眉眼之間盡是笑意,那語氣自然輕鬆得很,卻又是狂妄得很。
看着北漠炙雪那般輕鬆,好像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剛剛的危險一樣,赫連夜看在眼裡,真的是快要被她給氣瘋了。
“這個東西,你剛剛也見識過它的威力吧?”見着赫連夜的樣子,北漠炙雪也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一臉正經的伸手捏起一顆圓珠,走到赫連夜面前:“有它們在,別說是赫連炫所帶的那些人馬,就算是有千軍萬馬堵在我面前,我也根本不用怕。”
四目相對,兩個人相視着看了很久,最終,就在北漠炙雪以爲她的解釋達到了完美的效果的時候,赫連夜一句話差點沒有讓她暴走。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擔心是多餘的?”話說着,赫連夜就好像是突然之間又來了脾氣一樣。
北漠炙雪眼睛一翻,她怎麼突然之間發現這人怎麼就這麼愛鑽牛角尖啊?
“算了,我不想跟你再作任何解釋了。”
北漠炙雪說着,就在赫連夜以爲她要走的時候,北漠炙雪卻是邁步朝他走過來,一把拽掉他臉上的面具,二話不說的將他的脖子拉下來,直接就吻上了他的脣。
赫連夜一愣,在反應過來北漠炙雪這是在主動吻他的時候,那些什麼氣啊怒啊什麼的早就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擁着北漠炙雪的腰身,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感受着北漠炙雪毫無技巧的啃咬式的親吻,赫連夜帶着幾分霸道的化被動爲主動,直接要回了主導權。
隨着這個吻的加深,兩個人之間的氣息越來越火熱,周身的氣溫好像也在跟隨着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