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腹黑狂妃
雲歡知道她可以穿越到這個時空,別人一樣也可以,所以她不會因爲一些巧合就認定龍兒是龍嘯天,她還需要多觀察觀察,瞭解對方的背景,瞭解對方的實力。
就算是前世的龍嘯天,她也不會看輕了去,更何況這龍兒還有着陳然師姐這一身份?!
作爲陳然的師姐,雲歡可不會認爲她很好對付。
會是你嗎,龍嘯天?
如果真的是你,那麼前世的賬,我們該找個時間算算了!
“喲,吃醋了?”
龍兒不以爲意,跳到雲歡的另一邊,想要拉開無雙站到雲歡跟前,哪知無雙似乎也不喜歡她,狠狠瞪了她一眼,傲嬌的別過頭。
“臭小孩,小氣!”龍兒嗔了無雙一聲,又對雲歡道:“誒,應該叫你雲歡吧?怎麼我覺得你好像對我有敵意似的?我這麼多年第二次出山,之前可沒見過你,應該沒有得罪過你吧?還有啊,有人誇你男人,你應該感到高興纔對啊。”
蕭夜離星眸微蹙,不悅的望向龍兒,毫不客氣的道:“你知不知道,女人嘰嘰喳喳的,很讓人討厭?”
“……”龍兒攸地停下腳步,噘着嘴愣在原地,感覺委屈極了。
蒼月蒼海二人上前,冷冷的瞪了蕭夜離的後背一眼,攙起她繼續前行。
陳然雖是走在前面,後面的話卻是聽得清清楚楚,淡淡的道:“注意腳下,小心有毒蛇。”
一行人這才徹底安靜下來,凝神聚氣的趕路。
徒步走了大半個時辰,前方攸然一亮。
“到了!”陳然指着前方亮堂的地方道。
衆人加快步伐走到近前,發現那一片地方雜草已被清除,中間有一丈見方的地凹陷下去,露出幾階石階,逶迤而下,從周圍的泥土顏色可以看出,這個石階是最近動土現世的。
站在上面最多隻能瞧見石階六階石階,六階以後便黑黢黢的一片,看不到了。石階的兩壁,乃是花崗岩砌成,牆面上刻着一些抽象的花草鳥獸圖案,且每隔三階,都會有一個燈臺。
“啾啾啾——唧唧唧——”
一隻白色的漂亮鳥兒撲騰着翅膀,似一支利箭由雲端直衝而下,出現在衆人眼前,那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只見它一會兒徘徊在洞口,一會兒又圍着雲歡繞着圈兒,嘴裡還“啾啾唧唧”個不停,似在對雲歡說着什麼。
“小鳳,你怎麼自己下來了?”雲歡有一瞬的錯愕。
只要沒有自己的召喚,它是不會主動現身在自己跟前的,今兒是怎麼了?
跟着自己這麼久,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
雲歡一把將小鳳抓在自己的手裡,望着它的眼睛,她居然從它晶亮黝黑的眼中看見了一抹哀傷,甚至還有一些晶瑩的光芒在閃爍着。
小鳳,你是在哭嗎?你是在哀傷嗎?你是在爲誰哀傷?難道說這個洞穴跟你有什麼關聯?
想到這個可能,雲歡心中的震驚溢於言表。如果說一開始她還是抱着玩玩的態度,那麼現在,她心裡想要弄清洞裡一切的迫切,不由得讓她認真面對起這一次的探寶來。
“那是……”
此時,沒有見過小鳳的人,莫不是對這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小東西感到好奇。
定北王爺仔細瞅了瞅雲歡手中的小傢伙,心中頓時一凜,繼而又心緒激動起來,那……那是……
聖鳥白鳳!
得聖鳥者得天下,雲歡是離兒的妻子,這是不是意味着離兒乃是天命所歸的霸主,將來會一統天下?!
“父王,你怎麼了?”蕭珏感覺到自己的父王莫名的情緒高亢,忍不住問道。
這種事情,只有每國的君主才知道,若非他年輕時在皇兄的書房裡無意翻到過一本圖冊,記憶深刻,他哪裡又會認得?不行,千萬不要表現得太過異樣,爲離兒夫妻招徠不必要的麻煩!定北王爺如是想着,穩住自己的情緒,淡淡的道:“沒事。”
“我們出發吧!”陳然從小鳳身上收回視線,率先踏上石階,點燃了石壁上的燈臺,下面的路頓時亮堂。
雲歡跟蕭夜離對視一眼,帶着無雙跟着踏上石階,身後衆人跟上。
一路向下,左右拐了三次彎,行了大約有二百階臺階,前面頓時豁然開朗,亮如白晝。
衆人停在最後一階臺階上,除了早已見過這一切的陳然,衆人都是一臉震驚的仰着頭望着頭頂——光源的來處。
那是以一整塊的奶黃色琉璃做的吊頂,發着微黃的光芒,堪堪讓人感到驚豔無比。
首先不考慮它是怎麼被人弄進來,單是那一整塊琉璃,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爲過!而那亮如白晝的光亮,則來自屋頂四周嵌着的二十來顆碩大的夜明珠,又讓人驚歎了一番。
視線下移,衆人可以很清楚的瞧見這是一個長寬約莫十丈的方形的房間,除了來時的一面連着階梯,其他三面牆壁封閉,亦是由花崗岩砌成,壁面上同樣刻着抽象的花鳥蟲獸,且不規則的分佈着一些碗口大的小洞。應該是陳然所說的利箭射出的出口了!
地板則是由大理石鋪陳,一條金色的細線,將房間一分爲二,頭頂的亮光照下,地板光可照人。
金線的左邊以地爲盤,畫着一張縱橫交錯的碩大棋盤,棋盤上的黑白棋子分別由白玉黑玉打造而成。在棋盤的下方,放着兩隻草編的簍子,多餘的棋子都置放與其中。
金線的右邊以地爲紙,整齊的排列着無數的細線,五條一組,細線上又刻了一些類似蝌蚪的東西。難怪陳然看不懂,因爲那是後世的五線譜!他能看出那是曲譜,已然是一個異類了!
呵!
雲歡會心一笑。
原來除了自己,這個時空早有前輩來過了。
那麼,她或者他,會是小鳳的前主人嗎?
雲歡想着,不動聲色的側了側身子,裝作不經意的掃了龍兒一眼,果然,她看見那五線譜,臉上的震驚較之自己更甚。
而在棋盤跟琴譜邊框的下方中央位置,還有一方凸起的高臺。
高臺不過三尺見方,碧綠通透,光澤溫和,堪堪就是玉石打磨而成。那條金線縱貫在玉臺上,從上往下看去,看起來就像是被金線從中切斷,然後又拼合在一起。
這些便是屋子裡所能見到的全部東西。
牆體地面乃至天花板都完整無縫,絲毫瞧不出這個房間就是一個寶藏的入口。
“南陳太子殿下,你確定這裡就是寶藏的入口嗎?”雲歡狐疑的問道。
“藏寶圖上所標識的,的確是這裡無疑!”陳然望着雲歡問道:“怎麼樣,有把握嗎?”
既然他能借着寶圖找到這裡來,想來應該是錯不了。如是想着,雲歡淡淡的道:“我試試吧!”
龍兒有些懷疑的看看雲歡,又望向陳然問道:“師弟,你覺得她真的可以嗎?”
“除了她,我不以爲還有誰可以。”陳然的語氣中有着不容質疑的味道。1b921。
“畫兒,將琴給我。”雲歡沒有回陳然,淡淡睨了龍兒一眼,從畫兒手中接過琴,對自己這邊的人道:“你們且退後幾步,靠着牆壁兩側站着,待我細細瞧瞧。”
雲歡說完就要走向那玉臺,雙臂卻驀地被人拉住。
回頭一望,左邊是自己的男人,右邊是無雙,兩人的眼中都寫滿了擔憂。
再看他們後面,琴棋書畫、吟霜以及定北王父子,還有那接觸不過十多天的苦命女子韓靈煙,都是一臉憂心的看着自己。
“卿卿……”
歡個到知歡。“姐姐……”
無雙跟蕭夜離異口同聲的喚道。
“呵呵,你們幹嘛?”雲歡剛剛還有些緊張的情緒一下子放鬆了不少,笑道:“放心,我不會做沒把握的事。再說了,夫君,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蕭夜離聽了她這話,頓時無聲笑了,臉上的憂色也不復存在。
雲歡見安撫好了自己的男人,又道:“無雙,跟着你姐夫。其他人,全都靠壁站着,以防被暗器射出傷到。”
衆人點點頭,一時間根據自己的派系分列兩批,靠着牆站好。
“唧唧唧啾啾啾!”
小鳳在空中盤旋了一陣,停到雲歡的肩上。雲歡輕撫了撫它的頭,抱着鳴鳳琴縱身躍上玉臺,晶亮的雙眸望着縱橫的棋盤,一絲一毫的異動都不放過。
忽地,望向棋盤左下方的一處空隙,笑得炫目。再細看那五線譜,臉上自信的光芒更甚。
“略觀圍棋兮,法於用兵,三尺之局兮,爲戰鬥場。陳聚士卒兮,兩敵相當,拙者無功兮,弱者先亡。自有中和兮,請說其方,先據四道兮,保角依旁。”雲歡嘴裡輕輕念着,席地坐在了玉臺上,將瑤琴附於膝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錚錚錚錚。”
纖纖素指撩撥,琴音淙淙而起。
蕭夜離愣怔,這不正是在九幽谷逍遙散人跟山樵夫人墳前,自己的女人彈過的那首《鸞鳳引》嗎?
琴聲輕快明朗,像是微風吹過,劃過人的心房,溫暖又和煦。
這時,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衆人只覺得隨着雲歡的琴聲,壁上的花鳥蟲獸都像是活過來了一般,變得色彩斑斕,豔光四射。一些會飛的蟲獸甚至飛向雲歡身畔,和着琴音翩翩起舞。
似真似幻,讓人辨不清眼前的場景是真是假……
攸地,雲歡睜開眼睛,琴聲劃下最後一個音符,一道內勁牽起一枚白子,精準的落在左下方的那處空隙上。
不可思議的事情再次發生——棋盤上的棋子竟然自己移動起來,發出石頭摩擦着地板的隆隆聲。聲音停下的同時,棋子也停止了移動,棋盤上,白子排列成一個大大的“鳳”字,醒目至極!
鳳字!爲什麼是鳳字?跟自己的姓氏可有什麼關係?
“隆隆隆隆!”
就在人們還震驚於棋盤上的變化的時候,房間的中央,以那細小的金線爲中心,往兩邊分裂開一道三尺寬的縫隙。
“卿卿,小心!”蕭夜離驚惶的喊道。
雲歡還未回過神來,人便墜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