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一樣,我上一世一定虧欠了你很多,讓我這一世來報答你,一定是這樣的。所以再我見你第一眼起,咱們註定就是生生世世的緣分。”
當她說完這句的時候,飛機已經降落在了J市的機場,昨晚J市經歷了前所未有的暴雨。整個城市被水沖洗過,看着一切都是那麼的乾淨無比。
“我希望你回L市,不要趟這次的渾水,一開始是我考慮的不周全,本來這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很抱歉。”
“你不用說這些,我來是自願的,你沒有強迫,我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相信咱倆的緣分沒有這麼淺,如果這事能得到很好的解決,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如果咱倆都不幸遇難了,我們下一世,一定要早點遇見。”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倆已經在前往俊逸鎮的路上。記得上次來就有她,還有小胡,沒想到這次只剩我倆,尷尬的是,小玉一路上一直以我未婚妻自居,我根本沒有反駁的機會,也不知道去反駁什麼。
俊逸山確實離J市很近,不到半小時的路程就到了。
我倆憑着記憶去找高寶的家,那裡大門緊閉,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我攔住一個路過的人,“大哥,請問這戶人家去哪了?”
他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你是什麼人?”
“我是他家的親戚,一直聯繫不上,就親自過來看看。”
他擺了擺手,連說不知道,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這人真奇怪,好像這裡的人都在隱瞞着這戶的行蹤一樣。”
“今天天色不早了,明天一大早咱們再進山吧!”
其實這會兒也就剛過了中午,只是我怕到俊逸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不太安全,就先回去修整一下,從長計議。
我倆剛準備上公交,剛纔問路的那個大哥領着一幫人走了過來,有拿鋤頭的,有拿鐵鍬的,還有拿扁擔的,那個大哥一邊走還一邊對着另一個人指着我。
“來者不善,你躲我身後。”
我拽着小玉的袖子拉到了自己身後,面對着來勢洶洶的一幫人,我上前三步,直接和那個大哥旁邊的人面對面站立着。
“你們要幹嘛?”
那個大哥反倒退了一步,指着我,“你是什麼人?”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我看着他身後的一幫人,“怎麼?想打架?”
他衝我身後看了看,擺了擺手,表情略有緩和,“你最好趕緊走,這裡沒你找的人?”
“我本來是要走的,你這麼一說,我偏不走了,你能奈我何?”
帶頭的那個人一指我,衝着後面喊:“來人,給他綁了。”
後面的人就要動手,我直接上前揪住我對面人的脖領子,拉到自己懷裡,手指掐着他的咽喉處,“都別亂動,想讓他死是不是?”
他懷裡的人大喊:“不用管我,拍死他。”
那幾個人很明顯投鼠忌器,互相看着也不敢上來。
“你們爲什麼要綁了我們?”
“把你們送到警局。”
聽他這麼一說,似乎有什麼誤會在裡面,“我們又不是犯人?你把我們送警局幹嘛?”
“你少蒙我們,我們懂法,放高利貸是犯法的。”
“放高利貸是犯法,沒錯,你們這烏烏泱泱一幫人,手裡還都拿着傢伙,你以爲你們不犯法?”
“法不責衆,再說,我們也沒傷着你。”
“誰告訴你法不責衆了?再說了,你們怎麼就認爲我們是放高利貸的?”
“你今天是不是跟石頭打聽高大山的家了?”
我估計高大山應該就是高寶的爸爸,我嗯了一聲,“打聽了啊!我說我是他家親戚,怎麼了?”
“親戚?笑話,這俊逸鎮誰不知道,高大山家裡九代單傳,哪來的親戚?你肯定就是來收印子錢的,你們想逼死他們孤兒寡母,我們俊逸鎮的人不答應。”
我把手裡的人放開了,“那你們真是誤會我了,我確實不是他家的親戚,但也絕對不是放高利貸的。”
那個人摸了摸脖子,“那你是幹嘛的?”
“我要去俊逸山的武英殿。”
剛纔那幫義憤填膺的鄉親們都換了一副面孔,冷若冰霜,好像剛纔戰場上廝殺回來,“是誰告訴你武英殿在俊逸山了?”
“難道不是嗎?”
鄉親們剛纔如果說不動手是投鼠忌器,現在他們是不計生死,很快把我和小玉圍在了中間,緊緊握着手中的傢伙,看樣子準備隨時衝上來拼命。
“五法天靈,鐵盾。”
我右手拿着鐵盾,左手把小玉摟住懷裡,直接對着一個方向衝了出去。我這麼一衝,後面人不要命的衝了過來,石頭,磚頭,甚至還有啤酒瓶像暴雨般飛了過來。我把鐵盾往背後一背,把小玉公主抱了起來,飛快的向前跑。石頭打在鐵盾上,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一直跑到鐵盾沒有聲響,我把小玉放了下來,轉身一看,周圍是一片玉米地。
“看來他們一時半會兒是不會追來了,奇怪了,他們爲什麼一聽到武英殿就這麼大反應呢?”
小玉解釋道:“可能俊逸山附近村民世世代代都是保護武英殿的人。”
我說出了我的疑惑,“有這種可能,可我只是說要去武英殿,又沒說幹嘛?他們怎麼那麼大的火氣呢?”
“不知道,可能他們看你不像好人吧!要不怎麼一開始把你當收高利貸的人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像嗎?收高利貸的不應該都是大光頭,黑墨鏡,大金鍊子,滿身的紋身那種大哥嗎?我完全沒有一點一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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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看了看手機,“我們現在離最近的公交站有一百米遠,快點走吧!馬上就要開最後一班車了,我可不想睡玉米地裡。”
我和小玉等了一會兒,這趟線最後一輛公交車向我們緩緩開了過來,車上的人不多,我和小玉坐在了最後一排,打算坐到終點站。
小玉擔驚受怕了一天,好不容易沒事了,頭靠在我的肩頭,一會兒就睡着了。
我學會用手機查資料了,打開手機搜索着俊逸山的資料,沒想到好幾個網站都沒有,倒是有俊逸鎮的資料,也是很簡單的一些信息,沒有太大作用。
我感覺外面天都黑了,車子還在走,我看着窗外的景色,居然都是亂石雜草,不對呀!來的時候,坐了半個小時,從市裡到的鎮裡,這都多久了,還沒到?而且自從上車後,這輛車就沒聽過。
我這才發現,車上的乘客都有意無意的看着我和小玉,那種眼神就像是狩獵者在看自己的獵物一樣。看來又被人擺了一道,我轉頭看了看,一個大叔拿着報紙看着我,發現我在看他,立刻把目光注視到了報紙上,他也不看看車廂裡這麼暗,而且他的報紙拿倒了。
我給小玉發了一個信息,讓她小心點,見機行事。沒想到她睡得太熟了,根本不看手機,我悄悄地給她打了電話,她被鈴聲驚醒,起來看了看四周正準備接,我就掛斷了。
她一看來電號碼,就看向了我,“走了多久了?這是到哪了?怎麼還沒到?”說着低頭看着手機上的信息,然後擡頭看着四周,她身體微微的顫抖了起來,緊靠着我,低聲問我怎麼辦?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他們要是人就制服他們,他們要是別的什麼東西,那就就地消滅。”
“師傅,我們這是到哪了?”
坐在最前面的一個小哥,貌似很開心的問開車司機,開車司機也很開心的回答:“地獄盛宴。”
“今天都有什麼吃的?”
“兩隻鮮美的肥羊,一隻公羊,一隻母羊。”
“恐怕你們纔是待宰的羔羊吧!”我站起來,直接捏住了身後大叔刺過來的骨刺匕首,反手插進了他的胸膛,小玉捂着自己的嘴巴,吃驚的看着面前形態各異的乘客。
“你們這趟不會是猛鬼列車吧?”
“你說是就是吧!美味。”
我打開林源給我綠色小瓶子,口唸咒語,瓶塞飛了起來,車廂裡頓時狂風大作,那幾個乘客像落入按下按鍵的抽水馬桶一樣,被捲入了瓶子裡。只是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塞子自己飛回到瓶子裡,我彎腰撿起瓶子,放回口袋裡。
沒有了司機的公交車,很快翻到了路邊的懸崖下。我將小玉緊緊的抱在懷裡,承受着公交車下落帶來的巨大沖擊力。
小玉雖然被我緊緊的抱在懷裡,但額頭上還是受了一點輕微的擦傷,由於我不是太胖,沒有起到很好的減震效果,小玉還是被撞得昏了過去。
我把小玉拖出車外,拿出手機,“完美,粉粉碎,看來下次要買個網上推薦的那種三防手機了。”我摸了摸小玉的兜,掏出了她的手機,倒是沒壞,就是沒信號,而且我也不知道她的密碼是什麼。
我搖了搖小玉,沒有反應,我又探了探她的鼻息,沒死。
我把她背在身上,看着夜空繁星,找到了北斗星,“上北下南,左西右東。”我按着這個方法,朝着東面一直走,
這裡沒有大路,只有一條蜿蜒的小路,我很想按原來的方向往回走,可那懸崖太高,我好像跳不上去,有機會一定要問龍哥學習飛天術,還有那種瞬間移動,比土遁術可強多了。
我一開始也想帶着小玉使用土遁術,可一不小心去了雪山之巔,大海深處,我倒是沒事,小玉當下就得送命,我可不能冒這個沒必要的險。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覺小路兩旁的樹越來越少了,可能是快走出去了吧!想到這裡,我加快了步伐。
在我走路的顛簸下,小玉醒來了,第一句就是喊疼,然後讓我慢點。我放緩了步伐,“現在好點沒?”她把頭放在了我的肩膀上,“你不會就這樣背了我一路吧?”我點了點頭,“你別說話,我們快走出去了。”
她側過頭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臉貼着我的耳朵,我能感受到她臉的溫度,很燙。
就在我倆尷尬着誰也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一股肉香味兒竄入了我的兩個鼻孔,太香了,誰在這荒山野嶺的賣燒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