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閃過,白劍身死。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身爲大陸上年輕一代的強者,就這樣死了,連兇手都沒看到,一時間整個月光城都靜了下來,陷入短暫的寂靜。
“不會吧,這樣就完了?剛纔怎麼回事?那可是七公子中排名第五的白劍啊。”凌旭的話打破了這短暫的寂靜。身邊的人一個個都盯着凌旭,看到對方只是一個小孩時,開始互相談論了起來。
“剛纔那一劍好快,好霸道!”司馬星雨回過神來,想起剛纔那一瞬間的劍光,心裡還隱隱有些發寒。
沒有人看到是誰出的手,就連擂臺上的易平也一樣,當白劍身死的那一瞬間,他就飛身而起,脫離擂臺,追了出去。
陳楓自始至終都很平靜,直到劍光一閃的那一瞬間,他纔開始注意,聽到身邊人的談論,他笑了起來。
凌旭看到他的樣子,問道:“大哥,你笑什麼,白劍死了,你還笑的出來?”
陳楓看着發怒的凌旭,不緩不慢地說道:“白劍沒死,擂臺上的那人是假的。”
“假的?”
聽到陳楓的話,不只是凌旭,身邊所有人都看着陳楓,希望他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陳楓看到這一幕,笑着解釋道:“擂臺上那人帶着人皮面具,根本不是白劍,而那易平也早知道那人不是白劍。”
“你怎麼知道?”不知是誰出聲問了一句。
“猜的!”陳楓回答的很簡單,但是卻引起了衆人的不滿。
“猜的?你可真會猜?”司馬星雨也表示不滿。
陳楓笑了笑,不再解釋,繼續在擂臺下方搜索着。而正在這個時候,從遠處飛來兩個中年男子,都是一身黑色的衣服,身背長劍,來到了擂臺之上。
會飛?
所有人都盯着這兩人看,能夠以這種身法飛上擂臺,黃階之下根本做不到,這就說明,這兩人至少也是黃階。
兩名黑衣人來到擂臺之後,其中一人彎腰、伸手,直接從白劍的臉上劃過,一張很薄的人皮面具出現在他的手中。
“呼!”所有人都停止了談論,盯着擂臺,猜想着事情的因果,而陳楓身邊的一些人卻是一個個都將目光轉向了陳楓,一臉的不可思議。
那兩名黑衣人揭下假白劍的面具後,直接消失,沒有人能夠明白,他們二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大哥,你怎麼知道那人是假的?那真的白劍去了哪裡?”凌旭沒有了之前的猜疑,看着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陳楓,心中的佩服加深了,這麼多人都沒有看出,而陳楓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就說出了一句這人好假的話來,顯然他比別人厲害。
凌旭問出這話之後,身邊所有人都看着陳楓,再也沒有了原先的不屑表情,等着陳楓給出他們想要的答案。
陳楓扭頭掃了一圈衆人,看着衆人都是一幅乖寶寶的樣子,他才笑着說道:“剛纔出手的就是白劍。”
“你怎麼知道?”問話的還是凌旭。
“猜的!”陳楓仍是一幅欠奏的模樣。
一旁的司馬星雨來了興致,抓住陳楓的衣袖,也不顧身邊的其它人,搖着陳楓的手臂說道:“好了,就別賣關子了,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楓終於沒有扭過司馬星雨,解釋道:“白劍前段時間做了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想必你們都知道吧?”
看着所有人都點頭,陳楓繼續說道:“其實那根本不是白劍所爲,而是有人冒名做壞事而已,而易平也猜出了一些眉頭,所以故意借這次比賽來拆穿假白劍的陰謀,好讓天下人是白,白劍是被冤枉的。”
“可是易平根本不知道,這假白劍早已被真的白劍給盯上了,而這次假白劍來到這裡也是受真白劍威脅,而他的身死,也正是白劍想借以警告衆人,這就是冒名的下場,這下你們都明白了吧?”
陳楓說的並不是很詳細,可是衆人還是聽明白了,一個個都露出你怎麼知道的表情。不只是其它人,凌旭與司馬星雨也是一樣,陳楓可是一直和他們在一起,甚至在昨天,他連白劍是誰都不知道,這才一天的時間,他怎麼不當事人還清楚。
可是陳楓並沒有解釋,因爲衆人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時間,一個個都望向遠處城門所在的位置。
“怎麼回事?那裡怎麼聚集了那麼多人?”司馬星雨看到衆人一個個都跑向城門口,忍不住出聲問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陳楓還是一幅事不關已的模樣,領着二人跳下房頂,朝着門口走去。
城門口有很多人,城外與城內的人被中間一道大門給隔開,而中間就站着一些身着一模一樣衣服的守衛。
“秦家的人!怎麼回事?他們幹嗎不讓城外的人進來?”剛來到城門口的司馬星雨出聲問道。
“是難民,這些難民是從城外的幾個小鎮上來的,聽說那裡出現了獸潮,死了很多人,他們逼不得已之下才想到逃到這裡的。”
回答司馬星雨的是一名老人,剛纔在房頂之時,就有此人,他也是聽到發問之人是陳楓身邊的人,並且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這才耐心的解釋。
“獸潮?”凌旭的臉色很難看,問道:“他們即然歸於月光城管,受了災難,理應由秦家人負責,現在這又算什麼。”
“唉,秦家?就因爲是秦家纔會出現這種事,他們爲了自己的利益,害怕這些難民到了城中鬧事,所以纔會出此下策的。”
陳楓眉頭緊皺,因爲他看到了個他不想看到的人,秦商!
此時的秦商站在城門的正中央,正指揮着自己的手下阻擋城外的難民,而且此時城內的人也不準出城,城外的人更是不準進來。
“爲什麼不讓我們進去,我們也屬於月光城的居民,我們抗議。”
一人帶頭,其它人都跟着吵了起來,近千人的吼叫,幾乎響遍半個月光城,一時間城門口那些守衛也有些抵擋不住。
陳楓遠遠地打量着城門前的秦商,想看看他到底如何解決眼前的麻煩,而且這個時候,很多人都想過來看看熱鬧,原本人滿爲患的擂臺周圍也空了,所有人都蜂擁而上,朝着城門口跑去。
看熱鬧比看強好看,沒有人不喜歡看熱鬧,又是比賽又是難民,一天之內出現了兩場熱鬧的事情,月光城的居民一個個都來了興致。
“少爺,怎麼辦,這樣下去,我們根本擋不住啊。”秦商身邊的一名守衛見到如此情景,來時着急了,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他們根本不敢動手打人,這樣下去,只會引起難民的不滿,如果有人帶頭,近千人一起闖城,就算他們是星士,也很難擋的住,所以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將包袱仍向他的主子。
秦商一臉的怒相,看着城門口這些難民,忽然間拔出了身旁守衛的佩劍,走到了門口難民的跟前。
唰!
一劍下去,一顆血淋淋的頭顱掉落下來,鮮血四濺,震住了所有人。
靜,一時間不管是城外還是城內,所有人都看着這一幕,一幅不敢相信的樣子。在城門口公然殺人,一般人根本不敢,可是殺人是秦商,秦家的大少爺,月光城現在的主人,即便他殺了人,也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都給我退出去,如果再敢造次,此人就是你們的下場,從現在開始,每過半個時辰,我會殺一個人,直到你們退去爲止。”
秦商的話重重地擊在了那些難民的心坎上,那聲音聽在衆人的耳中是那麼的刺耳,幾乎不敢讓人相信,他竟然真的敢出手殺人,而且殺的是一名手無寸鐵的平民。
犯衆怒!一般人不敢如此做,可秦商偏偏這樣做了,可以說他這一手做的極爲漂亮,至少暫時解決了難民一擁而上的情況。
難民中有人怕了,可是卻沒有退出,因爲他們知道,退出去也是死,與其被野獸給吃掉,不如死在這裡。至少在這裡還有一線希望。
一時間,城外的難民與秦家的守衛僵持了下來,雖然沒有了剛纔的吼叫聲,可是由於秦商剛纔殺人的舉動,也是讓人擔心,擔心那秦家少爺手中的大劍,下一次會砍向自己的腦袋。
難民們雖然仍舊聚在城門口,可是卻不敢離那秦家大少太近,因爲他們怕死,沒有人不怕死,所以他們雖然在僵持,卻也不敢直接衝入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