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烏倩倩回來的時候,她巳經恢復了常:除了兩眼有些發紅,整個人顯得明豔龘照人,風華絕代
似乎有一種久違的生命力,又在此刻回到了她的身體裡。
她沒有說什麼,也沒有什麼舉動;楚陽不在的時候,她代替了楚陽的角色,她就是楚閻王,就是那震懾了整個鐵雲的那一襲黑袍,毫無破綻
她替他殺伐決斷,替他統御羣雄,替他間關萬里,替他雷霆手段替他智謀百出,替他陰險毒辣替他承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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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要做到這一切,以一個女人的身份模仿一個男人能夠模仿到這樣的地步,她要付出什麼樣的努力,她要對這個人有着怎麼樣的深入到骨髓的瞭解和刻骨銘心的印象
但在楚陽回來的時候,她就一下子變成了那個在楚陽在的時候,靜靜的陪在一邊,靜靜地看着他,靜靜的協助他的烏倩倩。
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她從來不會勉爲其難的要求什麼,得到什麼。她只是默默地等待,默默地奉獻自己。
她很聰明,楚陽日常的表現,她看的清清楚楚。所以她明白,所以她不勉強。所以她只是默默的自己承受,默默的自己去愛。
我愛你,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我從沒有說過因爲我愛你你就非得要接受我:我甚至不願意讓你察覺到這份感情,免得讓你爲難
你要走,你就走;但我在。你要回,你就回,我還在。
但你只要不主動向我表白,我一生都不會主動向你說出來這句話:楚陽,我喜歡你
我不會
我不怕你拒絕,但我怕我的夢醒。因爲在我夢裡,你是我的
沉默了許久,烏倩倩纔開始說話,聲音很平淡:“楚陽,那個二師叔李勁鬆,我已經收拾了。”
“嘎”楚陽一驚。
“不止是他,還有不少人,天外樓的人,我全部清理了一遍。”鳥倩倩平平靜靜的道:“這幫人,留着後患太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鬧出事來,而且一出事就是大事,所以我乾脆全部收拾了。”
楚陽一張嘴變成了兩個大。
“怎麼收拾的”楚陽半晌才合上嘴巴,只覺得下巴卡巴一聲,幾乎脫向。連連嘔嘴,這丫頭,還真能整。居然連自己的師叔輩們,一個個的收拾了也不怕被他爹打扳子。
“本想等你回來再收拾的,不過我想,你已經被逐出門牆,有些不方便。”鳥倩倩淡淡地道:“所以,我一想,乾脆就代勞了。”
“額”楚陽一伸大拇指:“還是你想得周到。”
“李勁鬆是因爲他的女人,中了奇毒:叫做春秋斷腸散:也就是說,一年發作一次,發作對若是沒有奇藥壓制,會痛苦三日三夜後死去,五臟全部爛碎。”
“而二師叔一直對父親主掌天外樓很是不服,就在這個時候,金馬騎士堂找上了他:言道可以提供藥物,並且可以幫助他主掌天外樓於是就這樣,很輕鬆的就被人擺佈。”烏倩倩道:“另外,他很疼愛他的女人,也是一方面。”
“但金馬騎士堂只是爲他提供暫時壓制的藥物,對於能夠除根的水晶靈芝,卻是根本不給他,只是吊着他辦事。”
“原來如此。”楚陽點點頭。嗯起己當初竊聽的時候,李勁鬆就向那幾個人要過水晶靈芝,但卻無果。
再想到自己曾經到過金馬騎士堂的藏寶庫,不由苦笑:金馬騎士堂不是不想給他,實在是那東西金馬騎士堂也沒有
“怎麼處理的”楚陽問道。
“殺了。”鳥倩倩臉上有些悲哀:“對付他的事,不知爲何他有了預感,竟然選擇了在一個晚上行刺鐵龍城;結果被補天閣的人圍攻,當場身亡。臨死前求父親,放過他的妻兒。”
“嗯、”
“但那女人知道此事之後,卻自殺而亡。”鳥倩倩嘆息一聲,道:“臨死前說:不管他忠奸賢愚,但他活着,我陪他,他死了,我去找他。這麼多年,實在是連累的他夠苦了,到了陰曹地府,終於能夠不再連累他了,也能夠好好的報答他了”
這一段事情,若是換做另一個人來說,說不定就是一段生死不渝的戀情,但從烏倩倩嘴裡說出來,卻是平平淡淡:如同白開水一般。
但卻依然蘊含着那沉重的韻味。
楚陽聽的嘆息不已。
“李劍吟被驅逐,他雙腿已斷,恐怕”鳥倩倩接着道:“其他人,該殺的殺,該廢的廢。已經全部清理完畢。”
楚陽默然。
鳥倩倩說的平淡,但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承受了多少的心理壓力,楚陽就算只是想想,也能想得出來。
“我有一個想。”烏倩倩看着他,低聲道:“等到大戰結束,若是鐵雲戰敗,則一切體提。若是鐵雲戰勝,讓父親他們,回到天外樓去,重建天外樓:不要鐵雲供奉國派的稱號;不在朝廷任職”
“好”楚陽心中聽的佩服不已,這一招急流勇退:不要任何封賞,實在是最高明的一招
我什麼都替你做了,但我什麼都不要。但你鐵雲皇帝,這位天下之主總不能虧了我們吧
“而且,我現在跟你一樣,都已經不是天外樓的弟子”鳥倩倩眼簾輕輕垂下,看不清她眼中表情。
“爲何”楚陽一怔。
“因爲你遲早都會走,所以我會是長久的楚閻王。”鳥倩倩似乎輕輕地笑了笑,補充道:“一輩子的楚閻王。”
她笑聲清冷,冷漠,帶着一種類似於死水一般的平靜,道:“你楚陽只走過客所以你不是楚閻王而臥,纔是一生的楚甸王”
一輩子的楚閻王一輩子一輩手這麼一個國色天香、風華絕代的美女,一輩子隱身在這一襲黑袍之中
將她的青春風華、傾國風情一生掩蓋
楚陽的心裡卻突然翻江倒海的難受了起來。他怔怔的看着她,只覺得心中紛亂如麻。
烏倩倩輕輕地轉頭,眼波如秋水,在楚陽臉上一掃楚陽就分明感到了一股刻骨的痛楚,然後就聽見她說道:“以楚閻王的身份,讓天外樓不朽這豈不就是你一開始扶植我的時候,的最終打算麼”
楚陽心中一痛,剎那間只覺的滿天滿地的痛楚向着自己席捲而來剎那間腦海之中一片空白
鐵雲整備軍馬,準備大戰這一次鐵補天回來,帶來大軍三十萬,而這段時間裡,國內陸續增兵,總量已經超過三百萬。
而大趙那邊本來有接近六百萬大軍但在天裂關一下子損失一百多萬,也就還有四百萬。雙方差不多勢均力敵鐵龍城懸了好久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就在鐵補天和楚陽到了鐵雲軍營的這天晚上,大趙方面突然想起震天一般的歡呼聲,如同山呼海嘯,久久不散,過年一般熱鬧。
緊接着,從大趙的營盤裡,高高的挑起來了一面大旗金龍踏白雲,上面第五兩個字迎風搖曳;在夏天呼嘯的狂風中,颯颯作響,氣勢雄渾,如欲獨霸天下
第五輕柔到了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刻意:總之是,一直明爭暗鬥了數年的鐵龍城鐵補天和第五輕柔,正式對陣
而楚閻王更是與第五輕柔如同雷霆閃電,在這一刻悍然對上
這一戰,決定天下江山
第五輕柔一掃剛纔面對三軍時候的躊躇滿志面沉如水,邁步走進了帥帳,心頭隱隱有些窩火。
他是在昨天收到了金南開等人全軍覆沒的消息。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一向鎮定自若的第五輕柔險些就亂了陣腳。在他的預想之中,無論如何,那三支大軍也是絕不可能覆滅的
但聽到回報之後,也是不由得長嘆一聲沒了言語:突然間山崩地裂,斜谷瞬間填平,數十萬人活埋在裡面,一百多萬大軍被截成首尾兩節外面的進不去裡面的出不來,這仗咋打
這是天意啊
第五輕柔心中有些沉重表面上看,大趙軍隊要比鐵雲多出不少但他知道,雙方的戰鬥力,卻是有着明顯差別的。
鐵雲地處北方,民風彪悍除了極個別人之外,幾乎每一個人都能夠騎馬打仗:下馬步戰。
只要有足夠的戰馬,那就是有多少戰馬就有多少騎兵反觀大趙這邊就不行,身處南方,氣候溫和,人人也是細皮嫩肉。跟彪悍粗獷的鐵雲士兵相比,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所以第五輕柔只能用自己的智計來彌補
不過第五輕柔也有個極大的安慰:不管怎麼說,楚閻王總算是死了否則,自己以一人之力對上鐵雲三角,還真是棘手的很。
景夢魂傷痕累累的趕到第五輕柔身邊時,第五輕柔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九品巔峰王座之尊,出動千萬人追殺一個尊級的楚閻王,景夢魂居然弄了一個殘疾,而且遍體鱗傷,幾乎小命不保
這也太出乎人的預料了。
但聽到戰鬥最後,數百人向着楚閻王一起出手硬碰,景夢魂還偷襲成一腳之後,第五輕柔就覺得:楚閻王死定了
而景夢魂也很有把握那樣的攻擊,就連皇級高手也是絕對撐不下來的
第二天,第五輕柔正在感嘆:“可惜了楚閻王,如此英雄,不能與他在戰場上一決雌雄,實在是平生憾事”
就在這時,突然親兵來報:“相爺,鐵雲方面出來一人,黑衣黑袍黑紗蒙面,自稱相府房頂故人,說爲感激相爺慷慨贈蘭香,特意請相爺陣前敘話。”
第五輕柔一怔,然後就猛地擡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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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鬱悶,下午跟鳥山那貨正在拼字,拼到一半突然間來了一句:“我不陪你拼了,哥要去過節了”然後就下線跑了。靠老子也在過節而且十個手指頭一起拼命碼字這樣過節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