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虛辰子並不認識司空摘星,更不知道司空摘星和冷情的關係,所以他才胡說八道。卻不知道,正是因爲他的胡說八道,最終使得人間界的帝王門土崩瓦解於無形。
“摘星手!”
摘星手是司空摘星的獨門武技,這一招式,即使面對西門吹雪,也是可以十次成功七次以上,更別說是面對虛辰子,那個成功率絕對是百分之百。哦,忘記說了,摘星手其實就是司空摘星盜竊的手法。
伴隨着司空摘星的一聲吼,他的身影快到了急速,就算是虛辰子也只感到對方的身體晃動了一下。至於其他的,他再沒有感覺。
“不過如此!”
不明白摘星手的意義,虛辰子感到自己身上沒有任何不適,不由得意地譏諷了一句。
“是麼,那你何不欣賞一下自己現在的樣子呢?”司空摘星剛纔的出手,卻是將虛辰子身上的衣服都給扒了下來,只留了一件大花褲衩給他。
“啊~~~!”
虛辰子看到自己渾身上下,除了腳上的鞋襪,就只剩下內褲的時候,那個震驚是語言難以形容的。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如果你們誰再留在帝王門,那麼,他就是你們的榜樣!”
他,指的自然是虛辰子。
聽到司空摘星威脅的話,帝王門的諸多弟子都是一愣。死,或許他們不會怕,但是,若是他們在人前忽然被扒的乾乾淨淨,那麼,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別看虛辰子身上還留着一件大褲衩,但是這些帝王門的弟子都明白,若是司空摘星願意,他完全可以讓虛辰子身上什麼也剩不下。惹上這樣的一個敵人,到底是對還是錯,一羣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一羣笨蛋,一起上,只要殺了他,你們還怕什麼?”
虛辰子畢竟是做掌門的人,看問題就是一針見血。如他所說,只要司空摘星被他們滅了,那麼他們也就不用擔心會在人前被人無聲無息地扒個精光。
“牛鼻子,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啊!”
司空摘星再度發動,這一次,他面對的對手卻是有了防範的帝王門的那些弟子。不管這些弟子怎麼防護,司空摘星都是輕鬆地將這些人身上的衣衫扒下來,至於那些女弟子,司空摘星自然是好心地將肚兜給她們留在了身上。
“司空,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厲害呢?”
在司空摘星迴到冷情身邊的時候,這位冷冰冰的美人兒卻是有些情動。若是早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有如此厲害的身手,那麼自己也不用過的這麼辛苦。
“我以爲你知道的!”
司空摘星訕訕地摸了摸腦袋,小聲道:“還記得我們見面的時候麼,似乎當時我就是把你的小肚兜給偷了過來呢。”
“壞蛋,別說這些!”
“好,不說,不說!”
在大敵當前的情況下,這一對兒還有心情在這裡談情說愛,還真是沒有將帝王門的人放在眼裡。事實上,他們的確是不需要將這些人放在眼裡。剛纔,司空摘星能扒光他們的衣服,只要他們腦袋沒有鏽掉,就會明白,若是司空摘星剛纔想要殺人,他們早已經是冰冷的屍體。
“你,你是魔鬼!”
當地一個心智較弱的帝王門弟子狂叫着離開之後,接二連三地出現逃跑的帝王門弟子,而作爲掌門的虛辰子這會兒也是想明白。若是司空摘星要殺人,他剛纔早就已經小命玩完啦!
殊不知,司空摘星的摘星手就是一偷東西的招式。他的身法和手法是完全地圍繞着偷東西而來,若是真的讓他殺人,只怕立刻就會露出莫大破綻。否則,以司空摘星對虛辰子的憤怒,只怕早就將虛辰子給送進了地府。
“你呢,還不滾?”
當帝王門的男女弟子跑個乾淨,司空摘星冷冷地看着虛辰子。
“你,你不殺我?”
“不,我不殺你,我要讓你親眼看着帝王門是怎麼土崩瓦解的!”司空摘星大笑,頓顯萬丈豪情。相比之下,虛辰子,這個已然修成元嬰的修仙高人竟是被司空摘星給嚇破了膽,畢竟,司空摘星所施展的手法超出了他的認知。
“你是何人,今日之恥,來日必報!”
雖然心中已然膽寒,但是作爲帝王門的門主,尤其是在面對冷情這個曾經是帝王門的人的時候,虛辰子是不可能就這麼灰溜溜地走人的。
“請仔細了,你家大爺名叫司空摘星。如果不服氣,等到了仙界,你在來找你家大爺。不過,希望,你能有飛昇的那一天!”
司空摘星這話卻是在給自己打掩護,因爲他並不是修仙之人,身上沒有修士的氣息。通常這種情況有兩種意思,一種是司空摘星就是凡人,當然,這是司空摘星不想讓對方覺察的,至少目前不行。所以呢,司空摘星故意如此說,搞得好像他隨時就要飛了一樣。
“山高水長,後會有期!”
虛辰子抱拳離去,只是他的心中卻是永遠烙下了司空摘星的影子,噩夢一樣的影子。帝王門連他在內,四十多人,竟然被一個人用同一種手段給羞辱了,這是絕對的恥辱,但是這種絕對的恥辱,讓虛辰子心中產生深深的無力感。
“這傢伙完了!”
冷情是修仙之人,已經是到了飛昇的邊緣,對心境的感知很敏銳。她明白,經過這一次的事件,除非遇到莫大的機緣,否則,虛辰子這一生都別想再有進步,因爲,司空摘星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戰勝的魔障。
“完了更好,這種人少一個,人間會幸福很多的!”
司空摘星嘿嘿地笑着。
“這一點我贊同!”司空摘星的笑聲未停,一道黑色的身影突兀地出現在他和冷情身前三丈處,“留下石碑,放你們活路!”
“閣下何人?”
司空摘星身形微微一動,卻是將冷情給護在了身後,男人保護女人,自古使然。而且,在這人出現的剎那,司空摘星感覺到了一種空前的危機。作爲神偷,司空摘星最自傲的就是自己的速度,曾經出了西門吹雪之外,就算是陸小鳳,跟他比拼速度,也常常是手下敗將。
然而,這忽然冒出來的黑色身影卻是速度遠遠超過了司空摘星。否則,此人是不可能忽然間出現在他們兩人身前三丈的位置而不被司空摘星察覺。
“你是司空摘星,我聽說過你的傳說。但是,你不可能知道我是誰。如果是西門吹雪在這裡,或許我會和他一戰,但是你,不夠資格!”
作爲神偷,司空摘星也是有自己的驕傲的。被黑衣人如此輕視,司空摘星當場就怒了,摘星手再度施展。
然而,司空摘星才一動,黑衣人的手中忽然就多了一柄劍,寒光閃閃的劍,劍尖抵在司空摘星的咽喉前寸許的位置。
“我叫燕十三,我是一個殺手,別逼我殺你!”
“想要留下石碑,拿出真本事來!”
即將飛昇的冷情在這個世界可以算得上最巔峰的存在,至少在修仙之人的眼裡,冷情這一類的人已經是最接近於神仙的人。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註定是超越了神仙的存在。就像西門吹雪、就像陸小鳳,還有燕十三!
燕十三,司空摘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能知道這個人的人幾乎沒有,但是莫少遊卻是知道的。只是,他不在這裡,也無法讓司空摘星和冷情明白,燕十三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燕十三,是一個劍客,也是一個殺手。他的劍法已經超脫了人所能理解的極限,奪命十三式之後演變出第十四式,然後是必殺的十五式。因爲十五式帶來的只有死亡,燕十三在和劍神謝曉峰的比鬥中,毅然選擇了自殺,試圖將這不該存在於世的第十五招從此滅絕。卻不想,他的舉動將他帶來了這個異樣的大堂世界。
“有些人總是喜歡自以爲是!”
燕十三手中的劍迴轉,卻是輕易地將冷情的法術破於無形。作爲大乘期的修仙者,冷情堪稱到了巔峰。所施展的法術已經到了足以引起地動山搖的境界。但是,修仙之人所施展的法術都是需要時間的,而在這期間,燕十三的劍足以將她殺死無數次。
“最後一次機會,交出石碑,留你們一命!”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燕十三已經改變了很多。而他的劍法隨着心境的改變,已經到了更高的層次。如果他需要,隨時都可以飛昇仙界,成爲劍仙之流的人物。但是,在人間的平凡日子,卻是讓燕十三明白,只有經歷足夠的人間悲歡離合,他的劍法才能達到更高的層次,他也纔有可能掌握那必殺的第十五式。
“情兒,交給他,我們不是對手!”
僅僅是兩劍,司空摘星已經明白,燕十三的實力絕對是跟西門吹雪一個級別的。這樣的人,再多幾個司空摘星,也不夠對方殺的。
而且,燕十三和西門吹雪不一樣。西門吹雪畢竟還有情,而燕十三給司空摘星的感覺是,沒有絲毫的感情。
其實,燕十三不是沒有感情,而是他的感情被那一身的黑色掩蓋,除非見到那個人,他對尋常人都是一般無二的冷淡。他,甚至沒有一個朋友。而西門吹雪卻是有朋友,而且不止一個。若是他和西門吹雪遭遇了,誰勝誰負,司空摘星無法預測!
“可是,這東西是——”
“情兒,東西留下,我們走!”
司空摘星打斷了冷情的話,轉而看向燕十三,沉聲道:“閣下,這東西對你未必有用。若是日後你發現此物與你無用,可否將其送入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