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孫想分別之後,蘇以諾一個人揹着雙肩包往學校外面走。
長得漂亮,並不一定是件好事,如果她不漂亮也許就不會有今天這檔子事出現了。
魏微只是照了她的照片,就惹了這麼大的風波。那麼以後進入娛樂圈工作了,沒準會遇到更變太的人。
以前她只想默默的工作,不走任何後門,也不願意和凌也昊走近。
但其實反之想來,凌也昊之所以高調和自己走在一起,是不是也是在用他的高貴身份保護自己呢?
她一個人晃盪到學校門口,然後赫然看到了榆樹下那個站在吉普前的男人,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帶着墨鏡,手插在兜裡,似已經等候自己多時了。
一雙英俊的眉輕輕皺着,用生人勿擾的模樣逼走了一衆路過的花癡。
陸雲寒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是很忙的麼?
她顛顛跑到他面前,揚起疑惑的臉,將他英俊的臉左右看了個仔細,然後問:“陸雲寒?是你麼?”
他這個時候會來接自己?他不是忙得不可開交麼,這人該不是高仿的吧?
隔着那墨色鏡片,蘇以諾似乎都看到了他凌厲的瞳仁。然後聽到了他半帶笑意的疑問:“自己的男人都認不出來了?”
好在他極度感性的聲音她還認得出來,於是吐了吐舌頭上了車。
一上車她就看到了車鏡子上的毛球,頓時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
明明是故意臊他的,結果卻反惹了自己臊得慌。
陸雲寒摘掉墨鏡,側頭看着她小模樣不禁眼帶揶揄。
“不問我毛球是誰的?”
她側頭向他看去,一副理所應當的語氣說:“我在等你自己交代啊。”
他發動車子,漫不經心的回道:“哦,那我選擇不交代。”
“哼,我就知道,既然您這麼高冷,何必來接我呢?您那麼忙,忙着送方小姐,還哪有時間理我是吧?”她的笑有種氣死人不償命的傲嬌。
他獨喜歡她小女孩的撒嬌感,於是只是淡淡笑着不回答。
他說了不解釋,那就不解釋,解釋越多越麻煩。
見他不解釋她就高傲不起來了,暗自轉過頭嘀嘀咕咕的說:“做賊心虛,不願意解釋就不要來,早上還和我吹眉毛瞪眼睛的,又出現幹什麼,怕氣不死人麼?”
她嘀嘀咕咕的,好像提前進入了大媽年齡,都沒感覺到車子已經停下來了。
她的下巴忽然被他修長的手扳了過去,直對上了他那雙黑色噙笑的眼睛。
“抱怨挺多的啊,來,給我親一下。”
說完,他染着幾分桀驁的臉就臨近了她,在她小巧可愛的脣瓣上吻得繾綣。
蘇以諾的眸瞪得驚訝,但卻在他嫺熟的技巧下慢慢妥協,閉上了眼睛。
她愛這個男人,胸腔裡快要跳出的心臟可以證明,她愛這個男人,越來越重的小女人心思可以驗證,她愛他。
他的呼吸逐漸急促,手指慢慢挑開了她領子上釦子,將她身上的衣服拽了下來,瑩玉的肩也露出大片。他鬆了她的脣後,手指專注於她身上那條緊緊的腰帶。
“陸……可以了……”她可不想和他在車裡繼續下去。
“什麼破東西……”他的手勁一大,那條衣服上的腰帶就被扯開了。
“陸雲寒!那是我的衣服!”蘇以諾漲紅了臉吼他,好好的衣服又遭了魔掌,她當然心急。
“再買就好了,什麼時候短過你的吃喝。”
他不以爲然的語氣更令她跳腳,什麼叫再買就好了?他有錢就可以隨意撕人家衣服麼?
情急之下她隨口說了句:“誰稀罕你買衣服。”
“嗯?”他眉梢輕挑,看着她一身凌亂,嘴角有種意猶未盡的輕浮。
她低頭整理着自己壞掉的大衣,心情仍是不好,於是故意氣他:“真好奇你到底來找我幹什麼的,真是個討厭的男人!”
“蘇以諾,收回你的話……”他表情嚴肅的命令着。
蘇以諾暗自翻了個白眼,然後看着他,完全不懼於他的威懾。
她手摳進車把手裡,準備隨時逃走,嘴上也不示弱的說:“陸大總裁,你要知道,說出來的話,放出去的屁,這些都是收不回去的,除非你選擇自己自己失憶!”
陸雲寒眼鋒銳利,她這點小動作自然是逃不過他的,於是他大手一翻,就將她的小手死死扣在了掌心裡。“哪兒逃?”
極其近的呼吸令她慌亂,於是輕輕的說:“別鬧了,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啊?”
“帶你去放鬆一下。”他笑得神秘。
“哦,哄我啊。”想着最近和他鬧了些不愉快,這傢伙應該是來哄自己的。
“從不哄女人。”他繫好安全帶,將車子開啓,悠悠說了一句很是自負的話來。
蘇以諾是什麼人呀,見警報解除後立刻取笑說:“不哄女人是嗎?那求你把我當成男人哄哄嘛。”
“又惹我……”他淡啞的聲音帶着說不盡的迷醉感,蘇以諾偏頭看向車窗外不怕死的說:“難怪向陽和卓一恆都和你近,原來是因爲你只哄男人。”
“欠調教。”他忽然在下一個拐彎處轉了彎,將車子調了頭。
“哎,你怎麼換了方向?”蘇以諾看得出來這條路是回山莊別墅的。
“不去了,好久沒管教了,我看你是忘了我脾氣。”
蘇以諾自然知道他話裡的意思,於是連忙鬆口說:“沒有沒有,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哦,是在開玩笑?那還是別費心了,因爲回到家裡我會笑個夠……”
正經的話,正經的臉,可是他說出來之後卻讓她感覺不正經。
蘇以諾除了害羞以外只有後悔,可惜方向盤在他手上,去哪都得由着他了,她現在是上了賊車下不去了。
果然,回到別墅以後某人就開心了,將她推到了牀上以後便是狷,狂的吻。
“我……我想去洗澡!”她好不容易尋了個脫身之法,卻聽到他無所謂的說道:“這樣挺好。”
她是真的怕了,就剛纔他一撲上來,她就體會到裡某人憋着好幾天的飢,渴,於是連忙退卻的說:“陸雲寒你怎麼不去公司呢?”
他大手一帶,將小腹上的扣子率先拉掉,於是那緊緻的八塊腹肌就顯露了出來。
那肌肉上的肌理似田壟一樣清晰,蘇以諾只是微微一瞥就慌了心神。
“我肚子疼……”她忽然皺起了眉,然後側過了身。
“怎麼?”他輕輕摸了摸她的背,不知道她是真是假所以很警惕。
蘇以諾知道他會懷疑於是裝作很痛苦的模樣說:“去找白醫生吧,我好像吃壞肚子了。”
想她是那種吃那些路邊攤都不會壞肚子的人,現在怎麼可能會輕易壞肚子呢?
陸雲寒狐疑的看了她一下,然後佯裝相信了說:“等着,我去打電話。”
然後他就下了牀,朝門外走去。
他一走蘇以諾立刻跳下了牀,然後朝獨立衛生間的方向跑。
全屋就那麼一個地方可以從裡面上鎖,她當然要往那裡跑……誰知沒跑兩步就被他從後面抗了起來。
“哪兒跑!”他將她重新推進牀上。
“我肚子疼,憋不住了……”蘇以諾委委屈屈的說。
“再裝一個?”他凌厲的眼就在咫尺,她便住了口,任由他的吻降臨。
他的吻,密密的降臨,她閉着眼睛感受着他火熱的體溫。
那一雙大手帶過的時候,她不禁打了個結結實實的機靈。
他的體溫好高,將她冰涼的身體置若火爐,似能將她融化一般,令她失去自我。
他的確是忍了太久了,所以一沾上她的味道他就情不自禁的想要得到。
“你真的不去公司了?”隔着眼前濛濛的汗水,她看向他專注的臉。
“我……”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優雅的電話鈴聲。
真是掃興!他眉宇緊緊的皺起,很是不悅的跳下牀去,看了眼手機然後走了出去。
爲什麼出去接電話呢?公司的事他向來是不瞞着自己的啊。
蘇以諾是個心思敏感的女人,所以察覺到陸雲寒這一小小異樣之後便忍着身上的不適下了地,悄悄走到了臥室的門口。
房間的門是很隔音的,所以她悄悄把門扦開一道縫,仔細聽着。
她覺得自己跟做賊沒什麼區別,之前還覺着孫想太過自卑呢,可轉身自己就做了這種很低劣的偷聽事兒。
可見感情的事,一旦認真了就容易卑微。
門外,陸雲寒的聲音不大而且很平和,具體什麼內容沒聽清,但有一個名字她卻很清晰的聽到了――心蕾。
他叫的挺親暱啊……儘管她不想當一個多事的女朋友,但是這個稱呼從陸雲寒嘴裡聽到,她的心就是會不舒服。
她果然不是個成大事的女人,否則爲什麼嫉妒心這麼強呢?
她自知多疑是缺點,所以訕訕的坐回了牀上,開始胡思亂想。
陸雲寒打了好一會電話才從外面走了進來,然後俯身在她發呆的臉上淺淺一吻。
“我要回公司了。”他的深眸裡藏着戀戀不捨的深情,那一刻她便選擇了相信。
她該做個大氣的女人,不能疑神疑鬼的牽絆着他。
她想問出口的話在嘴裡打轉之後換了一個問題:“那陳糖明早的飛機你去送麼?”
“厲兵去送,她也該長大了。”他的語氣竟然恢復了冷靜,然後快速從衣櫃裡挑選了一套新衣服,走到鏡子前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