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在瞬間變了神色,她看向夜北,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她不相信之前在那個小丫頭面前自己落了破綻,但這次她絕對沒有。
“北兒,你現在連你的娘也不認了嗎?還是你爲了那個葉瑾,要六親不認了?”
“惡龍,你的演技太過拙劣,既然演不下去了,就別在強撐,我看着累。”
夜北的表情冷漠,看着惡龍的樣子就像是在看一個小丑一般,嘲諷,還有鄙夷。
白衣女子突然變的淡定起來,她看向夜北疑問道:“你怎麼可能會看出來我不是真的?”這次爲了加強她扮演的角色的可信度,還特地用了幻術,費了他不少的周折。
她怎麼也很難相信,是她自己演的出了破綻。所以她此刻還很不甘心,自己沒有騙到夜北。
“其一,我對我生母感情並不深刻,你扮演她來騙我就是個錯誤。其二,一張看起來那麼清麗的臉,怎麼會看着那些她所熟悉的人在眼前消失,毫無波瀾呢?那些人當初可是救了她和自己孩子的命啊!”夜北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最大的破綻就是從開始我就很清醒,我的母妃她只是個普通女人,不可能被你拘在此地。”
說到最後那幾個字的時候,夜北的眸光幾不可察地暗了暗,閃過一絲的傷痛。
白衣女子張狂地大笑起來,笑着笑着,眼前的女人就消失了,變成了一個穿着赤色長袍的男子,男子衣冠楚楚,眉目英挺,頗爲俊俏,一雙桃花眼笑意瀲灩,格外燦爛。但仔細看去,就會發現他的樣貌兼具十三的陰柔,還有夜北俊美。
“你就是那條害小瑾的惡龍?”夜北的眸光裡滿是冷意。
“別惡龍惡龍的叫本尊,本尊也是有名號的,赤焱玄龍。怎麼樣,威武吧!”赤焱對自己的名號頗爲滿意。
夜北懶得理他,“我管你是誰,將小瑾交出來。”
“她死了,我如何交?”赤焱無所謂地說道。
夜北的眸子裡瞬間泛起了血色,怎麼會,那麼女人那麼堅強,給了他那麼多驚喜,怎麼會被這條惡龍給殺了,“我殺了你給小瑾陪葬!”說着已經掠身而起,朝着赤焱打了過去。
夜北的靈力不差,赤焱更是強者,只是連翻的折騰,他本來就被血蓮藥尊封印,此刻真身還併爲得以自由。只依靠靈力到此,已經算很不錯。
再加上爲了施出咒印幻境已經廢了他不少的靈力,此刻的赤焱已經極度虛弱,也只是跟這個男人打了個平手。
赤焱雖然並不害怕眼前這個小子,但是他隱隱地覺得被他關在咒印之中的生靈似乎開始不安分起來。若是他現在強硬地跟這小子打個兩敗俱傷,雖能殺了這小子,但其他的生靈要是羣起而攻之,那反倒不值了。
想到這裡,很快他就權衡利弊,決定暫且放棄了,“小子不錯,今日本尊就饒了你,等本尊恢復了之後,在來找你!”
赤焱說着化作一道白煙消失在夜北的眼前,臨走時,卻還留下一句話:“小子,那個女人還有三天的時間,若是走不出這裡,就得在這裡陪着本尊一輩子了。一輩子做本尊的傀儡,她體內的帝炎傳承最後也會屬於我!”
“小瑾還沒有死。”
雖然他的心裡很確定這件事,但現在聽到赤焱這樣說,無疑讓夜北的心裡稍微安心下來。再強大的人,遇到自己所珍視的人和事,也依舊不堪一擊,膽小如鼠。
和赤焱大戰,耗費了他不少的精力,雖然不知道赤焱爲什麼會突然走了,但他心裡清楚,如果赤焱不走,今日他或許就該命喪於此了。
因爲此刻他的靈魄已經十分的虛弱了,堅持不了多久了。夜北從懷中掏出臨走前血蓮藥尊送給他的丹藥,一枚上品丹藥,一枚中品丹藥。
血蓮藥尊臨別前叮囑過他,中品丹藥是幫他療傷和維持體力所用,上品則是在關鍵時刻遇到危機時,用來自保的。這枚丹藥能力巨大,但對身體的反噬同樣巨大,不大關鍵時刻不能服用。
夜北雖然不知道會得到怎樣的反噬,但既然是小瑾的師傅所叮囑的,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的,所以他還是願意聽從的。
迅速地將中品丹藥服下,然後才站起來,開始打量整個洞內的景象。
他從開始跟着赤焱過來此地,就是料定赤焱必然會帶他到一個對他來說更熟悉的地方,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裡或許就是咒印幻境裡,赤焱的老巢了。
能讓赤焱棄巢而跑,證明他此番確實傷的不輕,那麼小瑾此刻在這裡必然是安全的了。只是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是要找到小瑾。
就在夜北沉思的時候,他突然聽到山洞裡傳來一陣一陣的呼嘯聲。彷彿是風吹過滿山的樹林所發出的悉悉率率的聲音。
這或許就是令赤焱忌諱逃離的原因,夜北的心裡滿是疑惑,但並未遲疑,循着聲音朝着裡面走去。—
葉瑾跟着須彌令尊走進了一個秘洞內,這秘洞像是一顆樹木掏空了枝幹,在裡面建造了一個空間。
“孃親,看來這裡是安全的!”
小寶四處打量了一番之後,對葉瑾說道。
葉瑾對這裡的一切都還處於摸索階段,小寶對靈器,還有幻境都有超強的感知力,所以小寶這樣講,足以證明這裡很安全了。
“多謝須彌前輩。”
“謝謝就不必了。”須彌靈尊上下打量了葉瑾一番,有些吃驚地問道:“看樣子你還是個製藥師啊!”
葉瑾點點頭:“前輩果然是好眼光!”
“師傅是誰?”
不等葉瑾回答,須彌靈尊已經自問自答了,“應該也是異世界的吧,現在人間即便再強,也不可能會有此等天賦,將你引到至此。”說着須彌靈尊掐指算了算,眉目瞬間舒展開來,似乎有了幾分眉目,“上古時期的藥聖?不對,他並未留下傳承,上古時期早早有些年頭便已經消失了。還有誰,難道是——”
須彌吃驚地看向葉瑾,“莫非是血蓮那個小傢伙?”
小傢伙?聽到人這樣稱呼她的師傅,葉瑾還頗爲不習慣。畢竟她的師傅在他心裡可已經是老老前輩了,可在看這位前輩,只怕比他師傅年紀還要大上不少啊!
“家師正是血蓮藥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