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聲好,是雲初陽答應雲拂曉的。或許他現在年紀尚小不明白自己應該過怎樣的生活,但是答應姐姐的話他會學着做到。
雲拂曉牽着他走到屋子裡,耐心地問他:“你可知道爲何白姨娘要讓你長歪?”這些話她原本是不想說的,但是她也不想他一輩子都活的這麼不明不白。
雲初陽沒說話,事實上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爲什麼白姨娘在那麼早之前就開始布這個局。因爲不明白,所以她不說話。雲拂曉則是靜靜地看着他,任由他自己思考。
“可是因爲這是府裡唯一的男丁?”良久,雲初陽才輕輕地回答道。
“對,因爲你是府裡唯一的男丁,也是我們雲府的全部希望。白姨娘她只是一個姨娘,雲夢瑤也只是一個庶女,可有一天你不不再是這府裡唯一的男丁,孃親不是再是府裡的正室,我不再是嫡長女,那麼,我們母子三人的下場你可有想過?”
雲拂曉的聲音淡淡的,初陽並不是愚蠢,他只是向來被寵壞了。因爲他自小身子虛弱,孃親便多寵幾分,父親更對他抱有很大的幸福,所以在他三歲那年便帶着住到了外院,可他非但不上進反而是越走越歪。
如今雖已去除向東向衛,但只有他自己真正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才能真正的成長。
“爹爹愛你憐你,但也經不住多翻失望的。你年歲尚小,自然可是說不懂,但等你年歲漸長了,你要撐起的可是整個雲家呀。”
十歲,並不是一個太小的年紀,但若真心改過,十歲開始學也並無不可。
“姐姐對不起,我以後不會這樣了。”停下腳步,雲初陽認真地看着他姐姐。
雲拂曉也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後便喚來丫頭替初陽洗漱一番,自己則是直接回了拂曉院。拂曉院裡琉璃已經回來了,並帶回了雲宏義的話。
“老爺說,這件事情他已經知道了,他也會給小姐一個交待的。”
雲拂曉點點頭,她爹的意思是,會處置白姨娘。果然不出幾個時辰,府裡便傳遍了,說是白姨娘心思歹毒,意圖謀害大少爺,老爺將她給關到祠堂了,並且不準任何人探視。
當天晚上,雲宏義到了樂氏的清嫺院,算是對她們娘仨作一個交待。
“這件事情是我誤會了初陽,在這裡爲父向你道歉,但即便是奴才慫恿,也是我們雲府理虧在先,初陽你明天隨爲父去那位高公了道歉。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該是你的責任你不能逃避。初陽,你可明白?”
父親竟然向自己道歉,雲初陽是沒有想到的。在他的印象中,自他記事起,父親就是嚴厲的,且很多時候都是以斥責他爲主。打他也早就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像這樣和顏悅色的說話,卻是沒有過。
因爲太過震驚,所以有些反應遲鈍,雲宏義以爲他不願意去高府道歉,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臉色當時再次沉了下來。
雲初陽看到他爹又沉了臉,他條件式的抖了抖身體,坐在他旁邊的雲拂曉則是輕輕地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告訴他“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