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真的很自信,她去跟暗樓交涉的時候可是喬裝過的,而且暗樓也答應過不會泄露她的個人信息的。所以,她非常的確定雲宏義只不過是憑猜測猜到是她做的,並沒有實在的證據。
雲宏義沉默了,他目前手裡確實沒有證據,當時僅憑那個領頭黑衣人一張嘴說了,這會子那領頭黑衣人找不到,那麼他也就沒有了最直接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話。
雲宏義表情一臉的憋屈,可是張氏的氣焰卻是高漲起來,“口說無憑的事情,二爺也敢這樣當着所有人的面叫囂。只不過是升了禮部尚書而已,這要再官大幾級,這以後豈不是都得聽二爺你的了!”
張氏說完還不忘輕哼了一聲,然後極爲囂張地掃了雲宏義一眼。一個庶子而已,升任了尚書又如何,那是前堂,可是在忠義候府後院還是得她說了算。
“大嫂這話說的可是有些過了,二哥想來也只是向大嫂求證一下的……”雲宏廉見雲宏義一臉的爲難,便想着出來打圓場。
禮部尚書代表着什麼樣的含義,他很清楚。如果二哥從此能平步青雲的話,那以後府裡的子弟自然出路也就更爲廣闊了。他可是有對雙胞胎兒子的,他自然得多爲自己的兒子考慮考慮。他不是當官的料,可是他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有出息,自然是想着二哥能多照拂些的。
“求證?二爺這是求證的態度嗎?三爺,你想要巴結也得找準對象!”張氏看不慣三房的牆頭草模樣,二房纔不過是剛斬露頭角,他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拍馬屁討好了嗎?
張氏的話讓雲三爺當即便氣的俊臉通紅,他支吾了半天卻是說不出反駁的話來,於是張氏就更爲得意了。
“二叔,你升官這本就是件好事,我們大家都以你爲榮,祖父特意設宴爲你慶功,可你爲何要一再地針對我母親,莫非是覺得我爹不配做這忠義候,你想取而代之?”
雲拂琴難得聰明瞭一回,當即便拔高嗓子,說了這麼一通,果然輕易地看見她爹雲宏禮的臉迅速變了顏色。
雲宏義有些着急,他很清楚兄弟之間最爲忌諱什麼,他對候爺之位並無太多想法,可若被雲拂琴這話給坐實了罪名,不說大哥會對他有所防備,只怕鬱氏會第一個不放過他吧。
一直牽着弟弟的手,站在角落裡的雲拂曉,放開弟弟的手,然後走過來站在父親雲宏義的身邊,與父親一起面對着張氏母女的咄咄逼人。
“大伯母可是想要證據?”雲拂曉清泠泠地問道,一時間原來議論紛紛的正院頓時便安靜下來。
“自然,即使是天家判案也是需要證據的,何況我們小小的忠義候府。”張氏毫不猶豫地說道,她不屑地掃了一眼雲拂曉,她就不信雲宏義都找不出來的東西,雲拂曉可以拿出來。
目光落在雲拂曉那絕美的小臉上時,恨的一陣咬牙切齒,若是那些人得手了,哪裡還會有今天這麼多的事情。
雲拂曉也不運氣,接着張氏的話繼續說道:“那如果我能拿出證據來證明,大伯母勾結江湖殺手組織買兇殺人,大伯母又當如何?”